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尘当即就推开了一扇紧闭的大门,上面还铺着厚厚地灰尘,显然已经好久没人来这里了。待门一开,轻巧地身形快速地闪了进去。遍布粉尘的暗阁中霍然撒下了一层厚厚地污垢。粉末扑面而来,洒落在地上。她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捂住口鼻,微小地咳嗽声在这间不大的暗阁里赫然响起,使得好不容易聚集来的沙尘又不得已地荡漾开来,犹如一潭死水突然被打破了宁静,溅起层层似鱼鳞般的波纹。它在黑暗中不生不息,永远在自己的地方留下一个属于它们独有的领土。落羽尘柳眉微蹙,持剑的手在空中随意挥舞了几下,渐渐地散去了空气毫无节律的“一方霸主”。在这个窄小的空间里,落羽尘看着除了这扇门之外四周皆是石壁,眼角轻挑,径直走到摆在中央的木质桌旁,隐隐散发着幽幽地檀香。似有一阵怪风掠来,大门霍然关闭,陡然间,四周顿时混沌一片。木质的桌上摆放着一个烛台,多年来已经灯尽油枯了,却犹自做着无谓的垂死挣扎。烛台旁边依靠着一个斑驳的小碗。眉梢轻翘,剑光忽地一闪,贴着手腕划过一道红色的亮光。血蜿蜒直下,顷刻之间血染大地。手缓缓地移至那个小碗之上,不久就注满了一杯腥膻味的血水,温热的血水隐隐冒着气泡。木桌上有一个碗底大小的凹陷,正好可以把碗放在这之上,丝毫不见差距。自古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相信习武的落羽尘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小碗的凹陷忽而凸起,和桌面正好吻合,当即,桌面浮现出一张碗底大小为一格的棋谱。落羽尘右手食指和中指分开,双双没入血中,把体内的力量全都密集在手指上,暗自发力,碗随之移动起来。手指娴熟地快速舞动,碗也越移越快。碗忽地在正中间一格停住了,由于惯性,里面的血水向四周喷涌而出,飞溅在四周的石壁上。奇怪的是落羽尘的衣裳还是纤尘不染。不去管溅落的血水,径直伸向桌底的正中央处,手指往下轻轻一按。桌子忽地剧烈抖动了一下,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从中掉出一块透明的圆形冷玉,冰凉的触感使落羽尘的精神为之一凛。此时的血阵被落羽尘催动,“我以血起誓,血芯之意,为我所用,血芯之阵,为之开启,破!”
冷冽的声响不轻不重地落下。随着血阵地启动,石壁上蓦地出现了一个不大地圆形血芯。旋即快速地在石壁四周快速移动,扯出几片莫须有地虚影。手缓缓抬至眼前,褐色的飞尘隐约泛着红光好似与主人融为一体。再也没有花哨的剑法,因为那也只是虚张声势地存在。而此时唯有一个目标——刺中血芯。闭目冷静了几分钟,呼吸渐渐平稳,等再次张开时,力量在霎那间暴涨。所有的内流在体内转动起来,最后聚集在右手中的飞尘上。眼神跟着血芯的轨迹游走。剑光忽地一闪而过,虹光簌簌向前射去,落羽尘以风驰电掣地速度出剑,剑锋贴着耳背呼啸而过,一招命中血芯。随着一声“砰”,血芯爆射出强烈的冲击力,令落羽尘站立不稳地向后退了一步。四周当即就被血气弥漫,袅袅轻烟从血芯四周滚滚而出,一圈圈以螺旋状从中击向四处。血色雾气蒙蔽了落羽尘地眼睛,她握着冷玉地手紧了紧,握剑的手向四周挥了挥,以刚刚地记忆摸索着在石壁上拍打,就在这时,在刚刚血芯爆裂处,有一处圆形的凹陷,且有些粗糙,正好可以把那把冷玉镶嵌其中。在旁边有一个青铜做的罗盘,她轻轻地转动罗盘,把指针转向北极的位置。之后把冷玉镶嵌在血芯地位置,似是收到了某种力量的推使,石壁轰然倒塌,变成了一块块碎石,白色的齑粉和血气冗杂在一起,直到慢慢散尽。落羽尘从碎石中走过,石壁的后面是一个漆黑的密道,一进入里面,落羽尘发现里面地气温骤然下降了许多,精神顿时好了不少,也更加警惕起来,没踏落一步都会听着四周有没有什么机关的启动。紫色的眼眸细细洞察着四周的环境状况,越到里面寒气就越足,里面没有没有任何一种动物能够在此生存。曼妙的身材被紧紧地裹在身上,落羽尘也顾不得肉体上感到的寒冷,兀自前进。四周的寒冷使密道上包裹了一层薄薄地冰,上面还有一个个冰钟乳,样貌像是一条条垂下的珠帘,一根根尖锐的冰晶含珠欲滴。走了约莫十几分钟,落羽尘看到在密道的尽头摆放着一个黑曜石做成的黑子盒子。她的唇角稍稍勾起,旋即凌空一翻,一下子就拿到了那个黑色盒子,盒子的体面有着令人胆寒的寒气,令落羽尘的手也冻得生疼,她细细一端详,上面镶嵌这不同颜色的玛瑙,但是黑玛瑙占有大多数。不宜多想,落羽尘再次一翻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