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磊一直知道大王妃的骄傲,可是这些年她的容忍和默不作声给了他错觉,让他误以为她被自己成功的压制着。都到这个时候了,南宫磊没有后悔,他是在反省,反省自己应该多注意大王妃,否则也不会让她找到机会如此报复自己。“身为我的孩子,就该为我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的代价。”
大王妃闻声瞬间将手里的佛珠砸了过去。“果然,说你是蓄牲都抬举你。”
这佛珠自然是伤不到南宫磊的,他徒手接住手摔在地上摔得稀碎,“事到如今,本王问你,你几时与南宫铭勾结在一起的。”
这句话是试探,试探她是否知道宫里的南宫铭是真是假。大王妃还不想这么快就戳破,主要也是担心南宫磊会有后招,毕竟这王府里还养着很多的死士,真要杀出重围也不是不可能。“我不想这辈子都被你困在这尚芸台,我更不想我的芸郡主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他答应我只要成功毁了德亲王府毁了你,他就会为我的芸郡主报仇雪恨。”
再一次将巴布央禁足那是在真南宫铭死后,南宫磊稍稍松了口气,还好这张王牌还握在自己手里。想来定是假南宫铭清楚自己一旦写了禅位书给自己就会被暗中处死的命运,在活着享受荣华富贵和为他尽忠之间,很显然那个假货选择了前者。大王妃会与这假货勾结在一起也不出奇,阿婆与碧影是母女,她们之间传信很方便,是他疏忽了。“那场刺杀和你有没有关系?”
先前认为大王妃不可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放肆,现在她连伪证都能提供,刺杀这种事也不奇怪了。“是,是我让阿婆悄悄把杀手放进来,你的那些死士虽然厉害,可在阿婆眼里也就那么回事。”
大王妃依旧端坐在长榻上,望着南宫磊的视线冰冷且幽寒,“再告诉你,那日当众拆穿南宫凡的身世,为的就是盅惑你,让你暂时怀疑不到我的头上。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将来自会有人告诉你原因的。”
南宫磊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实在受不住被自己轻视的女人给摆了一道,“你背后不止南宫铭是不是?能算到南宫凡那日会突然回府,当时的南宫铭是绝对做不到的。”
“王爷例来很聪明,妾不说了,王爷自己猜猜!”
大王妃脸上露着胜利者的微笑,看得南宫磊恨得牙根痒痒。且说南宫世显去了后头的荒屋,当见到屋里场景时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绿腰,你为何会在这里?”
绿腰因为失血过多,恍惚了好一阵才将来人看清,可当看到一旁坐着的赫连敏时,说不害怕是假的。她从来没想过赫连敏可以这么狠,说小王爷喜欢她的腰,她就要把她的腰给割下来。现在她腰上也不知被赫连敏割了多少肉,痛得她晕过去了好几次。“小王爷,快救命啊,您再不来,妾就要被小王妃凌迟处死了。”
南宫世显这才转过头看到赫连敏,只见她衣裳上,脸上,头发上都是血,可她却很淡定的坐在一旁。她的脸是肿的,唇角的血也凝固了,让他更意外的是他觉得赫连敏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见到赫连敏如此残忍的一面。可现在不是追究赫连敏狠不狠的时辰,他近前一步,目光森冷的盯着她,“是你命人绑了绿腰?可知道本世子安排了她重要的任务去办?”
事情走到这一趟,赫连敏哪怕心里再害怕,也已经没有了退路,“是,我知道的。”
“那你还敢绑她,你可知道就因为你的行为害得咱们王府即将面临一场灭顶之灾?”
南宫世显的咆哮声吼得赫连敏耳朵轰隆隆的响,她深吸了口气,“小王爷替绿腰这贱人羞辱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的感受?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想伤害她,刮她的肉出气,那是小王爷你发现得晚,你要是发现得早,不就没这事了?”
胡搅蛮缠的赫连敏也让南宫世显大开眼界,他拳头握得吱吱的响。明明是赫连敏的错,却被她怪成是他发现得早,南宫世显忍不住满心的杀意,就要冲过去解决赫连敏时,外头有人来报,“小王爷,王君、兖王还有大司马进府了。”
那个冒牌货还敢来?南宫世显错着牙对赫连敏说,“先放过你,等这一切过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临走时还不忘吩咐人将绿腰给救下来。阿布托担心的看着众人将绿腰抬走,“小王妃,就这样放那贱人走吗?”
“走吧,她说小王爷喜欢她的腰,现在她的腰已经毁成这样了,看往后小王爷还喜欢她什么。”
赫连敏搭着阿布托的手起身,“走,回去洗洗,换身衣裳后把两个小郡主带上,咱们走。”
南宫磊得到消息,匆匆出了尚芸台,两方就那样在宽敞的平坦花园相遇了。南宫磊望着昂首挺胸走在前面的南宫铭,又看看跟在他左右的大司马和兖王,皮笑肉不笑的言道:“不愧是从本王府里出去的人,这么快就掳获了人的忠心,手段没让本王失望。”
都这个时候了,南宫磊还在试探他,南宫铭板正英挺的身形往前走了一步,“能看到德亲王今日,乃是众人之所愿,孤回北国后一直得德亲王你照顾,为感念你的恩泽,特来看看你的结局。”
南宫世显正巧赶来,有些诧然的看着大司马站在南宫铭身边。南宫磊也对那木哲说道:“大司马,你可有话要对本王解释的?”
“不知道王爷想让我解释什么?”
对于大司马睁着眼说瞎话的反应,南宫磊似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他冷视着南宫铭,眼里的失望却是为那木哲,“希望大司马不要有后悔那一日才好。”
那木哲笑道:“今日启获王爷意图谋反的证据以及叛军,该是王爷后悔才是,我后悔什么?”
“哈哈哈……。”
南宫磊徒然大笑起来,望着站在兖王身后不远的坤衣农,“坤衣大人,你拿走的东西说是证据就是证据?本王若是一直不认呢?你……你们还敢真的陷害不成?当本王是傻子,真的可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