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回到自己的包厢的时候时间是早晨的五点钟,清晨还是有点冷的,一夜未曾在这里休息,整个包间里给人的感觉冷冷清清。她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下,这下静了下来,才发现自己浑身就跟散了架一般,疼的难受,酸的难受!心中暗暗骂着靳威屿,该死的男人,他一晚上折腾那么多次都不知道累吗?她被折腾的变换了多少种姿态,清欢已经记不清楚了。总之全身都疼,尤其是坐下来之后。简直是疼到了极限,酸到了极限。她晃动了一下脖子,脖子发出嘎嘣一声清脆的骨头的声音,这才好过一点。清欢又坐了一会儿,这才爬起来,走进浴室。站在镜子前,清欢给自己挤牙膏,突然发现里面自己的脖子处,一片连着一片的草莓地。她看的目瞪口呆,脸也跟着红起来,又骂了一句靳威屿,该死的老男人,就知道种草莓,不知道选择地方,这下她出去被人看到了怎么办?清欢又仔细看了看,蹙眉,然后狠狠的刷了下牙齿,不解气,还自己疼的要死!立刻就老老实实地刷牙,等到洗漱完了之后,去壁橱里找了自己之前准备的丝巾,幸好现在的季节也是深秋了,丝巾用上也不算突兀。她把丝巾拿回来,系在脖子上,然后照了下镜子,不算很满意,但是已经遮掩到了最佳了,只要不仔细看她的脖子,应该没有问题。清欢洗漱好之后,垂了下自己的腰,回到床铺上又补了一个觉,等到六点半才起来。昨晚把宋楠弄下车,她之后再也没有见易安白,现在应该去见一下。清欢直接去找了易安白,大家都还没有起来,大概昨晚都玩的很晚,所以大家也没有出来吧,走廊上很安静,清欢很快走到了易安白和方希的包厢,敲了敲门,里面的门直接拉开。清欢一下看到了方希,头往里面凑了下,没看到易安白,很是狐疑的问:“易安白呢?”
“易总他刚才就出去了,晚上也出去了几次,我没敢问他干嘛去!”
“知道了!”
清欢点点头。“我打他电话!”
清欢拿出电话要走,想到什么,对方希道:“你去通知大家,早饭是火车给提供,已经是在火车上的最好膳食了,请大家都理解一下,等到了历城,我们住一晚,会吃点更好的!”
“好的!”
清欢边走边给易安白打电话,很快易安白就接起了电话。“喂!”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冷漠,但是清欢没有在意,清欢对着电话道:“易安白,你在哪里呢?”
“有什么事吗?”
易安白问,语气还是有点冷,即使隔着电话,清欢也感受到了他语气有点冷漠,她很讶异:“你怎么了?我没有得罪你吧?没事不能找你吗?”
听到这话,易安白大概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语气似乎有所缓和,他对着电话道:“我在硬座这边呢,这边人好多,我看到了好多美女!”
大概是这样一句玩笑,倒是让易安白的语气缓和了很多,清欢没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对他的回答十分无语,笑着道:“你就想女人吧!快点回来,等下吃早饭,我有事找你!”
“好的!”
易安白道:“这就去了!”
清欢挂了电话后还是觉得奇怪,平时的易安白看起来那么开心,跟没心没肺似得,是真的天性活泼,还是对任何事情都波澜不惊?很快,易安白就回来了,见到清欢的时候微微一滞,随后他顿了顿,似乎想了想什么,然后才露出满口的大白牙,笑着问:“干嘛?”
待到易安白一走近,清欢就闻到了他身上一股子烟味,瞬间嫌弃似得后退一点,瞅着他问:“怎么回事?抽烟了?”
“对啊,抽了一点!”
易安白依然笑着道:“在那边硬座车厢跟一个哥们聊天,一起抽了点烟,怎么,你鼻子这么灵,都闻到了?”
“是你身上的烟味太重了!”
清欢差点没捏鼻子。易安白还是笑,视线在清欢的脸上身上扫过,当看到她脖子处围着的围巾的时候,又细细的看了看,视线一紧,却又转向别处,沉下了声音道:“什么事找我?”
“那个宋楠!”
清欢有点担心:“就这么让她走了,他联系没有?我看你们好像认识!”
“联系了,一紧回到了济城!”
易安白道:“刚才到的!”
“哦!”
清欢稍作放心了点。“她没事吧?”
“清欢,宋楠的事,你不想当做是考验靳威屿的试金石吗?”
易安白突然这样说道。清欢一下子有点不解,随后一想,便明白了什么。她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么想过,宋楠这个人挺气人的,但是我并不想她被靳威屿对付!说真的,我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沈寒当众抽她两个耳光已经足够了!再怎样深层次的,我不想!”
“无论你想与不想,靳威屿可能都让宋楠在济城呆不下去!”
