第一场盛宴,务必要办得妥妥当当,隆重非凡。”
这是何等大事,这个冒牌货居然不跟他商议就做了决定,南宫磊要不是强力忍着,所有人都能看到他吹胡子瞪眼。南宫铭就像没看见似的,又交待了阿诗添几句话,便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退了出去。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得南宫磊恨得牙痒痒,他必须得给这个冒牌货一些教训,省得他不知道轻重,无法无天。他一直等到殿中所有人都走了才离开,也不是出宫,而是直接去找南宫铭。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在南宫铭的书房里竟见到了南宫离。“你怎么会在此?”
“怎么,德亲王来得,本王就来不得了,好没道理。”
南宫离那一副丝毫不将南宫磊放在眼里的态度让当事人很恼火,南宫磊转头看向南宫铭,“本王进宫是有要事与王君相商,兖王要是没事就先回吧。”
“巧了,本王进宫也是有要事与王君相商,德亲王要是没事也请回吧。”
南宫磊不搭理南宫离,而是看向南宫铭,用凶狠的眼神逼着南宫铭赶南宫离出宫。南宫铭竟像没见着似的,半点没感受到来自南宫磊的气势压迫,而是说道:“二位王爷既然都有事,不妨都说说吧,孤看看都是什么事?”
事到如今,南宫磊觉得南宫离在此也好,省得事情发作起来到兖王府去拿人了。“王君,臣下收到消息,兖王正拥兵自重意图谋反。”
“呀,好巧呀。”
南宫离突然尖叫起来,“本王也收到消息,说德亲王你拥兵自重意图谋反。”
“你意图谋反本王是有证据的,说本王意图谋反你的证据在哪里?”
南宫磊反问,反问之后又觉得心里很不踏实,南宫离怎敢当着他和王君的面信口雌黄?不待他多想,就听见南宫离叫嚣,“你既是有证据,就请拿出来。”
这话正中南宫磊下怀,他继而言道:“王君,证据就在兖王府中,可派护廷司的司长带人到兖王府去搜。”
护廷司的司长正是大司马的妹夫。兖王拧眉看着南宫磊,“本王没有谋反,德亲王莫不是要栽脏陷害?”
南宫磊冷冷的盯着他,“敢做就要敢当,是不是真有谋反之心,让护廷司司长带人一搜便是。”
“你要是搜不着呢?”
他亲自吩咐人放的,怎么会搜不着?南宫磊仰了仰头道:“要是搜不着,本王亲自给你磕头道歉。”
“那就请王君派护廷司的人去搜府吧。”
南宫离转头就对南宫铭说,像是怕南宫磊反悔似的。南宫铭便下令让护廷司的人去搜兖王府。并命人端来好茶侍候,在等待搜府结果的期间,南宫磊和南宫离都悠然自得,似都胜券在握。南宫磊忽然想到今日在朝会上阿诗添的提议,也有意在南宫离面前宣告一下自己在南宫铭面前的地位和得脸,便说:“臣下想问问王君,可是真的想纳王后了?”
南宫铭一听这不可一世的声音就知道南宫磊想干什么,他说:“话都已经说出去了,难道德亲王还想让孤食言不成?”
“臣下认为王君现在还太年轻,不太适合纳新王后。”
听着这带着威胁的声音,南宫铭还没开口,南宫离便接话道:“听王爷这口气,像是不想让王君纳新王后呀。本王还奇了怪了,王君纳不纳新王后关你什么事?你管天管地,难道还要管王后床上那点事儿吗?”
“你……。”
南宫磊被怼得说不出话来,懒得理会南宫离,而是继续看向南宫铭,“王君,本王在等你的话呢。”
这次不是自称‘臣下’而是称‘本王’了,说明他在提醒自己的身份,南宫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着南宫磊那张带着威胁的老脸笑道:“孤觉得话已经放出去了,纳个新王后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是说王爷你也有人选,只是你的人选还没长大,想让孤等你的人选长大后再纳新王后?”
“本王不是那个意思,总之本王是为王君好,还请王君明白本王的苦心。”
“王爷的好意孤就心领了,孤后宫的事往后也不劳王爷你操心了。”
南宫铭且说,且将视线微敛,同样危险的望了回去。南宫磊心里突然一咯噔,气得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南宫离则道:“王爷,在王君面前如此放肆,还说你自己不是意图谋反?”
南宫磊忍了忍,又坐了回去,想着等到一会护廷司一会儿搜出东西来再收拾南宫离。约莫两盏茶时间过后,护廷司司长阿巴泽回来了。南宫磊激动的站起来,“怎么样,搜到了吗?”
阿巴泽看也没看南宫磊,直接朝南宫铭行礼道:“回王君,臣下在兖王府里什么也没搜到。”
“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接到消息说兖王南宫离谋反,并在遥山拥兵自重意图谋反,那遥山正是兖王的封地,证据确凿,岂容他抵赖?”
看着南宫磊激动紧张的样子,南宫铭看向南宫离,“兖王,你好大胆子,敢在遥山拥兵自重。”
南宫离迅速起身行礼,“臣下冤枉,既然护廷司的人并未在臣下府上搜出东西,德亲王的话自是不能信的。倒是臣下也听说德亲王拥兵自重意图谋反,证据也在他的府上,王君,既然臣下的府上已经让护廷司的人搜过了,那么德亲王府是不是也要搜一搜以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