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多年再次聚首难免互述衷肠,排解离别愁苦之意。 许久,知道了这几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往事,萧天齐喟然一叹,道:“唉,往事如烟不提也罢,就是不知灵儿如今究竟如何了?过得可还好?”
渐渐的目光中多出浓浓的思念与愧疚交织不息。 “是啊,当年她还那么小,是我这做娘的对不住她。”
说着,李香伶再次泪目,面上难掩悲痛悔恨之色。 “不,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我吧,是我不能护持好自己的妻儿。”
萧天齐痛心道,那如星般的眸子慢慢晦暗,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 李香伶见状娇躯一颤,面色急速变化,慌忙辩道:“这又怎么能怪你呢。”
萧弃见势不对,忙打起圆场,道:“母亲说得不错,此事父亲错从何来?又谈何言起?有些事不是人力所能决定的。而曾经的千难险阻已是沧海桑田,还为往事纠结又有什么意义呢?重要的是今后我们一家人能安安乐乐的生活下去,才是眼下我们需要做的。”
一番肺腑之谈令萧天齐动容,使的他原本黯淡的眸子中闪过莫名的光彩,不由动情道:“弃儿。”
不过这种温馨的气氛仅过去数息,却被一声娇喝打断了,“臭小子,说得这般煽情做什么?”
李香伶不停地擦试眼角的泪水,破涕而笑,接着转而危协道:“如今,娘就想知道灵儿的下落,若是再凭嘴,小心你的耳朵。”
说罢,做势欲掐。 萧弃嘴角一抽,双手连忙捂住耳朵,苦着脸求助地看向萧天齐,作出一副可怜模样,意味深藏地叫了一声,“爹。”
“咳咳,看我作什么?你娘说得对,眼下接回灵儿才是我们家的头等大事。”
萧天齐老脸一红,有些挂不住,故“不满”地瞪向萧弃。 萧弃顿时无语,心中“不齿”他的为人,“这才多久的功夫,就开如妇唱夫随了。哼,活该他被娘吃得死死的。”
此番种种看似冲突,实则再和谐不过,倒不是萧天齐与李香伶不急于知道萧灵儿的消息,而是俩人相信自己这个妖孽般的儿子,会安排好女儿的一切事宜,而且这种信认甚至达到了一种盲目的地步。 听到父母的催促,萧弃只沉吟片刻就开始讲起了当年萧家被袭,兄妹二人一路出逃,然后灵儿又如何机缘巧合之下拜入太玄宗的,事无惧细地细诉于二人,当然也包括了自己的一些事情,也简明扼要地说明一二。 虽说萧弃说到自己的经历时只是一略而过,但仍然听得萧天齐夫妇二人心惊胆战。 萧弃这一番说罢,萧天齐与李香伶看向他的目光复杂交织,有赞叹、有惊骇等不一而足。 “没想到只是七八年的时光,弃儿却有这般丰富的经历。了不起,不亏是我萧天齐的儿子。”
萧天齐目光灼灼地看着萧弃,道。 李香伶则感性得多,伸出手爱怜地轻抚着儿子的脸颊,母性中光辉的一面展露无遗,眼中满是疼爱之色。 而十几息后,李香伶手中动作一滞,面色一暗,道:“虽说灵儿机缘巧合之下拜入名门大派,但为娘的心中却始终时常牵挂于她。唉,也怪为娘从小对她娇生惯养,平时没个约束,那人若是就此苛待于她该如何是好?”
如果付青闫能听到这番话,非得气得一蹦三尺高,并要指着李香伶大骂,“究竟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混蛋教出这么个混世魔王,平时调皮捣蛋撒娇打浑就算了,还喜好换着花样捉弄他老人家,简直离经叛道无法无天。”
而如今太玄宗年轻一辈也是深受其害,不堪其扰,但偏偏面对她又生不起多大怨气,简直让人又爱又恨。”
萧灵儿如此这般难缠,和李香伶的教育是分不开的,但这并不是主要原因,更多的是受萧弃的影响,他的跳跃性思维以及各种来自某星球的差异灌输,可以说萧弃不经意间造就了一位名副其实的小魔女。 话归正题,听了母亲的感慨,萧弃故做轻松道:“我与那付青闫乃是忘年之交,当年他既已猜到娘的身份,却依然踏足浑水收下灵儿,凭这番作为就没有什么好怀疑的。”
“弃儿说得不错,此人能屈尊降贵混迹于事井之地磨炼心性,足以看出他的为人。娘子,无需太过心焦。”
萧天齐不住地劝慰道。 李香伶为此却白了萧天齐一眼,那种雍容又略显娇柔的风情,使得萧天齐不可自拔地陷入其中,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李香伶被瞧得羞怯地榛首微低。 “咳咳,那什么,我还有事,就先出去了。”
萧弃一脸的“无辜”,但心中却吐槽道:“莫非我成了传说中锃光瓦亮的照明物了,小爷还是先走为妙。”
萧弃这一说话仿佛在平静的湖泊上掀起了浪涛,瞬间惊醒了俩人。 霎时两抹红霞飞上了李香伶的脸颊,接着羞恼地斜睨了萧天齐一眼。 而萧天齐老脸一红,随即抬手轻挥,示意萧弃这个臭小子赶紧滚蛋。 萧弃为此揶揄一笑,那意思似乎是说:“男人嘛,我都懂。”
但迎接萧弃的是萧天齐两道“恶狠狠”的目光,连李香伶也将目光投向了他。 萧弃暗呼不好,俊朗的面容上一僵,但是他鬼精鬼精的,转而做出一副讨饶的模样,识趣地将空间留给了二人。 “这臭小子,越发的没大没小了,竟敢拿他爹开涮。”
萧弃一走,萧天齐便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噗嗤!”
李香伶见状掩口一笑,嗔怪地剜了丈夫一眼,然后慢慢将身子靠在萧天齐的怀中。 萧天齐顺势搂过妻子的腰肢,并目光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女子,仿佛时间静逸在这一瞬间,验证了一对相爱的人“天不老,情难绝!”
的唯美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