清欢蹙眉,点点头。“你说的对,有这个可能!”
随后,清欢看向易安白,看到他似乎有点不悦,她知道宋楠的事情靳威屿没有必要逼得人那样,但是宋楠也不是无辜的,她这种女人,自己出来惹事,就应该料到结果。“我以为你很开心看到宋楠被靳威屿对付!”
易安白的语气也有点刺耳了。清欢原本想要说点柔软的,但是因为易安白的语气,顿时就有点觉得不爽,直接道:“怎么?看你这样子,似乎很为宋楠感到无辜?”
不过也是,易安白没有看到全部过程,自然不了解宋楠到底做了什么!易安白点点头:“的确无辜!”
清欢一听到这里,就火了,她冷眼看着易安白。易安白也看着她,忽而一笑,只是那笑容带着轻蔑。清欢不解他为何这样看自己,她一字一句地开口:“易安白,你说这话,我真的不爱听!我原本是想要道歉的,这事毕竟是工作室的事情,我身为负责人的确给你这个易氏的负责人不好交代,但是那你说宋楠无辜我还真的不觉得!她得到这样的结果完全是咎由自取!我没办法同情这个女人!”
易安白哼了一声,语气带着冷意。“这是攀上靳威屿了,觉得翅膀硬了,所以对我这种朋友也是可有可无了!”
“易安白,你莫名其妙!”
清欢真的觉得易安白有点无理无脑。“我跟靳威屿怎么着,那是我的事情,好像跟你无关吧?我当你是朋友!对你有歉意,但是你说话就对我带着刺,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看不惯!”
易安白脸上璀璨的笑意也沉了下来,完全换了一张脸,这张脸上带着愤怒,带着怨愤:“你身为一个负责人,你处理问题这么处理,这是不对的!连夜让宋楠离开,万一她出事,我告诉你,许清欢,你赔不起!”
清欢也上火了,大声道:“连夜让她走的不是我的,是,我有责任,我在场!那么你呢?你也在场,你为什么没有阻止?”
易安白被堵得一愣,忽然又吼道:“我以为你会阻止靳威屿的!”
“我为什么要阻止靳威屿?”
清欢语气也是很冷。“我不爱阻止!”
“那是因为你感动了,被靳威屿突然给你的一点小恩小惠感动了!”
易安白也吼了起来。清欢一下子愣住,她在心里问自己,是这样吗?自己是被易安白的小恩小惠给感动了吗?所以,自己才会昨夜自己送上门!自己去找他?她看着易安白,忽而笑了,笑的有点悲怆。“怎么?我感动不行吗?”
易安白瞪大眼睛,眼底都是红的血丝,他瞪着清欢,然后拳头在身侧握紧,冷喝一声:“是,可以!当然可以,你感动到可以为了一个伤害你伤害的体无完肤的男人献身,许清欢,你贱不贱啊?”
“我就是贱了!”
许清欢笑的依然悲怆,心情也想而知,被自己认为是好朋友好人的易安白这样羞辱,她怎么能不伤心。“我贱,我愿意!”
“你自己贱,别找我!”
易安白冷喝一声,转身就走!这时,走廊里只剩下许清欢一个人。她看着易安白消失的方向,感到一阵儿窝火儿,却又无处发泄,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易安白这是怎么了?怎么每个人都这么奇怪?清欢深呼吸,决定先不理会,自己也需要冷静冷静。她回到了自己的包厢,早饭是按照之前订下的菜单定制的,照顾了每个人的口味,也按照每个车厢口味配送。乘务员这点非常周到,清欢没有操心。她自己的早餐是一个鸡蛋,一个很小的原味油饼,一小碗稀饭,一份腌制小黄瓜,她要的是中式早餐,火车软卧倒是也提供西式早餐,有的人定制的就是西式早餐。她自己吃了两口,突然接到电话,电话是何绍鹏的秘书打来的。清欢立刻接起来,问:“刘秘书,什么事情?”
“许小姐,是这样的,我们这边有人投诉,不喜欢这种伙食,您过来处理一下吧!”
刘秘书说完还非常歉意地笑了笑。清欢有点惊讶,随后担心的站起来。“我立刻过去,在哪个房间?”
“我在走廊上等您!”
刘秘书也没有说出哪个房间。“那好,你稍等,我马上就过去!”
清欢把自己的餐盘盖上,放好,打算等下回来再吃。刚走到走廊那边,看到刘秘书,他站在正中央。清欢走了过去,问他:“哪个?”
“请跟我来!”
刘秘书道。清欢就跟着他走,结果就走到了靳威屿和何绍鹏相邻地两个包厢那边,靳威屿房间的门打开,里面有三个人。靳威屿,何绍鹏,沈寒!清欢瞬间蹙眉,转身要走。这时,靳威屿带着抱怨和委屈的声音传来:“你就给我吃猪食一样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