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安，董事长大大。”

林越进到办公室像只轻快的鸟儿道早安，但陆凯醇端坐在位置上看早报，看也不看他一眼。林越善意地抬着刚才在路上买来的早点走向他。“你的早餐。”

他把奶茶和甜甜圈放到陆凯醇桌上。“拿走。”

他闷闷地说，还是不看他。“你不喜欢甜甜圈吗？”

林越还不知道他正笼罩在低气压之下，浓厚的乌云正向他移来，暴风雨更在形成当中。见他不吭声，他又问：“你不喜欢豆浆吗？我记得你以前是喜欢的……”“我说拿走，你聋了吗？”

陆凯醇怒不可遏的对他大吼。林越眨眨眼睛，这个如同狂风暴雨的人，是曾经对他无可奈何却依旧拿出森命包容他的那个人吗？“你……真的生我的气了？”

他低声下气地间。“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走开。”

他大吼，还是第一次对他呼来喝去。林越愣愣的收抬起桌上的早点。“你要咖啡吗？”

他的怒吼吼出他的泪雾。“嗯。”

他的这声回覆令他无端的伤心。林越走进茶水室，很快弄好他的咖啡，他突然有个念头。听说沙士加盐可以去火气，咖啡加盐是否也有同样的功效呢？他恶作剧的取了一大匙盐放入咖啡內，送到他桌上。陆凯醇边看报，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吐了出来，甩开杯子，杯子里的黑色液体全部泼撒在报纸上。“你在这里头放了什么？”

他站了起来威赫赫的喊。林越本以为自己会窃笑，但此时他笑也笑不出来，因为他的模样像恨不得杀了他似的。“对不起，我忘了你的咖啡是什么都不加的。”

“你忘了？”

这话是从他的唇齿间逼出来的。“对，是你可以忘了，关于过去的一切，我以为你都无所谓！”

“我没有。”

他奋力地摇头。“哼！”

他寒气迫人的瞪视他，沉声道：“你自己过来收拾。”

“哦。”

林越赶紧到茶水室取抹布。他急忙又慌乱的跑向他的桌子，一不小心跌了一跤扑到他怀里。可恨的林越！可恶的林越！让他又爱又恨！“林越，你真的懂得什么是爱？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你真以为你给我的一切，就是我想要的？为什么你从来都是这样自我，什么都可以不顾别人的感受？”

他对他的每项指控都像挥之不去的梦魘，不断地刮向他的耳膜，砍进他的心底！可离去的这五年时间里，再怎么气他怨他，他又怎忍心去伤害他？也许是这份不忍心使他想起了这些，他差点忘了爱一个人是要付出代价的。那个代价──他怎可再轻易付出！陆凯醇朝林越走过去。“我……很抱歉。”

他在向他说抱歉，他为什么要说抱歉，他可知道他的这一句抱歉轻而易举的可以安抚他受伤的心。“是我错了，现在你想要我怎么做？”

陆凯醇摇头：“不，你并不觉得你错了，林越，这次你回来，也只是想到了自己而己。离开，也是你自以为是的想像，回来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