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能让她真正的用心,而夜星宇就是她唯一的老板。她带着那审视的目光,看了一眼地上的坐着的南林玲,然后径直的越过她,停在了郝博的身上。“郝先生,我们夜总想找您谈一谈。”
郝蕾波澜不惊的照本宣科,这看起来永远面瘫的脸,此时更有几分吓人,仿佛这就是来宣旨的官员,报出了拉出午门斩首的消息。郝博的脸瞬间变的铁青了,就在刚才他还能感受到夜星宇身上的那股杀气,那扫过自己的眼神已经让他觉得有些站立不安了,若是独处,他真的怕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消失在这个世上了。南林玲本是低着头的,尽管知道是郝蕾回来,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夜星宇竟然就真的这么光明正大的要带走郝博,她茫然的抬起头看着目不斜视的郝蕾,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而郝博却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南林玲的身上。救还是不救,这对南林玲来说是一个大问题。救,简直是将自己推入了火坑之中,毁掉了自己所有的努力,尽管现在他已经不相信她了。不救,郝博却偏偏是她现在唯一想要保护的人的儿子,可是就算要救,她又有什么办法。“郝先生,请吧。”
郝蕾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郝博终于还是走了,就像夜星宇给人的那种恐怖的感觉,郝蕾的身上也有一种不许人拒绝的威严,郝博明智的认为,现在只有这条路才是最明智的。“你就这么让他离开吗?”
芮玛站在一边看组足了好戏,终于幽幽的说了句话,她的手里也夹着一根烟,袅袅的飘升着些迷雾,只是任由它在空气中消逝,芮玛并不喜欢烟,她只是喜欢着味道,喜欢看着它慢慢的消失。“难道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接话的不是南林玲而是另一个压抑着兴奋的声音,很显然这个声音的主人对现在的一幕非常的满意。“你怎么在这?”
芮玛本是靠在车门上的,她起了起身,往后看了一眼,楚月一身光鲜亮丽的迈着猫步走来,那小蛮腰扭的,说明她此时的心情正佳。楚月还在为早上的事情对芮玛抱了一丝的愧疚,此时刚好极力的讨好,立刻就挨到了芮玛的身边,假装亲热,“我来看看这场戏演得怎么样,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十分成功的呢?”
“是你?”
南林玲就这样坐在地上,抬头看着楚月,如果不是她,事情怎么会变得这么凑巧,为什么她会在这里,消失了这么久的她又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楚月一脸无辜的看着南林玲,眨着那水灵的大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南林玲,只是嘴角那抹幸灾乐祸的笑意却是完全的掩盖不住。“为什么,你早知道郝博的身份了?所以故意利用他?”
南林玲有些分不清楚了,这个在自己看来无比单纯的表姐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这些照片,也是派人拍的?这段时间的消失,难道就是为了准备这些来扳倒我吗?”
南林玲越发觉得有这个可能性,楚月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她怎么可能会回来,这么说郝博就是她手中的王牌了,她不得不承认,她这一招确实狠。“花了不少钱吧,不容易啊表姐,一个丢了工作的人,还能请人拍的这么好,我还真想留张做纪念,不如介绍那人给我,兴许将来我还用的上呢。”
南林玲已经完全从刚才的失落中清醒过来了,她的努力怎么会因为这楚月而放弃。“你觉得现在的你还会有胜算吗?没有一个男人会允许自己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自己,更何况是野这样的男人。”
楚月很笃信自己的判断。“但事实就是我可以再一次的挽回他。”
南林玲倒是不吝啬的得意的给了楚月一个微笑,“就算我离开了,也会成为他心里永远的痛,而你在他的心里却连个影子都不会有。”
“你总是这么的自以为是。”
“那是因为我有资本,不像某人永远都畏畏缩缩的躲在背后搞些小动作。”
“小动作,难道你就没有吗?装失忆,装生病,你以为你可以骗他一辈子吗?”
