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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刻骨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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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回到这个房间,第一次独自躺在这里,静静的夜里,悬崖下海浪的声音听的很清楚,以前的时候从来没有在意过,那时候总是将苏天晴揽在怀里。多少个美妙的夜晚,当时不觉得,现在才明白美好的时光总是过的那么的快。窗子外是一个淡淡的月亮。“老公,你怎么还没有睡,在看月亮吗?小时候外婆给我讲过,月亮上有仙女。”

飞雪结束后的一个深夜,苏天晴睡了一小觉后醒过来,发现罗烈还醒着,对她小声说。他不睡,倒不是看月亮,而是舍不得睡,每晚他总是看着她累的睡着了,只那样静静的看着她,仿佛永远不会厌倦,心里千百次的澎湃,都带她来这个别墅了,为什么不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总是这样拖延着,这绝对不是他罗烈的风格,可是一看到她睡着后乖巧的模样,心就一下子软了下来。“冬天的月亮不好看,外婆说要夏天的时候,那时候月亮最亮最圆,能看到上面的桂花树。”

苏天晴见罗烈不语,只是望自己出神,有点羞涩。室内永远亮着一盏不甚明亮的小壁灯,灯光下的她永远那样朦胧的美丽。“苏天晴。”

罗烈轻声唤她。“老公,我在。”

苏天晴在他怀里露出小脑袋,一双崔擦明眸晶亮的看着他。“苏天晴。”

罗烈再次呼唤。“老公,怎么了?”

苏天晴眸子中满是疑问,他喜欢她好奇的样子。“苏天晴。”

“在。”

“苏天晴。”

“到。”

“苏天晴。”

“……”“为什么不回答我?”

罗烈故作凶相。“呜,大半夜的总叫人家名字做什么?”

苏天晴的小脸上有点委屈。“怎么,你不满意吗?”

罗烈捏住她精致的小下巴,吻了她一下。“呜,外婆说过大半夜的总是叫一个人的名字就等于叫魂,以后这个人生死都会跟着你的。”

苏天晴扁扁嘴。“你不愿意生死都跟着我吗?”

罗烈的大手固定住她的小脑袋,不允许她心有旁骛。“愿意,我当然愿意,只是,我怕……”苏天晴小声说。“怕什么?”

罗烈不解。“我们现在就是传说中的神仙眷侣,太幸福了,我害怕发生什么意外。”

她的声音微不可闻,生怕一语成谶,在她心里总是有个模糊的不祥的影子。“你这是在找借口想要离开我吗?”

罗烈的银色面具上忽然散发出清冷的气息。“没有,没有,我舍不得离开你。”

苏天晴赶忙解释。“分明就是有,大半夜的醒过来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罗烈向来不信苍天不敬鬼神,但这是第一次有种莫名的不真实感。“呜呜,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醒过来。”

苏天晴委屈的时候也会嘟着小嘴巴。“我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老公?”

“因为你欠吻。”

罗烈凶巴巴的说。不待苏天晴说话,罗烈的吻就密密麻麻的重重的落了下来。苏天晴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陶醉臣服在他的吻中。“老公,我爱你。”

一有了能够说话的机会,苏天晴就冒出了这句话来。“再多说几遍。”

罗烈轻声要求,每当她说爱他的时候,是他感觉到最幸福的时候。“老公,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苏天晴大声说着,在不甚明亮的壁灯下,她的脸色变为深红,像是醉倒极限的样子,非常诱人。罗烈将她的秀发缠绕在手指间,呼吸着发间的香气,然后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话。“老公,还是不要了吧……”苏天晴恳求,小脸涨得更加深红。“总不能那次白白被你围观了。”

罗烈至今愤愤难平,这小瘟神躲在房梁上,他什么都被她看到了,那是两人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人家不是故意的,呜呜。”

苏天晴大眼睛里快要溢出泪水来了,她真的是无辜的,谁让他大白天的做那种事情。“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是吗?”

罗烈的吻落在她的小脸上。“……”一想到那天的情景,苏天晴就不由得脸红。但是她明白,罗烈待她与别的女人不同,结婚后,他再也没有找过别的女人。“苏天晴。”

罗烈再次唤这个名字,像是呼唤内心最深处隐藏的一抹痛。这时,两个人正站在梳妆台的镜子前。在现实和回忆中,罗烈有些恍惚了。许久才放映过来,一切都是回忆,不过还好,明天就能见到她了,越是这样却越加的不安,等待从来最折mo人。“苏天晴,这次我们离开这里,我带着你去阳光灿烂的地方,我在太平洋上有一个小岛,那里四季如春,只有我们两个,我会每天都守着你,好不好?”

