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少阳已经彻底傻掉,木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半天才回神儿:“你说什么?”
“孩子是你的。”
“不可能!”
之前不过是信口胡说,就一次,哪有那么巧。“沈磊生不了,孩子是你的。”
严曼曼又说了一遍,笑微微地看着柏少阳如遭雷击的模样,解气极了。严曼曼说:“柏少阳,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爱上你?想多了吧,也别觉得救我出囚笼是多大的恩惠,你欠我一条命,一命抵一命,没让你赔已经是我仁慈了,不是要帮我么,好啊,帮我彻底离开沈磊,一点后顾之忧都不能有,你也放宽心,我不会赖上你的,等你解决完我的事,我马上离开,至于这段时间嘛,我看你这里好像没佣人,我就收拾屋子打扫院子好啦,当房费和饭钱,公平吧。”
不管老公怎么说柏少阳绵里藏针,笑里藏刀,周渺渺都觉得他对严曼曼是一等一的好,这就成,谁还没三两个缺点,但只要有一个优点那就不算十恶不赦的坏人,所以周渺渺面上装乖乖背地里依旧和柏少阳走的亲密,没办法,有严曼曼在哪摆着,她想撇清关系也不行呀。干掉一大杯水,周渺渺一抹嘴说:“累死老娘了,这一上午逛的,脚要断了。”
逐个袋子翻看一番,严曼曼埋怨道:“说了挑几件你不喜欢的拿给我就行,非得买新的,我可告诉你,姐穷着呢,衣服钱没时候能还给你。”
嘿嘿一笑,周渺渺说:“钱不是我的,刷的柏少阳的卡,内兄弟说了,谁便刷!”
闻听此话,严曼曼眉头皱的更紧了,拿过结账单一看霎时垮下脸:“你想坑死我!”
周渺渺不以为然:“人儿都是他的了,分那么清干嘛。”
欲哭无泪啊,严曼曼捶胸顿足的解释:“我和他是青白的。”
“青白?”
周渺渺听的直撇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破大天我也不信!”
“没你想的那么龌龊,他不怎么回来。”
周渺渺哦的一声,贼兮兮地凑过去:“你的意思是没机会喽。”
越描越黑,严曼曼索性不解释了,话题一转:“我看新闻说沈磊的公司出事了,你知道详情么?”
周渺渺摇头,美滋滋的看着新涂的指甲,上面刷的是从柏少阳卡上顺来的指甲油,啧啧,花别人的钱打扮,心情就是爽。“和你看的差不多,说是有项工程被查出来偷工减料,不过我觉得没这么简单。”
“为什么这么说?”
严曼曼问。周渺渺回:“具体为什么我也说不清,只不过听周城南说,柏少阳另起炉灶开了家公司,短短几日签下几单合作项目,矛头直逼沈磊,所以我猜,是柏少阳背后搞的鬼。”
严曼曼静静的听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说心里话,沈磊对她是不好,可在一起两年,说一点情意都没有不太可能,如今因为她搞得焦头烂额,连累公司岌岌可危,有点不忍心。送走周渺渺,严曼曼给柏少阳打了个电话。“真稀奇,居然能主动给我打电话。”
懒得和他废话,严曼曼直奔正题:“沈磊的公司你搞得鬼?”
“是啊。”
严曼曼忍下骂他的冲动,吐出句话:“你收手,让他登报退婚就成。”
“不得。”
“为什么?”
严曼曼拔高了声音:“只是让你帮我离开他又没让你搞垮他。”
“因为我心情不好,想看着他垮掉开心开心。”
严曼曼恨得牙根痒痒,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狠毒的人:“你别欺人太甚,沈磊再怎么过分也没惹你,算我求你,收手吧!”
柏少阳扑哧一声乐了:“我可记得你说过要恨我一辈子的,很好啊,恨呗,求我干嘛,没听过一箭双雕么,行了,多说无益,再废话当心我整的他翻不过身。”
放下电话,严曼曼只觉浑身冰凉,她就奇了怪了,你说沈磊哪招他了,有必要赶尽杀绝么,再者说她都开口求他了,直当他能不看僧面看佛面的一口答应,哪成想,俩字,没门。这个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