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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风暴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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鳐儿的母亲出了柒娆教,而落羽尘就跟在她身后的五十米处跟着。女人现实去卖包子的小贩手中买了几个包子,从有点邋遢的衣服中拿出了几个铜钱,递给小贩。仿佛一点事情也没有,显得和普通女子一样,格外的正常,完全不像是立刻要去海宫刺杀护法衍舞的人。她拿着包子塞入自己的袋子里,随后又走了一段很长的路。一路的街坊邻居好像都认识她,看见的基本都会向她打招呼,她也敷衍地笑笑,有时也回答几句,一切都正常的过分。大概走了一刻钟,来到了一个三面都是石砖的房子门口,房子的正前方有一扇木门,灰黑色的木门上有着几条刻痕,上面有着几个十分幼稚的图画,想必是鳐儿生前画的。女人看着这一幅幅画,脑子里浮现出女孩在画画的场景,随后自己就走过去,扯着嗓子大骂,“你这个死孩子,又在门上画画是不是,我说的话你当耳旁风是不是。”

说完就打算举起手打鳐儿。“呜呜,娘。我下次不敢了,娘。”

鳐儿坐在地上抹眼泪,肥嘟嘟的小手拉着自己的衣摆,左右摇摆,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请求母亲的原谅。“跟你说过几次还不学好,小小年纪就说话不算话,看我今天不教训你。”

旋即,从旁边拿出一根竹竿,抡起手来清脆地打在鳐儿孱弱的身上,“啊,娘,我疼。”

鳐儿疼得在地上直打滚,在地上哇哇直叫,而自己也是边哭边打,虽然不忍心打她,但是她不学好,自己也只好这样教导她。想到这里女人的眼泪簌簌流下,随即萎靡在地上,颓然地靠在门上,丧失鳐儿的痛啮噬着自己的心,她摩挲着门上的画,上面的印记几乎已经消失殆尽了,只有模模糊糊的几条弯曲的弧线组成的大致轮廓。还能想象当时鳐儿画画的那份认真与安详,与世无争的那份快乐。落羽尘站在房子的左侧的石岩旁坐着看着她自暴自弃的行为。落羽尘看了许久,眼中没有任何波澜,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她把一件件事情做完,没有一丝不耐。过了一会儿,女人终于是站了起来,推开门走了进去。旋即落羽尘立即从岩石上走了下来,侧身靠在石墙上,通过小窗户看向里面。在里面,她先是拿过一把土黄色的梳子,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呆呆地看着镜子前的自己,从妆台前拿出一根普通的发髻,把头发盘了起来,然后又打了一盆水,拿了一块白色的布,把衣袖卷起,露出了麦色的手臂,水把布浸湿后,轻轻地把它拧干,随后洗了把脸,便走到了写字台旁边,拿起一支笔和一张纸,在纸上“唰唰唰”地写了几行字。不动神色地转过头去看窗外,诡异一笑。落羽尘快速地把头往旁边一移,躲过了她随意射来的目光。看时候差不多了,落羽尘又适时候转过头来看她的所作所为。然而即使是这么短的时间内,等落羽尘回过头来发现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了,而窗户也已经被打开了,风呼啦啦地吹过来,窗户在风中前后摇摆,辗转不停。落羽尘一惊,竟然被这个普通女子给甩了,她只好破门而入,进入了屋子里面,确定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桌上有一张信笺。房子的地面有点潮湿,显然这个房子一下雨屋顶就会漏。落羽尘拿起桌上的信笺,是三行娟秀的字体:羽尘姑娘,我知道你一直跟在我后面,我没有揭穿你,是因为我要去海宫帮鳐儿报仇,我知道我没有多大的能力,也知道如果不成功无非就是一死,其实这样也没关系,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和鳐儿见面,鳐儿也不会孤单。很抱歉让你不能完成景教主给你的任务,也很抱歉刺了他一刀。好了,我改去了。落款:雪泷。落羽尘把信笺紧紧地捏在手中,把纸揉的都是褶皱,旋即从窗口一跃而出。前面是一片很小的树林,大概就是从这里跑出去的吧。紫衣一扬,挥袖离开。穿越了一片黑暗的树林,出现在面前的竟然还是一条街,而且与柒娆教也很近,这样说来,它们是相通的。知道海宫的去处,落羽尘当机立断立即直接去了最接近海宫的地方堵她,因为海宫是没有办法直接靠近的,直接靠近会被门卫给拉进去,或者直接关进地牢。在去海宫的必经之路的一处小馆里要了一壶茶,看着不远处的南山,怪石嶙峋在巍然的山上一路蜿蜒而下。一碗茶被一饮而尽,手上的飞尘放在桌上,悠闲的喝着并不怎么入味的茶,等待着雪泷的到来。约莫过了半盏茶地时间,雪泷才姗姗移步,到了这间小馆。起初,雪泷并没有看见在一旁喝茶的落羽尘,她也只是在不远处的摊上要了一杯茶,随便打听了一下关于海宫的消息,譬如她知道了,想要面见宫主,可以去做里面的宫女。而有一定武功基础的也可以去里面接受训练,然后为海宫所用,但前提必须要接受现任宫主的亲自审核,通过者则可为海宫所用之人。这时,落羽尘走到了雪泷对面的位置下坐下,剑随意地放在她的桌上。本来雪泷还在认真的喝茶,被突如其来来到的落羽尘吓了一跳,杯子里的水溅在衣服上,露出了一滩水渍。雪泷站起身来,皱着眉擦了擦身上的水,这才想起面前还有一个人一直盯着自己看,这时也抬起头惊骇地看见落羽尘面不改色地样子,旋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坐了下来,“羽尘姑娘我们有话明说,你还是不要阻止我去海宫了,虽然我这样有点不自量力,但是我也想试试。”

落羽尘依然没有什么反应,语气生冷但是略带责备,“我只是要完成我的任务而已,还请你配合。”

“你是不可能阻止我的事的,你可能不知道,我其实是波荡宫的女杀手,你可能很意外吧,我自从跟从了鳐儿他爸,便退隐江湖不问人间世事。”

旋即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继续道,“可是一年前,他被人杀了,可是碍在于鳐儿我没有报仇,而一年后,鳐儿也死了,所以我必须去报仇。”

“你……”落羽尘快速地站了起来,不料,脑袋一阵眩晕,在原地摇晃了一下,左手摁着太阳穴,右手撑着桌子,摇晃了几下脑袋,眼前是一片恍惚,“你对我做了什么?”

“羽尘姑娘,为了不让你阻止我的事,所以只好在你的茶中下了迷药。也害你完不成任务,我十分抱歉。”

脑袋里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落羽尘就昏昏沉沉地跌坐在凳子上,趴在桌上,昏厥了过去。旋即,雪泷驾着她走到了馆子里面,对着那个馆子的老板交代了几句,便走出了小馆,独自一人去了海宫。行路漫漫,一个衣裳飘零的女子漫步在去海宫的路上,在泥路拾零留下了一个个清晰可见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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