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喝起东朝烬。东朝烬猛然清醒,冲上前去抱樱静,樱静却虚弱地拎住他的衣领。“你……那么紧张干什么……这孩子不是你的,让他流了,让他流了……”樱静眼泪如同决堤的洪,疯狂地打湿了那素白的脸。东朝烬心痛万般,再也不顾一切,抱起她朝医务室冲去。再愤怒,再绝望……他也应该明白,樱静一直被囚在这里,根本没有和冷幽长时间相处的机会……他却说出那么伤人的话。“你们还不快滚过去?靠,你们不是想看好戏吗?樱静这样子,你们……你们高兴了?”
余蕾掉头,看着那两个冷静的女人,愤怒地叫起来。苑苑冷笑,“你凶什么,总裁夫人,很快是我的。”
“是你的……哈哈,苑苑,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丑样!当然,如果总裁真的娶了你,我就当看错了人,我立刻从新皇跳走!”
余蕾冷笑,宁泉拉着她沉默地离开。东朝烬抱着剧痛的樱静冲到了医务室。张靖吓得可不轻,明明樱静保胎保得好好的,怎么突然间成了这样?“放她到床上!”
“快给我拿来柜子最后一抽屉里的药水!”
张靖看到樱静一直在流血,再也不顾忌什么,脱下她的衣裙,为她止血。场面凌乱不堪……东朝烬倚在一边,看着已晕迷过去的樱静,她惨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他的心,狂烈跳动。他到底在干什么?老天,他……他怎么可以这样?东朝烬回过神来,慢慢地蹲下去,抱住头。一切都混乱了。宁泉和余蕾等人赶到,看到樱静正打着点滴,而张靖则在清理着染血的床。余蕾看了一眼那床上的樱静,轻轻叹息。相爱的人,怎么都在相互折磨呢?因为爱情,毕竟是让人变得自私的物体。没有爱,就没有人能伤害到自己……“瞧,好端端的一个人,被你搞成这样,东少,你越来越弱智了!”
宁泉愤慨不已,余蕾拉住他。“别说了,让他安静一下,好好想想,是对是错吧。”
宁泉掉过头,凶狠地看着小雨和苑苑,“来人,将这两个女人带到保安室,没有我命令,不许她们离开!”
几个保镖立刻涌上来。“你敢?”
苑苑不可置信地看着宁泉。宁泉平时总是笑眯眯的,玩世不恭的样子。这一次,可是发飙了。苑苑大叫大嚷,可是东朝烬完全置之不理,苑苑和小雨强行拖到了保安室,反锁在里面。小雨吓得脸色都白了。虽然在焰夜城,她心计多多。但都是和小女人之间的小争小斗。哪里像今天一样来害过人?如果樱静的胎儿真的保不住,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想到这里,小雨立刻后悔死了。医务室里,宁泉和余蕾还留在室里,看到樱静的睫毛,一点点颤动着。四小时过去了。张靖抹掉了脸上的汗,“太太的胎保住了……不过以后要更小心,否则……绝对不可能像这一次那么幸运的。”
东朝烬慢慢地抬起头。他眼眶红红的,看着已缓慢睁开眼睛的樱静。樱静看着那雪白的天花板,整个人没有了什么神色。“东少,你先出去,让余蕾喂她,顺便和她聊聊天吧。”
宁泉怕东朝烬又刺激到樱静,连忙将东朝烬拉了起来,东朝烬深深地看了一眼樱静,眼神沉如墨夜。不过,他还是顺从地出去了。余蕾从李妈手中接过了一碗汤,坐到了床边。房间里的血腥味,已淡了许多了。“来喝点汤吧,孩子保住了,别怕。”
余蕾轻声地说,一勺勺地喂樱静。樱静只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余蕾轻叹一声,“我知道你的心很痛,但是男人也有失去理智的时候。人类在愤怒的时候,是最愚蠢的,你千万别将他的话放心上。”
见樱静还是没有反应,余蕾有些生气。“樱静,你这样,不是让那两个贱人更得意吗?你流产了,离开了,她们巴不得呢!”
余蕾的话让樱静慢慢地反应了起来。她张开唇,一口口地将余蕾喂到嘴边的汤喝了下去。“一个女人,要善于除掉身边的女人,而不是让她们心计得逞。樱静,我知道你心直口快,太冲动了,所以才会这样……”余蕾轻轻地说,“不过……总裁还是在乎你的,他现在也没理那两个贱人,带她们回来,也只不过试探一下你的反应吧?”
余蕾喋喋不休的,樱静冷哼一声,“他真的爱我?真的爱我,就不会利用我,或者带女人回家气到怀孕三个月的老婆……余蕾,如果宁泉这样,你能冷静吗?”
余蕾怔了怔。每个人都会劝说别人。可是轮到自己的时候,却慌了阵脚。局外人永远都会说道理,但若是身置其中,却不会如此冷静。“如果两个小三在你前面,一直刺激着你,肆意无比,你……不在乎?”
樱静冷笑,声音微弱。“得了,我明白,东朝烬会搞定这事的,你还是先喝汤吧,弄坏了自己的身体,就会让贱人更得意了。”
余蕾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樱静,低声地说。樱静再也没有说话,静静喝汤。后花园里,东朝烬立在桌边,看着那盘被樱静切得碎碎的苹果。不知道当时苑苑和小雨说了什么。突然,宁泉轻笑了起来,弯腰,将一张化验单放到了东朝烬的前面。“这是小雨怀孕的化验单,东少,你没碰过她吧?”
东朝烬脸色微微变了,接过来一看,果然是……“没有!”
他眼底充满了戾气。宁泉坐在一边,无力地看着东朝烬。“东少,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笨了,苑苑是什么人,你相信她也不相信大嫂?肯定是她让小雨来气大嫂,才变成这样。还有……小雨手背上的伤,还有可能是她亲自划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