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或是证据链不充足的情况下,定罪根本就是个笑话。定不了罪,邹玉春的一切行为就都是笑话了。而如果搜证组真的在屋子里找到了什么证据的话,那唯一可能指向的人,也会是邹玉春,到时候最难受,最百口莫辩的人还是他。所以如果是梁剑,这个时候最好的选择不是把自己以不明不白的理由带回警局,而是尽快的平息此事,以防给自身惹上麻烦。“队长,他……!”
小警员看了一眼正坐在警局的椅子上,悠闲的喝着白开水的梁剑,对邹玉春欲言又止。“带去审讯室,你们先审,我去打个电话,回来和你们一起审。”
邹玉春虽然心中底气不足,可是面上却是很有自信的说道。“这边是吧!我知道,门儿清!”
梁剑向带自己走的小警员笑笑,上次自己被霍飞燕带进来的时候,也是这个小警员在左右跟着,所以也算熟人了。“梁……梁先生,您就别寒掺我了,我这儿也是拿人俸禄,为人卖命。”
小警员尴尬的笑了笑,他对梁剑的手段还是了解一、二的。别说现在梁剑还笑呵呵的跟着他走,就是人家往这儿一倒,耍其泼来,自己也没任何办法。这可是一位难缠的主儿,上次在审讯室里,估计也没少让霍队长难堪。可也就怪了,霍队长之后非但没有生气,貌似还调动局里的警力,去帮过这位爷。所以可见面前这人的能量和手段了,那根本不是自己惹得起的,还是好生伺候着。来到审讯室,梁剑四下的看了看,还是老地方,自己这也是二进宫了,就是不知道这次的对手如何。不用想,他对邹玉春的智商,实在是不敢恭维。他能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就把自己带回来,这大局观和心机也实在是一般。“喂!您好,是我,警局的邹玉春。”
对着电话,邹玉春一改刚才那副气势凛然的样子,反而装起了孙子。“哦!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对方态度冷漠,显然对邹玉春这个人并不怎么感冒,而且地位相差太远,他对邹玉春根本不必客客气气的。“实在抱歉,事情……!”
“出了岔子?”
对方语气明显冷了几分,心中暗忖这不是自己的人就是靠不住,这么一点小事也能搞砸了。“抱歉,是我大意了,等我带人赶到的时候,尸体却不见了,没有尸体,我这边根本无法有证据定罪。”
邹玉春自知事情办出了岔子,也不敢多嘴,只能是解释道。“你自己捅的篓子,自己收拾吧!”
对方只是撂下一句话,便挂断了电话。邹玉春呆立半秒,狠狠的在身边的墙上捶了一下。他现在能怎么收拾,没有证据钉死梁剑的罪,反而惹了一身骚。这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几分钟了,你们邹队长怎么还没回来?那谁……你出去帮我看看,可别让他给跑了。”
梁剑一杯水都快喝完了,却还不见邹玉春的影子,不由的有些着急了起来。“哎!好……好嘞!您稍等会儿……!”
小警员头上流汗,怎么感觉这位爷才是警队的队长,外面那个反倒是成了嫌疑人哪!小警员打开门刚要出去,却见邹玉春一脸黑的走了进来。“啪!”
邹玉春把本子往桌上一拍,对梁剑怒目道:“说吧!你是怎么杀人毁尸的,把你作案的经过都交代出来。”
梁剑倒还没觉得有什么,旁边的警员却是听得一愣。怎么现场什么证据都没找到,邹队长就在这儿给梁剑定罪了?这不是屈打成招吗?梁剑脸上带着微笑,他目光扫过周围两个警员的表情,心中明白自己已经占了理了,所以也不着急和邹玉春说什么。他自顾的拿起杯子,喝完了里面最后一口水,这才笑道:“邹队长,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还没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被你们抓了过来,现在你却反咬我一口,说我杀人毁尸,你们的证据哪?没有证据就在这儿胡乱给我定罪,屈打成招可是犯法的。”
邹玉春一口老血差点没把自己呛死过去,心道这小子果然是个难缠的主儿,自己要不是大意了,会被他几句话呛的这么狠吗!“证据!你本人就出现在杀人现场,就是证据,尸体不见了,是你藏起来毁掉了吧!”
邹玉春这是咬牙硬上,明知自己不占理,却和梁剑在这儿耍嘴皮子。其实他也没办法,那边让自己自己处理,自己能怎么处理?事儿办砸了,要么梁剑顶着,要么自己吃亏,二选一,他当然想选前者。“邹队长,你这话里有漏洞啊!你是怎么知道那就是杀人现场的!而且离开的时候我看你们的车停的很隐蔽啊!显然不是匆匆忙忙之间赶到的现场吧!这我就奇怪了,一个有杀人痕迹的屋子,却没有找到尸体,而你们却还能预先知道哪有人被杀,那你们为什么不进去阻止,反而等我进去了之后才出现,这感觉怎么有点像仙人跳啊!”
梁剑言辞犀利,说的邹玉春那脸色是青一阵,白一阵的。他自是没理,更没有法律上拿的出来,站得住的证据,所以即使铁了心和梁剑在这儿扯,也只能是拖延时间。“我劝你老实交代,或许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否则等我们找到了证据,你也就没好日子过了。”
“邹队长,我想你似乎没有机会从我口中知道什么了,外面来人了。”
梁剑的耳力自内劲修炼小成后,便增进了许多。刚才和邹玉春在哪儿扯的时候,他就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而且是高跟鞋和皮鞋同时都有,人数上还不少。所以他故意说了那番话,不是为了激怒邹玉春,而是为了给外面的人听的。“砰!”
门被狠狠的推开,一脸严肃的霍飞燕率先走了进来。她看了看屋内的情况,径直来到了梁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