罗烈望着梳妆台上的镜子,仿佛能在镜子中看到以前苏天晴留下的影像,他又有点分不清现实和回忆了。镜子中的他虽然整洁了,但是双眸依然血红,是连日来没有睡好造成的,陈忠说过,这样子会吓到苏天晴,于是罗烈强迫自己躺下睡觉,翻来覆去,很久才朦胧睡去,梦里苏天晴就在他的怀里。天一亮,罗烈就醒过来了,认真的梳洗,然后喊来陈忠。“爷,您有什么吩咐。”

陈忠仿佛一夜都没有睡过的样子,十分憔悴,但是罗烈没有心思注意这些。“你觉得,我穿这套黑色的衣服好,还是这套深蓝的,或者灰色的,还有这个咖啡色的。”

罗烈正穿着黑色睡衣站在穿衣镜前,手中好几套衣裤,正在犹豫。以前,罗烈哪里会为这种小事犹豫,随便一套黑色的衣物,胜在那份桀骜不群的气质和冰冷,其实,不管他穿什么,人们看到的都是他的不可一世,一样对他敬畏,没有人敢议论他的服饰。今天却因为要见苏天晴而踌躇了。“黑色,小的习惯爷穿黑色了。”

陈忠有点心不在焉的回答。“混蛋!”

罗烈低吼了一句。陈忠一头雾水。“谁问你习惯什么了,我是让你琢磨一下苏天晴喜欢我穿什么颜色。”

罗烈冷冰冰的说。“额,还是黑色吧,夫人应该也习惯了黑色。”

陈忠嘴角有点抽搐,这是他家爷吗?反正自打遇到苏天晴,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发生了,他不应该再有什么奇怪的了。罗烈又在那几套衣服上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黑色。“车子备好了吗?”

罗烈一身黑衣,依然和以前一样冰冷伟岸。“赫德森太太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请爷先用早餐。”

陈忠仿佛在拖延时间,好像能让罗烈晚回古堡一分钟是一分钟。“为什么一天到晚的就是用餐。”

罗烈非常反感,以前他说要什么,什么就会立刻出现在他面前,哪里像现在这样麻烦。爷啊爷,您才吃了一顿晚餐而已啊,哪里就一天到晚的用餐了,但凡您能正常用餐,我还用这样着急吗?当然,陈忠只是在心里说,嘴上打死也不敢说的。来到餐桌前,赫德森太太恭敬的问候早安。“大少爷,西式和中式早餐都准备了,你想吃哪种?”

赫德森太太请示。“先给我水,为什么我会这么渴?”

罗烈大口的喝水。赫德森太太和陈忠对望一眼,总算知道喝水了,但是没有人敢说昨晚黑胡椒牛排的事情。匆匆吃过早餐,罗烈亲自加上那辆劳斯里斯银魅飞速的往古堡而去。“陈忠,大少爷多少天都没有睡过觉了,昨晚睡得并不早,现在这么早就起来了,统共睡了才几个小时,为什么精神恢复的那么快,完全不像是多日没有休息好的人,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赫德森太太站在别墅门口,很是惊讶的问陈忠。“爷他不是一般的人。”

陈忠依然魂不守舍的样子。“的确不一般。”

赫德森太太意味深长的说道,然后口气一转“你不陪大少爷回古堡吗?这么多年你一直紧跟着大少爷的。”

“我——这就走。”

陈忠叹了口气,没有一点罗烈那般要见到苏天晴的喜悦。当陈忠驾着车子慢吞吞的走后,赫德森太太还站在那里,觉得事情好像很诡异,但绝对不会以喜剧收场,但是这不是她能控制的,现在她要收拾一下了,也许罗烈回去后就会吩咐她回古堡去照顾夫人。一路风驰电掣,古堡很快出现在眼前,依然那样的萧索,早春的寒风料峭着。“夫人在哪里?”

罗烈一进入古堡的大厅,就立刻捉住一名女佣吼问,迫不及待。“大,大大少爷……”女佣被他那银色面具上的焦灼吓得口齿不清。“真是没用!”

罗烈扔下女佣,首先往自己的卧室奔去,苏天晴应该在这里吧,以前她总是缩在卧室里。沉重的上楼的声音和踏在走廊上的脚步声引起了罗老夫人的注意。“这是要打仗了吗?这么大的动静。”

罗老夫人收拾的衣着整洁,盘发光亮的躺在窗子前的摇椅里,平静的看着一份报纸,刚巧一个女佣进来送茶水,老夫人平静的问。“是大少爷回来了。”

女佣回答。“哦?不是一直在找那个女人的尸体吗?不是说找不到就永远不回来吗?今天是什么日子,肯回家了。”

罗老夫人揶揄。“刚刚我正好经过一楼大厅,大少爷一进门就吼着要见夫人。”

女佣一字不漏的将所见所闻汇报。“他这是发疯了,你相信那个女人还活着吗?”

虽然是问话的语气,但是那态度却一点也不相信。“可是,昨晚暗卫悄悄送了一个女人到大少爷的卧室里,说是陈忠吩咐的。”

女佣忽然很神秘似的说道。“哦?什么样的女人?”

