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远和祖凤讨论着应龙和大鹏的关系。 场中二人话不投机,已经动起了手。 山谷中飞沙走石,威势逼人。 雷如鼓兄弟二人早就远远逃开。生怕被波及。 金羽大鹏翻转腾挪,利齿不离应龙。 应龙也化出龙身,摇头摆尾,口中吐着烈焰。 二人实力半斤八两,不相上下。 短时间难分胜负。 祖凤急的直骂大鹏。 “这个逆子,平常跟应龙亲近,我还以为他们真的父子情深,原本都是装的。你若是伤了应龙,老娘饶不过你。”
“一个是你老公,一个是你儿子,真是两难,伤了哪个都不好。”
“儿子我多的是,不缺大鹏一个,老公只有一个,若是伤了,再难寻找。”
祖凤对待二人的态度很奇怪。 马明远很意外。 “为什么这么说?大鹏的亲生父亲不是独一无二的?”
“别提那人,没到手前海誓山盟,甜言蜜语,得手后不知所踪。这种始乱终弃的男人,我若见了他,必将他碎尸万段。”
祖凤咬牙切齿,那段往事给她留下的都是痛苦不堪的回忆。 “那是谁啊?”
祖凤的愤怒出乎马明远的意料。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那人的样子。”
“呵呵,不可能。你都说了,那人前后态度不一,始乱终弃,竟然没见过面。谁信啊。”
“我被那人囚禁在最黑暗的深渊,只能听到那人的声音,从未见那么容颜。”
看着场内,应龙和大鹏打的难解难分,还得过一段时间才能分出胜负。 按照后世已知进程。 应龙绝对不会有事儿。 这场已经发生过的战斗中,应龙不会受伤。 做为看客,祖凤慢慢调整了心绪。 她要把埋在心底的痛苦说出来。 “这么多年了,这件事儿一直是我心底的秘密,想与!人倾诉,却没有合适的听众。兄弟,我跟你有特别的缘分,干脆今天把过去的历史说说,再不说出来,我憋的难受。”
马明远本想拒绝。 祖凤难受的样子打动了他。 “姐姐,我听着呢,你说出来,我不会说出去。”
祖凤是混沌初期,涅槃火焰中而生。 她在混沌中不知道生活了多少年。 那时的世界很单调,也很单纯。 生活无忧无虑,每天饮霞光餐玉露,到处逍遥。 什么时候世界和人心变的不正常的呢? 混沌分开,天地生成。 远古大神创建各个种族开始。 这些纯朴的大神慢慢有了功利心,嫉妒心,变得争强好胜,自私自利。他们给世界的每件事物定了标准。 这些标准包罗万象,囊括了世界的方方面面。 比如高低贵贱,美丑是非,权名功利。 有标准就有分别。 原本和谐团结的大神们疏离起来。 他们为了争夺种族贡献的信仰之力明争暗斗。 一幕幕合纵连横,勾心斗角的大戏在众神之间展开。 祖凤实力高强,是众神的拉拢对象。 她厌倦这种没完没了的争斗,面对众神的拉拢独善其身,不加入任何一方,不参与任何一场争斗。 以为保持中立,谁也不得罪就能安然过好日子的她大错特错。 她不惹人,别人却忌惮她的实力。 自己得不到必须毁灭,不然说不定哪天就给对手做了嫁衣。 本来抱着中立的宗旨,谁也不得罪。 结果谁都把她当成潜在的对手,敌人。 哪一方都亮明了态度。 要么成为同党,要么就是敌人。 没有第三条路。 万般无奈之下,祖凤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向着苍穹的边际出发。 想在边际处寻找一个没有纷争的净土。 然而刚刚赶到玄黄谷边缘,一不小心掉入至暗深渊。 至暗深渊是苍穹中最神秘的世界,也是众神的禁地。 他们这些从混沌中诞生的大神,没有人敢靠近。 祖凤知道深渊的凶险,走的小心翼翼。 深渊中突然涌出一股神秘强大的吸力,将她拉入。 自以必死的祖凤晕了过去。 醒来时,身处绝对的黑暗。 喷出的涅槃火焰光线仿佛被黑暗吸收了。 她的脚下很硬实,好象已经到最深处。 祖凤纵身向上飞起。 骇然发现飞行术失效了。 所有修为都失效了。 没有了修为,她就是普通的凡人。 注定死在黑暗。 祖凤心如死水,平静的迎接死亡。 “嗨,你好。认识一下,我是这里的主人,你叫我深渊之主好了。我仰慕姑娘的容貌和才华,不得已将姑娘请到这里,还望见谅。”
黑暗中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祖凤又惊又喜。 惊的是自己竟然是被人掳来的。 喜的是深渊底部有人,自己不用等死了。 自己飞行术失效,修为被封,应该都是这个男子搞的鬼。 “你喜欢我,我很高兴,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说呢?反而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手段?”
“我出不去。那次我向深渊外凝望,偶然发现了姑娘绝世容颜,从此茶饭不思,眼前晃动的都是姑娘的身影。但我无法离开此处,只能在深渊下,静待姑娘出现。今日实在按捺不住,将姑娘请下来,诉说情思。”
“能不能点上灯烛,这里太黑了,我想看看您的样子。”
男子吃吃的笑。 “至暗深渊,永远不会有光明。放心,我的模样配得上姑娘。”
祖凤在黑暗中摸索,一只温热大手伸过来。 牵住了她的小手。 把他领到一个居住的地方。 饮食起居的地方一一指给她。 男子又说了些情意绵绵的话,陪着祖凤吃了些东西, 祖凤担忧的事儿终究没有发生。 从头到尾,男子都彬彬有礼。 动作规规矩矩,话语中也没有丝毫轻薄之意。 祖凤没有了修为,那个男子流露出的修为之高让人窒息。 她断了反抗的念头。 安心在这里住下。 时间久了。甚至觉得隐居此地倒也不错。 没有世事的纷扰,没有你死我活的争斗,日子过得安然平静。 男子早晚准时前来陪她。 情话不断,祖凤心中荡漾,终于沦陷在男子的温柔乡。 不久之后。 祖凤有了身孕,产下两枚蛋。 一枚便是金羽大鹏迦楼罗,另一枚真身为孔雀,唤作孔宣。 有了儿子,祖凤对外面的世界更没有流连。 一心扑到看不见面的男子和孩子身上。 男子对她的态度却变了,跟以前大不一样。 孩子刚刚能独立生存。 祖凤便被送出至暗深渊。 临走前,男子告诉她:以后永远不要见面。 祖凤不解他为何前恭后倨。质问对方,她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男子很不耐烦。 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诸神就是玩具,什么种族也是玩具。反正祖凤没听懂一个字。 “玩具不玩具我不管,你为何欺骗我?”
“我没有欺骗你,我们的孩子将来有大才。”
男子的话云山雾罩,玄玄乎乎。 祖凤根本不信。 她不管男子的理由多么冠冕堂皇,在这段感情中付出一切的祖凤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出了深渊后,好几次主动试图跳入深渊。 凶险无比的深渊似乎对她免疫。 不管她施展什么仙法。 总会被深渊拒之门外。 而其他的神却没有这份幸运。 至暗深渊除了祖凤,对所有靠近者统统吞噬,来者不拒。 听了祖凤的讲述,马明远对祖凤的过去深表同情。 对深渊主人的滥情表达了愤慨。 但他更在意的是神的玩具说。 大神分开天地,创造种族,跟玩具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