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梁剑就跑到了公司,跟部门的人说了一下,就急匆匆的跑向了车站。在车站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两瓶二锅头,和一些火腿,梁剑和妹妹坐上了去郊区的火车。火车很快,只用三个小时左右,就到了车站。二人下车,又坐上了三轮的蹦蹦车,一路颠簸,来到了爷爷的住所。“爷爷是最近几年搬到这里来的,在镇子的最东边,住的比较偏,房子是爷爷找几个熟人盖起来的,院子里种了不少的纯天然蔬菜,味道可好了。”
梁茹见梁剑对周围环境很陌生,于是主动开口介绍道。“爷爷一直自己住在这里吗?”
梁剑问道。“嗯!自从……你走了之后,爷爷就一直独自住在这里,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我会和妈妈来看看爷爷。”
梁茹的眼神暗淡了几分,父亲去世是家里所有人都不愿意提起的事,到现在也是个禁忌。“到了,十块!”
梁剑和妹妹拎着给爷爷带的东西下了车,眼前是一座很古朴的小院落,外围是一圈木栅栏围起来的围栏,用柳条穿插在栅栏中央,遮挡了视线。“嘎吱!”
两人推开木门走了进去,一位头发没有一根白发的老人,正站在院落中央,虎虎生风的打着一套拳法。拳法刚中有柔,步伐沉稳,一步一拳,一招一式,都显出爷爷身后的武学功底。“爷爷……!”
梁茹欢快的喊了一声,快步向院中老人跑了过去。“小茹啊!”
老人停下练拳,抱了抱孙女,目光落在了梁剑身上。“爷爷……!”
梁剑眼泪顿时就在眼眶里打转,但又强自忍住,没让眼泪流出来。“好,好,进院子里坐吧!”
老人点点头,梁剑回来,确实令他心中无比欢喜,但他却并未太过表现出来,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二人在一旁的石桌旁坐下。院落内规划的很好,围着房子是一圈小菜园,绿油油的青菜,令人看着就有食欲。而紧靠着房子,是一圈石子铺就的小路,石子紧密的排列着,脚踏上去会很明显的感觉到石子刺激着脚底,初时不太习惯,但是踩了一会儿就会觉得身体格外的舒畅。“爷爷,这石子路是您自己铺的吗?”
梁剑问道。“是我找人铺的,你这次回来,是退伍了,还是回家探亲的?”
“是退伍,哥哥这次再也不会离开了。”
梁茹从袋子里拿出两瓶二锅头:“爷爷,这是哥哥给你买的酒,但是要少喝,您的年纪大了,喝多了会伤身体的!”
“哈!哈!这可是好东西,我这把老骨头多喝一口就赚一口啊!”
爷爷看到二锅头,笑着拿起来,手一摸打开了盖子,大口喝了一口。“爷爷……!”
梁茹急忙要阻止,却被梁剑按住了手。爷爷这一手开酒瓶的手法,可真是出神入化啊!梁剑心中如此感叹,在他的印象里,爷爷就是个普通的老人家,既没上山打过虎,又没下海捉过鱼。但今天再次见到爷爷,他却感觉到了这位老人身上,那种不凡的气息。刚才爷爷那简单的一招一式,没有个几年光景,是不可能打得那么娴熟的。一位武术功底如此厉害的老人,却从未在外人面前展露过分毫,要么他就是过于的低调,要么他就是故意要隐藏自己的。“你看我,光喝酒了,你们还没吃饭吧!等着,我去菜园里摘点青菜,给你们做一顿纯天然的午餐。”
爷爷将酒瓶放下,起身就走进了菜园。“哥,你刚才为什么按住我的手?”
梁茹小声在哥哥耳边说道。“小妹,你以前见过爷爷打刚才那套拳法吗?”
“见过啊!每次我来爷爷都在院子里面打,我问过,爷爷说是以前的邻居交给他的,用来强身健体的吧!”
梁茹答道。不对,这种刚中带柔的拳法,绝对不是什么地摊货,更不可能是像梁茹说的一般,是邻居交给爷爷的。爷爷今年已经快七十岁了,却身板依旧硬朗,头发都没有一根花白的,可见他修炼这套拳法,已经有多个念头了。梁剑微微眯起了眼睛,起身走向了正在摘菜的爷爷:“爷爷,我来帮你吧!”
说着,他也不待爷爷反驳,径直走进了菜园。很小的时候,梁剑和父母还是居住在农村里的时候,他也常常跑到菜园里去摘黄瓜,柿子吃,所以对摘菜并不陌生。边摘着菜,梁剑的目光边注视着爷爷的背影。这位老人的步伐沉稳,虽然有点刻意隐藏的意思,但是修炼拳法刻印在身上的肌肉记忆,却是无法隐藏的。而这种肌肉记忆,只有多年勤奋的不间断练拳的人,才会如此深刻。“好了,小剑,你和小茹坐着吧!我这手艺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一会儿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