罗老夫人好像一下子来了精神,坐起身来,本就犀利的眸子炯炯有神的盯着女佣。“我,我也没有看清楚,只是远远的看着那个女人一闪而过,不过——”女佣很是害怕老夫人的样子。“你在古堡工作五年了吧,一直都勤勤恳恳的,更没有嫌弃我这个被大少爷禁足的老太婆,来,这里是一万美金的支票,算作是对你辛劳的奖赏。”

罗老夫人并不急于问下文,只是漫不经心似的将支票放到了女佣的手里。“谢谢老夫人。”

女佣结果支票,贪婪的看了一下上面的数字,然后死死的攥在手里,“老夫人,可不要说是我说的,不然大少爷会掐死我的,昨天我远远的看到那个女人很像夫人。”

有的时候,不需要明确的问,越是想知道一件事,有人就越会卖关子,那就直接不要问,给出奖励,自然有人会舍生亡命的来报告,罗老夫人深谙此道。“是你眼花了吧,大家都知道夫人已经葬身大海了。”

罗老夫人脸上呵呵笑,心里却吃了一惊。“我向上帝发誓,真的很像夫人,不,现在仔细想一想,那就是夫人。”

看在钱的份上,女佣认真的回忆了一下,虽然西方人对东方人的面貌特征不是那么印象深刻,但是苏天晴曾经是这里的女主人,还在舞会上大出风头,非常的引人注意。“除了你,还有没有别人看到那个女人?”

罗老夫人盯着女佣的蓝眼睛。“应该没有,可是,如果是夫人大难不死回来了,为什么要那样悄悄的回来,而大少爷昨晚没有赶回来,现在才回来?”

女佣十分不解,更是好奇。“呵呵,古堡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刺激过了,舞会也太过于平淡了,这下子真的有好戏看了。”

面对种种疑问,罗老夫人忽然笑了出来,悠哉悠哉的躺回了摇椅里。“老夫人您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女佣惊疑不定的看着这个年纪很大,但是一点也不老态龙钟的老夫人。“陈忠就是罗烈最忠实的一条狗,如果真的找到了苏天晴,他肯定会第一时间送到罗烈面前去,怎么会带到古堡里来?还是悄悄的送来的?”

罗老夫人忽然心情很好似的开导女佣。“也许,陈忠是想给大少爷一个惊喜?”

女佣的脑子明显不够用,也就是个当女佣的材料。“那这个惊喜也太大了。”

罗老夫人嘲笑女佣的笨脑袋。“老夫人的意思是——”女佣猜不到是为了什么,只好询问。“昨晚到现在,那个被送来的女人走出过卧室吗?”

罗老夫人不答反问。“没有。”

女佣老老实实的回答。“那有没有人进去过卧室?”

罗老夫人继续问。“也没有。”

女佣很好奇为什么老夫人会问这些。“很快古堡就会有大风浪了,拭目以待,你下去吧,不过不要睡懒觉,会错过好戏的,这好戏就在今天。”

罗老夫人却不想再多说什么,但神情好像更胸有成竹似的,开始闭目养神,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女佣看了眼老夫人,想继续问,但是没有敢问出口,悄悄的退出了房间,只觉得这古堡和古堡里的主人都神神秘秘的,她忽然后脊背发凉。罗烈一口气跑到卧室门口,大手一下子握在明亮的黄金门把手上,只要转动把手,打开房门,就会见到他日思夜想的人。但是在这一刻,他忽然好像没有了开门的力气。苏天晴,你真的在里面吗?千万不要躲起来,不要再和我玩捉迷藏,你都玩了这么多天了,应该玩过瘾了吧?这个时候的罗烈忽然害怕这是一场梦,怕打开门的一刻,也是梦醒的时候,如果真的是梦,那就永远停留在现在最期待的这一刻吧。“但是,苏天晴,我非常的想看到你,想把你紧紧的抱在怀里。”

那是一种可以填满他内心最深处空虚的感觉。最终,罗烈深呼吸,大力的扭动黄金把手。门轻轻的开了。卧室内的窗帘拉着,室内没有开灯,今天是个寒冷的天气,阳光不甚明亮,只有白天的亮光从窗帘投射进来,整个房间内都朦朦胧胧的。所有的陈设还是原来的样子,罗烈像是一个经历了漫长的旅途回到家的人一样疲惫和欣喜。床上躺着一个人,好像睡的正香,是背着身子对着他的,看不到面目,但是那身形瘦小,一头乌黑的长发拖在枕畔,正是苏天晴习惯的睡姿。罗烈心头一阵狂喜的悸动,强耐住欢喜,生怕打扰了苏天晴的睡眠,这个小瘟神永远是睡不足的样子。轻轻脱下鞋子,褪下衣物,罗烈轻轻躺倒苏天晴背后,缓缓掀开一角被子,钻了进去。一股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飘入鼻端,正是他用惯了的那种沐浴露,苏天晴也很喜欢用,罗烈心里一阵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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