楚月有些不能控制的对着南林玲喊道,她就是讨厌南林玲这般的模样,明明已经失败了,却依旧骄傲的抬着头,让人赢的那样的难过。一辈子?她还有机会骗他一辈子吗?多遥远的一个词语,南林玲忍不住的闪过一丝落寞,曾经她也单纯的整日将这个词挂在嘴上,但是现在她才真正的明白,一切其实都只是个笑话。“我没有准备骗他一辈子,我的一辈子不会在他的身上。”
南林玲再看楚月时,已经变的面无表情了,曾经的姐妹情深在这一刻彻底的化为乌有,她轻轻的伸手,擦了擦楚月脖子上故意露出来的吻痕,“这种化妆技术还差了点,需不需要我帮你画。”
楚月并没有因为被南林玲揭穿而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反而挥手打开了南林玲的手,向她逼近了一步,“这次我不会再被你踩在脚下了,最终的胜利一定是我的,因为我爱他,而你根本不爱他,只是一个卖弄自己的女人,你要的是夜星宇代表的财富饿地位,并不是他这个人。”
“没错,你说对了,怎么?你要继续用这种方法来录下我的罪证吗?”
南林玲瞟了楚月一眼,忽然伸手穿过她的手臂,从她的兜里掏出了一支录音笔,得意的将手伸了回来,“我说表姐,难道你就只会用这样的把戏吗?”
“你怎么知道?”
楚月一怔,有些不解。“在这之前我还把你当成是我的表姐。”
南林玲摇了摇手上的录音笔,手一松便将它扔在了地上,“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只是我需要攻击的对象之一。”
“攻击对象,你觉得现在还回得去吗?你的情夫已经被带走了,你真的不去救他吗?他可是郝医生和郝婶唯一的骨肉,你怎么对得起他们,而且被野带走的他,真的很有可能,会死。”
楚月现在说起死字,就像是玩笑话一样,没有任何的感觉,所以当初对嘉北下手的时候也这么的不留情面吗?南林玲内心的仇恨不由的翻了出来,“我会去救他的,因为我不像你一样冷血无情,连一个傻子都不放过。”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再见!”
南林玲越过楚月径直走到了芮玛的面前,极其平静的说道,“带我去找他们。”
“凭什么?”
芮玛丢掉了手中的烟,现在的戏码似乎是越来越好看了。“因为你不是爱看戏码?”
“但是我今天已经看够了。”
芮玛倒是喜欢永远给别人下个绊,一扭头,锁掉了车子,就准备往着妖姬里面走去。“哈哈哈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看着南林玲脸上的惊愕,楚月不由的笑出了声,起码现在她可以肯定芮玛并不是站在南林玲的一边。芮玛却在听见楚月的笑声时,忽然有了一种不悦的情绪,那漂亮的眉头微微的有些收皱,她停了一下,然后就继续想前走了,只是也丢下了一句话,让南林玲变的惊喜而让楚月哑然失色。“我们进去谈吧,现在的事情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上去救人就好了。”
妖姬的繁华是这个城市永不磨灭的象征,即使现在早已人去楼空,仍旧会有人携一两人,自带着些酒,静静的徘徊在这其中,好似这里有他们的念想和过去。现在的妖姬,没有了往日的门庭若市,但是有人会一直开着门,从早上到晚上,默默的迎接每个怀伤的人。芊芊看着手中的钥匙,坐在柜台之中飞速的敲打着手上的键盘,绮罗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唯一留下的就是那唯一一把的妖姬大门的钥匙,他是要将这妖姬留给她,只是芊芊并不想对这里做出任何的改变。芮玛和南林玲进门时,芊芊并没有抬头,现在的来人都很随意,也清楚她这个名不副实的老板娘,所以也不需要她的一一招呼。直到芮玛妖娆的往着柜台上一靠,她才茫然的从屏幕上抬头,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两人,“你们怎么来了?”
“连那千年不变的冰山脸都来了,我为什么不能来,怎么说我也是这妖姬的顶梁柱吧。”
芮玛优雅的摆了个pose,完全没有一点低调的自知。在场的人都很清楚芮玛说的是谁,尤其是芊芊,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甚至没去看南林玲,有些怯怯的问芮玛,“你们碰到了野了?”
“不仅碰到了,而且还很劲爆。”
芊芊不安的看了一眼南林玲,却发现南林玲也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只是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一点的愁绪,也没有伤心,或者说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