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时的憎恨跟厌恶,她在自己身边任他蹂躏也不过只是在等萧楠辰来接将她接回,而他,在她心里连渣的位置都没有。“去不去随你,不过,萧家承认林落晓这么一个儿媳妇却是事实。”
“你住嘴……”滕翘楚已经泣不成声。她双手捂脸慢慢蹲下,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那一声声埋怨不公的哭泣声也让冷绝心里烦躁起来。他刚走两步想要将蹲在地上哭泣的滕翘楚搀扶起,但最终他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让她哭吧,恨吧,这样才是最好的。冷绝蓝眸暗淡,苦涩一笑。他崴着一脚慢慢走出了套房,外面的月凉笔直的站在门边,看着出来的冷绝刚想伸手出扶,却被他冷冷的眼神给吓的收了回来。“怎么,连你也认为我走不了路吗。”
冷绝看着月凉讽刺着,他站直的身体没有任何瑕疵,那眉清目秀的容颜不知吸引了多少过路的女服务员跟女宾客。只是他一开始走路,那些女人的惊讶模样就让他觉得他们都很虚伪。“月凉从未有这种想法。”
月凉摇头,她抬头看着冷绝,眼神尽是深信不疑,除了这些,还有一种复杂的感情也参合在里面。“我喜欢金色的头发了。”
冷绝忽略月凉的眼神,他看着她满头银发,喃喃道。“马上染金发。”
“呵,最喜欢你这种报恩了,说什么,就什么。”
冷绝冷笑,他慢慢转身,崴着脚向走廊的一头走去。看着他背影的月凉摸了摸自己的银发,温婉一笑。只要他喜欢,她便去做。十年前的月凉不过是一位流浪街头的乞丐,因为同伴生病没钱看病,月凉不得不潜入了帝豪向那些有钱人下手,她一开始本来顺顺利利,可是不知怎么的被酒店人员抓个正着,被抓的她看着那些人嚷嚷的要送自己去警局,月凉想到的第一个事就是逃跑,她张开嘴巴用力的咬住了抓着她身子的保安人员,保安也因为吃痛瞬间放开了月凉,得到自由的月凉拼了命的往外跑,她一身邋里邋遢的在酒店乱窜着,不知撞倒了多少人。后面的保安也穷追不舍,一心想着逃命的月凉就只好不顾一切的向前跑,此时的路上正是车辆行驶的低峰期,车子都开的很快,只要一不小心,就会发生生命危险。向前跑的月凉完全没有听见道路上的喇叭声,她只是不停的看着身后追自己的人,她只感觉一个温暖的怀抱将自己抱住,然后就是一声凄惨的叫声。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冷绝已经面色苍白的看着自己,他的嘴唇不停的哆嗦,在冷绝怀里的月凉也感觉到他的身子颤抖的厉害。车子从他腿上一碾而过,让他的腿成了两人都不可磨灭的痛。那一次后,她便永远留在冷绝身边报恩了。月凉看着走廊,走廊上已经没有了冷绝的身影。他的腿在那一次后虽然抢救及时,但最后还是留下了后遗症。她听着冷绝的话将头发染成了金色,可是她看到的并不是赞美,而是他的嘲笑。花海。站在玫瑰花从间的萧楠辰已经看着花中心的戒指已经整整三个小时,他凤眸如冰,将戒指紧紧的握在手心里,戒指上的钻石菱角刺破了他的掌心,渗出了一些血迹。他紧紧的皱着眉头,将这片精心布置的花海教堂摧毁得稀巴烂,他砸烂了花球,拔掉了玫瑰,就连手心的戒指也被他丢的不知道去了哪里。“翘楚……在哪。”
萧楠辰握紧双拳,此时的夜晚将花海笼罩,只有一丝丝凉风。他沉痛的抬眸,看着那一片黑暗的天空。此时医院里,林落晓正悠哉的躺在病床上,任凭慕容凯给自己检查着伤口。只是身边,多了一个苏音。当苏音知道林落晓住院后,一直不出门的她早已经按捺不住性子向医院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