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养了一周,君莫寒也到了出院的时候,林海燕和粥粥也是在出院这一天才得知女婿捐肾,吓得不行,早早地就从这家医院赶到另外一家医院。此时君莫柔和姜宴还在医院楼下餐厅一起吃早餐,全然不知家里出了大事,自从奶奶死后,那个冰冷的家她好久没回。“妈,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温馨一边说一边揉着弟弟的头发,看到他们,心中仿佛被什么填满,蔓延着满腔幸福。妈妈的气色不错,大概好了不少。林海燕故意板起脸,“你还好意思叫我妈?”
温馨:“......”“我宝贝女婿捐肾这种大事你都瞒着我们,要不是我昨晚质问你一周没来看我,是不是就不打算和我们说了。”
“不是,是大叔怕你们担心,对吧!大叔。”
温馨回头,对着床上的男人眨眨眼。君莫寒一笑,脸色还有些苍白,“对,妈,我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再说我没什么大事?”
“身体已经好了。”
林海燕心疼的绕过温馨走过来拉着君莫寒,俨然一副母子的画面。“怎么可能好这么快?那可是肾啊!你说说你好好的身体怎么就要给别人捐肾?”
“那人就这么值得你糟践自己身体?”
被轮椅推着走来的薄景深听到这话,静静的愣在门口,薄姨一瞬间老泪纵横。温馨看到忙道:“妈,你别胡说。”
君莫寒自是没看到他们,淡淡道:“值得。”
就是这两字让薄景深握住轮椅的双手一紧,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突然松开,感动让他莫名落了泪。林海燕继续道:“谁呀!值得你拼命。”
“我哥哥。”
温馨一笑,没想到她妈妈的话让君莫寒吐出真心话,这话还被他哥哥听到,这也算是好事,薄景深没想到有史以来还能听到君莫寒承认他这个哥哥,感动震惊,还有狂喜,仿佛这辈子最期待的事在这一天全部涌来。他确实很在意这个弟弟。看得比他命还重要。林海燕震惊出声:“你还有个哥哥?”
“妈,你别说了,我们得走了。”
温馨打断林海燕的话,然后这才佯装回头看到薄景深,“大哥你来了。”
君莫寒猛然抬头,对上薄景深那微红的眸子,瞬间尴尬的转过身,屁股对着他,又是一副冰冷的表情。该死!来得还真是时候。薄景深一笑,“对,莫寒出院,我来看看。”
话落,他示意薄姨推着他走了进来。林海燕瞪大眼睛,看了一眼薄景深又看了一眼温馨,仿佛知道了什么,乖乖的对着薄景深笑道:“那你们跟我女婿聊,我这从医院跑出来,确实不好,等下查房。”
“温馨,送送我们。”
“好,妈,”温馨一笑,然后对着薄姨道:“薄姨你们聊,我送送我妈妈。”
“好的。”
一出病房,粥粥就道:“姐姐,姐夫的哥哥真好看,怎么姐夫就有点拿不出手?”
温馨好笑,“怎么会,你姐夫越看越帅,耐看型。”
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粥粥懒得和姐姐争执,毕竟这姐夫好不好看还是得取决于他姐,谁让他天天面对的人是姐姐。走下楼梯,林海燕终于憋不住了。“温馨,那男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妈,那是大叔同父异母的哥哥。”
“什么?原来大家都这么乱,跟你爸爸一样。”
温馨没说话,毕竟她爸爸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自然和君伯父没什么可比性。君父是被人设计威胁,然后薄姨怕连累自动离开的,他自始至终爱的就只有一个人,不过也给了楚涵更多的陪伴,是楚涵没把握,作没了。而她爸爸,那就是真心的渣,有了老婆还强迫她妈,用完就扔,没有负过一次责任。自从上次他要了钱离开后,也不知是死是活,到现在没音讯,不过她也懒得见他。......病房里,薄姨示意两人好好聊,自己走了出去,脸上虽然有干了的痕迹。心确实是开心的。看到君莫寒承认自己儿子,这对于她来说,一切都值得。如果他们真心接纳景深,那等景深病好,她会成全君昶和楚涵,到时候彻底离开这。薄景深看着床上背着他的傲娇背影,突然之间笑了。喉咙中迸出一阵轻笑,极其悦耳。“莫寒,你就要这么别扭的背对我一辈子?”
背着的男人眸子一眨,有些无地自容,从来没说过那种肉麻的话,这下被这男人听到,没准要得意多久。真是造孽。想到这,他回头,冷漠出声:“你来干嘛?”
“当然是来看看我这臭弟弟有没有那么虚弱?”
“我才不是你弟弟,少自作多情。”
“可是我刚刚明明听到你叫我哥,哥哥我喜欢。”
君莫寒尴尬的移过视线,“我没说过那话,你听错了。”
“是吗?”
君莫寒无语傲娇出声,“你要是没事赶紧离开,我要回去了。”
“行,我不跟你废话,我今天来是找你说件事。”
“?”
“莫寒,大哥谢谢你毫不犹豫的救了我,有你真好。”
这话肉麻的君莫寒脸颊红的不行,背着的身体也尴尬的坐立不安,双手握住床单也是紧了又紧,他不出声,可是心灵已经开始飘飘欲仙。这种感觉很美妙,就想和温馨第一次同房,交织在一起的那种感觉。美妙上瘾。还有着傲娇的尴尬感。正思考着怎么回应,一声巨响让他如雷轰顶。“哐啷”一声。轮椅倒地。君莫寒紧张的回头,看到地上匍匐着的男人,瞬间心慌了。人也慌了。紧张的光脚跑下床扶着薄景深急声道:“怎么好好的坐着会摔倒?你这人怎么这么笨?”
“抱歉!我想跪下表达谢意,没想到扯到伤口。”
薄景深额间流出冷汗,苍白的唇越发透明。君莫寒气死了,扶起轮椅,又把他抱在轮椅上指责出声:“身体不好就不要逞强,谁让你表达谢意。”
“我才不稀罕。”
明明紧张,明明慌乱,可他依旧这么强势,表现的不在乎。薄景深笑了,“好,你不稀罕,是我自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