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昙的内心此刻很复杂,复杂到她根本无法梳理出任何的头绪,无数的情绪,在内心交织着,令她久久无法平静。听着水流动的声音,白昙静静的闭上了眼睛,什么也不做,任由水流动着。梁剑可谓是无比的煎熬啊!他何曾经历过这种事情,自己居然……!梁剑努力的平静着内心,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平静下来,白昙像是一抹流星,突兀的闯进了自己的世界,沉寂了很久的世界被点亮了,再也无法平静。蓦地,梁剑发现白昙进去好像快一个小时了,他身体一震,急忙跑到浴室前打开门跑了进去。白昙一脸苍白的躺在浴缸里,水哗啦啦的流着,她闭着眼睛,整个人毫无血色。“白昙……!”
梁剑低呼一声,冲过去伸手摸了摸白昙的脖颈处,还好,还有脉搏跳动,但也很微弱。浴缸里的水居然是凉的,白昙的体温被这样的温度带走了大半,此刻整个人冰的像是一个在冷冻室里面被冻僵的水袋。梁剑急忙关了正在“哗哗”流水的水龙头,伸手将白昙从浴缸里抱了出来。这女人一感觉到温度比自身高的东西靠近,立刻条件反射的缠住了梁剑,贪婪的吸取着他身上的温度。梁剑急忙将她抱回了房间里,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白昙的体温异常的低,他贴在梁剑身上,令后者都不由哆嗦了起来。“好冷……!”
也不知是在说梦话,还是迷糊了,白昙嘴里嘀咕着,头不断的向梁剑怀里拱,有种小猪仔要吃奶的感觉。梁剑一阵的无语,但也只能任由这女人抱紧自己,把自己的体温也不断的拉低。白昙身上湿漉漉的,令梁剑很不舒服,但她也不敢分开女人抱着自己的手臂,只能是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梁剑的意识逐渐转醒,冰冷的感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贴着火炉的灼热感。梁剑睁开眼睛看了看,白昙双眼紧闭着,小脸有些扭曲。他伸手摸了摸白昙的额头,滚烫的很,估计放一颗生鸡蛋上去,都能煎熟了吧!这丫头发烧了,还很严重。梁剑从床边摸过自己的手机看了看,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他悄悄分开白昙缠着自己的手臂,从白昙的房间里找了一件宽大的很中性的短袖穿上,打开门向楼下摸去。女佣起的很早,已经在一楼打扫了,见梁剑从二楼下来,她向梁剑微微点头示意。“你好,有感冒药能给我点吗?白昙她好像有点感冒了。”
梁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他这幅样子被女佣看到,有点被父母抓到的既视感。所以即使他脸皮再厚,也会觉得有些面上难堪。“有,您稍等,我去给您拿!”
女佣听到梁剑的话,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儿,小跑着去房间里把医疗箱拿了出来,从里面拿出一盒药,又倒了一杯温水给梁剑。“好,另外熬点补气养血的粥,我怕一会儿白昙醒了会饿,有可能的话再给公司打个电话,就说白总今天身体不适,就先不去公司了。”
梁剑接过水和药,还不忘嘱咐道。女佣暗暗点头,这个小伙虽然看起来挺平常的,放在人群里一眼都扫不出来的那种,但心还挺细的吗!而且对白小姐也很关心。梁剑将水放在一旁,伸手摸了摸白昙的额头,轻轻在她耳边叫着她的名字。“嗯?”
白昙迷迷糊糊的被叫了起来,眼前的人影不是很清晰,但通过声音她能辨认出这是梁剑。“你感冒了,先把药吃了再睡。”
梁剑将两颗药丸塞进了白昙嘴里,后者却一口吐了出来。“嗯!我不吃药,不吃药……!”
白昙嘀咕着,边嘀咕,还边摇着头。耍小性子,梁剑舌头在嘴里上下一翻,小样的,你还跟我耍性子。他看准机会,狠狠的堵住了白昙的嘴,让她动弹不得。舌头是人体感觉非常敏锐的一个器官,也是非常灵活的器官之一,梁剑不仅是吹牛的时候舌头运用的非常好,平时舌头用的也是很不错。白昙修长的手臂从被子里面伸了出来,揽着梁剑的脖子,不让他离开。梁剑一只手悄悄的又拿了两颗感冒药,看准机会和白昙嘴唇分离,硬塞到了她嘴里,紧跟着又死死的堵住了她的嘴。白昙喉咙蠕动了一下,被梁剑强行的把感冒药弄进了她胃里。但梁剑想要脱离的时候,却发现做不到了,脖子被白昙死死的揽住,连动弹都费劲。白昙身体上的温度,传递到了他身上,令梁剑的意识一阵颤动。梁剑手指狠狠的一压被子,拉开被子翻身钻进了被子里面。白昙可是什么也没穿的,梁剑立刻就觉得心融化了,身体也无法抑制的化身草原狼。房间内很昏暗,白昙的窗帘好像是自动关闭的那种,昨晚回来的时候梁剑就注意到窗帘没有拉开。而此刻,窗帘更是仅仅闭合的状态。“嗯!”
白昙狠狠的一口咬在了梁剑手臂上,她的意识虽然昏昏沉沉的,但是身体的本能,却有点饿急了的母狮子的感觉,对梁剑又抓又咬,在梁剑的胳膊上,脖子上,和背上留下了不少的齿痕,抓痕。梁剑真怀疑这女人是不是有虐待倾向,自己这葱白一般的皮肤,就这么被搞得像是刚打过仗一般了。“别走……!”
白昙靠在梁剑怀里,呢喃道。梁剑揉揉女人的头发,心中又是一阵无奈,自己是走不了了,被赖上了?虽然听起来好像是自己吃亏了,但是他却怎么也生不出吃亏的感觉。他现在这种心态和行为,说出去估计会被人打死,打死后还会被拉去游街。很惨的,估计会比历史上姓陈的那个小子还惨。确实是累了,梁剑抱着白昙,也不想动弹,将手机开了静音后,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表姐没来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