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着卓凌雪那闪烁的眼神，林婉清对卓凌雪的第一印象，也就定位了。“这孩子，这会儿倒是知道害羞了，也不知道平时追着展言的那份热劲是哪儿来的。”

蓝美梅的话像是取笑自己的女儿，但，更像是向林婉清透露着来意。“对了，婉清，展言怎么没陪你来。”

果然，不过几句话，蓝美梅就开始迫不及待地表明来意了。“他在陪果儿。”

林婉清似乎已经明白了这对母女今天的意图了。只可惜，蓝美梅小看了林婉清跟儿子之间的互动。卓凌雪倒追了她的儿子六年，她当然知道。但，她的儿子守了果儿十二年，她更是明白。“……”面对着林婉清如此直接的回答，蓝美梅一时倒是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了。“妈，今天哥哥不是去跟果儿求婚了么。”

卓凌雪的反应，明显要比蓝美梅的快。当然，蓝美梅在接收到自己女儿的眼神之后，也反应过来了。“对啊，今天凌川要跟果儿求婚呢，展言也在那里？”

蓝美梅一脸疑问地看着林婉清。“展言一直住在果儿那里。”

林婉清并不明白，这对母女所说的求婚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她知道，慕容果儿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对呢伯母，今天我和妈妈来，还想要感谢一下展言哥哥的，要不是他这些年来对果儿嫂子的照顾，真不知道我那侄儿会受多少委屈呢。”

卓凌雪知道，要想得到林婉清的认同，就必须要让她明白，慕容果儿这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生的孩子是卓家的。“你的侄儿？你是说睿睿是你哥的儿子？”

林婉清好像听明白了，她们的意思是，当年慕容果儿意外怀上的孩子，是卓凌川的？“是呀。当年也算是阴差阳错的，没想到，六年过去了，老天还是让他们相逢了，这应该就是他们的缘分吧。”

卓凌雪一直盯着林婉清看，想要从她的表情里看到她对慕容果儿的反应，但，她失望了。“哦。”

林婉清并不急着去反驳些什么，因为这件事情，她目前并不知情。但，她相信自己的儿子，也相信慕容果儿。“哎呀，我们说这些干嘛呢，婉清，是这样的，你看，我家雪儿怎么样？”

蓝美梅说了，她是带她女儿来提亲的。“打扮挺时尚的。”

是的，打扮挺时尚的，因为，除了这个，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眼前的女子了。卓凌雪眼底的那抹阴霾，林婉清看得真切，这对母女故意跟她套近乎，夸大不存在的事实，她更是明白。所以，这样的人，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那是，我家雪儿学的可是设计。婉清，你看，两个孩子也老大不小了，这雪儿跟展言也一起六年了，你看，咱们是不是该给这两个孩子，把婚事儿定一定了？毕竟，人言可畏的。一起这么久了也没个说法，传出去了，对两个孩子的声誉也不好。”

蓝美梅的凭空捏造，再一次让林婉清长了见识。“卓夫人，我想，这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吧？据我所知，展言一直都没有跟卓小姐联系过，这六年来，也只是卓小姐一意孤行缠着展言罢了。怎么就成了在一起六年了呢？卓夫人，有些话，还是要考虑清楚再说才好，毕竟，这才是真的对两个孩子声誉有影响的。”

林婉清觉得，有时候，修养这种东西，面对一些不要脸的人，真的，没必要。“这，呵呵，瞧你见外的，是我说错了，婉清，你也知道，雪儿对展言的感情可是死心踏地的。卓家和季家也算是门当户对，是吧？让两个孩子在一起，也挺好的。”

蓝美梅没想到，林婉清对季展言和自己女儿之间的事情这么了解，只好悻悻地陪笑着。“我并不知道令千金的感情，我只知道，我的儿子，对果儿的感情。”

林婉清很想直接离开，这对母女实在让她无法多呆。“慕容果儿带着个拖油瓶的，有什么好的。再说了，她都要给我哥当情人了。”

卓凌雪隐忍着的脾气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拖油瓶？你就是这么形容你自己的侄儿的？别说给你哥当情人，就是你哥跪着求果儿给他当妻子，果儿都瞧不上，我家睿睿也瞧不上。我想，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先告辞了。”

林婉清也收敛了自己脸上的温和，变得一脸的清冷。跟这样的人打交道，真是大长见识。不行，她得去找她家睿睿安抚一下她受惊的心灵才行。林婉清招来服务生埋了单，就直接离开了。“你怎么说话的！你看看，把人气走了吧！出来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妈妈的？一定要沉住气。等嫁进季家了，你想怎么样不行？非要这个时候争这口气做什么？”

蓝美梅看着林婉清头也不回的离开，顿时气也上来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帮着慕容果儿那个女人？我说错了吗？她就是个带着拖油瓶的。这样的女人，到底哪里好？季展言为了她，居然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不服，妈妈，我不服。”

卓凌雪几乎是大喊着说出这些话。她都已经拉低身段倒追了季展言六年了，六年啊，连季展言一个正眼儿都没换到，老天怎么可以对她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