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他双手一撑,脚一蹬,整个人翻身站了起来,看她提着袋子,好心的走过去帮她接了过来。温馨一边换鞋一边笑道:“对,回来了,我带了夜宵你要不要吃点?”
君莫寒的视线这才落到她另外一只手上的袋子里,臭味扑鼻而来,让他下意识后退几步。“你手上提的什么东西?好难闻。”
温馨把门一关,提起螺蛳粉在他眼前晃了晃,“螺蛳粉啊!我多加了竹笋,所以格外臭了点,这东西越臭越香,我给你分点。”
“别别别,你先把这东西提到阳台,我给你搬个凳子,你在阳台吃好不好?”
“这……”君莫寒眉头揪在一起,“抱歉这种东西我实在闻不下去,哪怕是看一眼,也会痛苦,请你去阳台。”
温馨瘪瘪嘴,不情不愿的去阳台,伴着风站在那里,只见君莫寒把手上的袋子放在地上,给她搬了个小凳子放在阳台,然后还不忘把玻璃门关上。“抱歉,你吃了再进来,我不打扰。”
温馨蹲下,打开袋子,有些无语,她就不明白了,咱们老百姓不都是吃这些东西,他怎么就是一个奇葩,吃的用的都好讲究,有那个钱不如省省去买辆轿车。君莫寒看她吃的津津有味,不由深吸一口气,这女人的饮食习惯什么时候才变,这种垃圾食物,她貌似爱的紧。吃过东西走了进来,不用君莫寒说,就他那嫌弃的视线,温馨也知道他什么意思,她直接去洗漱刷牙,弄好一切才出来。“那个大叔,我今晚买了好多东西,用了四五千,用你的钱给爸妈买礼物确实不该,你放心,等发工资,我把生活费补进去,这算是作为儿媳的心意。”
君莫寒一听,眉头蹙的很紧,明明不说话,可就是让温馨有种毛皮发麻的感觉,有些人天生带着压迫感。许久,他道:“你的生活费是你的,你自己存起来,买给我爸妈的东西当然得用我的钱。”
“哦!那你帮我看看我买的礼物他们会喜欢吗?”
“不用了,他们应该是喜欢。”
其实他是想说不用看也知道他们不喜欢,可这话说出去很伤人,只是他知道自己家人的性格,在上层惯了,自然变得品味高,毕竟阶级不一样。为了避免他妈妈到时候给温馨甩脸色,他还是决定先重新挑两份礼物送去,最重要的还是把他妈和妹拿下来,其他人不用管,奶奶那么喜欢温馨,就是她不送,她依然笑的花枝招展,而他爸爸小时候是农村人翻身,自然也没那种风气,对温馨这种勤俭节约的也会满意。听他这样说,温馨一喜,说了句,“大叔,晚安,明天见。”
“晚安。”
温馨忘了提东西,进了房间。君莫寒的视线落在地上的袋子里,想看看她到底买了什么送家人,以防他那难缠的妈妈刁难,他好准备东西。袋子里有小票,他全部看了一遍,最后他盯着衣服怔了一下,她的整套衣服才四百。有时候他很想不通,要是她单单为了自己的钱,那他把两万给她,她会很快用完,又伸手要钱,可她出乎自己意料,那两万用了将近五千,用了的也都是用在自己家人或者买家里东西的份上,而她自己用的格外少。他在想,或许是装的吧!她还没原形毕露。第二天很快到了,上了一天班的温馨提前下了班,特意回家换衣服,素面朝天的提着东西下了楼,在楼下,她给君莫寒打了电话。电话很快接起,那边传来他好听的声音,“喂!温馨。”
“大叔,你准备走了吗?”
“嗯!”
“那地址是?”
“就是家具市场那酒楼,盛世华庭。”
温馨一愣,那可是全南城最豪华的酒楼,没想到他们去这么贵的地方吃饭,这一顿饭下来可要四五千的吧!见她没说话,电话里传来他的声音,“有问题吗?”
“没,我就是觉得去那里吃饭太贵了,根本没必要。”
“那是君总的酒楼,他给我们内部价,不贵。”
温馨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好,那我在酒楼外面等你可以吗?”
“可以。”
挂断电话,温馨有些不安,虽然跟君莫寒是契约夫妻,时间一到生了宝宝各自散伙,没有感情也不能有感情,可这是他们私自签下的,君莫寒的家人不知道,对儿媳妇肯定很慎重。她怕自己做的不好,人家不喜欢,更担心君家问自己就业情况,毕竟那职业总归说不出口,就算骗他们是文员,以后事情总有败露的一天,她又该如何解释。想到这些她就不安,恍惚中骑上小黄车,朝着酒楼走去。徐特助正开着车,君莫寒坐在后面翻阅着手上的资料,翘着二郎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给几份合同签了字。忽然一个急刹车,君莫寒没系安全带,整个人向前倾。他怒骂一声,“开车不好好开,想什么了?”
徐特助摸摸额头道:“完了,总裁,我好像蹭到人了。”
“废物。”
君莫寒偏头看了出去,这一看不知道,再看整个人一愣,他蹭到的不是别人正是温馨,只见她被压在小黄车下,有些动弹不得,旁边聚集了几个路人,试图帮她把车扶起来。君莫寒脸色瞬间一沉,冷声道:“看你做的好事,蹭谁不好,非要蹭她,要是我身份露馅,我绝不轻饶,你自己看着办,我先走。”
“给我把她安全送到酒楼,少一根头发,我剥你一层皮,不十层。”
话落,他赶紧提着东西从另外一边下车,然后穿过公园朝着外面走去,在隐秘处他看到温馨没事,能站能走,这才松了一口气打车去酒楼。十多分钟后,温馨被安全送到,君莫寒也刚到,他对着徐特助装逼道:“君总,怎么是你送的温馨?”
徐特助有样学样道:“抱歉,莫寒,我不小心蹭到嫂子,还好她没事,那我先走了。”
“嗯,君总慢走。”
徐特助一走,君莫寒看向温馨,只见她用力拉着裙子,大腿那里刚刚摔倒被蹭黑,裙子坏了一个洞,她很不好意思,这要是被婆婆一家看到,铁定嫌弃自己。见她窘迫不安,君莫寒这才重新审视着她,一身白裙,清纯绝艳,不施粉黛的脸上带着淡淡红昏,丸子头,显得朝气蓬勃,银色平底鞋在夕阳下熠熠生辉,身上挎着米色大布包。穿着得体招人喜欢,只是眸子移到她的大腿处,虽然她窘迫的用手拉扯住裙子,欲图把坏了的地方遮掩,可还是被他看到。君莫寒眉头微微一蹙。看来刚刚那一摔,她伤的不轻,心中有点不是滋味。他淡淡道:“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