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时候我就认定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所以,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
隔着熊熊大火,他的语气还是那么沉稳,凌缈晞的心竟安定了不少。“你说,明天的报纸上会不会登一则的新闻,咳咳……题目就是……牧氏少东与未婚妻双亡?”
他的声音带着痛苦。双亡?难道他……凌缈晞忙问道:“牧闵西,你没事吧?咳咳咳……”她的肺部吸入了大量废气,已经说不出话来。“我没事……你……会担心我吗?我以为你一点都不在乎我……咳咳……这样就很幸福了……咳咳……”一阵咳嗽声后,是长久的悄无声息。“牧闵西、牧闵西,你回答我,你没事吧?牧闵西……”顾不上周围全是大火,凌缈晞拼命挣扎着身子,想要爬向他。剧烈的疼痛瞬间冲击着大脑,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凌缈晞看到大铁门徐徐升起,一道黑色的身影冲了进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凌缈晞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睁开双眼,是一片白色。这是哪里?她疲惫地转动眼珠,她的腿上缠着绷带,药水顺着输液管流入她手臂。医院?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好像记得她昨天和牧闵西一起去参观厂房,然后……她的眼睛陡然睁大。大火,对,他们遇到了大火。那时,她甚至以为自己会死掉。恐怖的记忆将她的大脑涨得发痛。牧闵西呢?他在哪里?他不会有事吧?顾不上许多,凌缈晞正欲拔掉输液管,门打开了。一个长着对桃花眼,俊美至极的男人走进来。看到她想拔输液管,他没制止,只是说:“你醒了!”
“你……秦殇?你怎么会在这?”
“很高兴你记得我的名字。”
他坐到她旁边,从纸袋中拿出一个保温瓶,“你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喝点粥吧。”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凌缈晞皱眉,对他有些抗拒。“如果我说我是救了你的人,你相信吗?”
他低头打开保温瓶,并不看她,只是将粥吹凉些。他……救了他?凌缈晞困难地搜寻昨晚的记忆,她依稀记得……在昏迷前,她看到一个人冲进来。难道,那个人真的是他?可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就是有这么巧的事。”
秦殇的美眸望向她,嘴角带着笑意。“昨晚我从那经过时,厂房已经烧起来,到处都是浓烟。附近的居民想帮忙,但进不去,他们拨通了火警。在铁门边,我找到了钥匙。我自己也没有想到,困在里面的人是你。”
“……”真的是他救了她?关于他为什么会凑巧出现在那里,凌缈晞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想,就当真的是巧合好了。她接过他递过来的粥,“谢谢!”
“你有仇家吗?那场火应该是人为的,否则钥匙也不会丢在门边。”
仇家?凌缈晞想了想,实在想不出会有谁对她恨之入骨,做出这种事。就算是席宇斯的女人,也不会这么极端才对。至于牧闵西……“对了,牧闵西呢?”
“他在五楼的重症病房。”
秦殇说得很平静,但这句话却像那场大火一样灼烫着凌缈晞的心,她手中的保温瓶掉在地上,紧张地问道:“他怎么样了?”
秦殇看了看洒落满地的粥,又看了看她,依旧是那种无所谓的笑容。“他被掉落下来的灯管砸到,背部被大面积烧伤,头部也受到了重创。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但还没有醒过来。”
“什么?”
凌缈晞脸色苍白,颤动的嘴唇发不出任何声音。昨晚他推开她,难道是因为灯管掉下来?如果不是他把自己的安全帽给她,他的头也不会受伤。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我要去找他……”她胡乱地拔掉输液管,挣扎着想要下床。“你想要爬到他面前吗?”
秦殇的笑容有些嘲讽,她这种几乎疯狂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真的很有趣呢。现在的她没有任何的傲气,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在他面前,她脆弱得犹如可以任意宰割的猎物。只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