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该说什么？当戴晴敏回过神，车站已在眼前了，她在容宇的注视下给母亲打去电话，“喂，妈，我们到了，你在哪家店？”

听到戴晴敏这个电话，罗一英立即从小店里出来。戴晴敏和容宇站在车旁，看着四周。不一会儿，一个打扮朴素的中年妇女拧着一个大行李袋向戴晴敏招手，“小敏，小敏。”

戴晴敏看了对方很久，才认出对方是自己的母亲，她看了容宇一眼，容宇微笑地牵起她的手，走向罗一英。“妈，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戴晴敏看到那一大袋的行李，不解地问。罗一英从小店里出来，第一眼就认出戴晴敏，她静静地观察着戴晴敏身边的容宇，直到戴晴敏有些着急了，她才缓缓出现。容宇过来帮忙，“阿姨，我帮你吧。”

罗一英近距离地看着容宇的脸，她的脸上依旧没有笑，但面对容宇的帮忙，她爽快地答应了，“好。”

然后，容宇帮罗一英把行李放进车后箱，早上的时候，戴晴敏跟他说，暂时让母亲借住在田淼那儿，他点头同意了。见容宇走远，罗一英才转头看着戴晴敏，许久，她说了一句，“小敏，是妈对不起你。”

戴晴敏对上罗一英的眼睛，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戴晴敏的嘴角扯出一抹笑，说：“妈，我们上车再说。”

“嗯。”

罗一英点头答应了。看清容宇的车，罗一英忍不住转头看了戴晴敏，戴晴敏不解地问：“妈，怎么了？”

罗一英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容宇摇下车窗，说：“上车吧。”

“好。”

然后，戴晴敏和罗一英坐上了车后座。在去田淼家的路上，罗一英一直在观察容宇，而戴晴敏心中的石头悬得更高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读不懂母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