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过程并不漫长,可是劳弈枭却觉得他等的要发疯了。因为,伴随着麦穗诱人性感的呻吟声,劳弈枭只觉得自己那双刚刚抱着她的一双手上,那种滑腻如丝的触感越来越清晰,而他鼻翼之间,刚刚从麦穗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也越来越浓郁。最可恨的是,那股香气并不是香水味道,而更像是……处子的芳香。正当劳弈枭自己快要控制不住心里的野兽,快要冲到床上侵犯麦穗的时候,钟离骆时间刚刚好的冲了进来,拯救了劳弈枭。“枭,发生什么事情了?”
钟离骆跑的很着急,因为他听说劳弈枭是赤裸着上半身,抱着一个女人冲进医院里的。这样的事情,在过去三十年中从来没有发生过,所以钟离骆不得不紧张重视。看着终于赶到的好友,劳弈枭用他低沉暗哑的声音只说了一句:“她被下药了。”
不是他不想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而是他知道,只需要一句话,他的兄弟钟离骆就能知道该怎么做了。而至于劳弈枭自己,他现在要做的是尽快的恢复平静,让他的欲火降下去,免得被其他的医生和护士看到,一世英名全毁。钟离骆听着劳弈枭的话,又看了看病床上饱受煎熬的麦穗,他马上叫人找来了最好的妇科医生一起治疗,而且全都是女医生。“我们出去吧,这里不需要我们。”
钟离骆拍拍劳弈枭的肩膀,和他一起转身走出了病房。钟离骆相信自己的医生团队会好好的照顾这个小女人,而他要做的,就是和好友聊聊。因为,劳弈枭看起来,比里面的小女人受伤还要严重。钟离骆没有带着劳弈枭回到自己的顶层办公室,而是直接坐到了病房外面的椅子上,因为他知道劳弈枭一定很想尽快知道结果。刚才一进门钟离骆就看到了病床上的女人,他很肯定,他不认识这个女人,而她也不会是劳弈枭的某位亲戚。至于红粉知己嘛,劳弈枭一向都没有,所以也排除了这个可能性。那么,她究竟是谁?也不拐弯抹角,钟离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枭,她是谁?”
“麦穗。”
劳弈枭也不隐瞒,直接报出姓名,因为他知道,虽然钟离骆可能不认识麦穗,但是这个名字他一定知道,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损友兼八卦男……赫连焰展。“哦,原来她就是麦穗。”
虽然对八卦没有兴趣,不过钟离骆还是想要揶揄好友几句,于是他故作不正经的撞了一下劳弈枭的胳膊,一派轻松的说道:“枭,你应该一眼就看出她是被下了药,那你干什么把她带到我这里来啊?你该不会不知道,你自己就是解药吧?按照焰展的话说,直接把她拖到床上,再重的药性都会解除的。”
劳弈枭白了钟离骆一眼,他知道好友不是八卦,只是想逗逗自己,缓解一下他的紧张。可是,劳弈枭还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你又不是那里不行。”
钟离骆边说边趁机瞄了一眼劳弈枭的裤子,他不得不说,劳弈枭的控制能力还真是不错。“不能就是不能。”
劳弈枭双眼直直的看到房门紧闭的病房,根本不打算解释什么。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自己不能那么做的原因。劳弈枭只知道,他不想把麦穗随随便便的就拉到床上做那些爱做的事。耸耸肩膀,钟离骆也不打算追根究底,而是安静了下来,和劳弈枭一起等结果。没过多久,病房的门被打开,一位年纪稍长的女医生走出来贴在钟离骆的耳边说了几句,便带着其他的医生护士们走开了。走之前,年长的女医生还面无表情的将劳弈枭的上衣还给了他,毕竟这样裸着上半身对堂堂劳氏集团的大少爷来说,还是不太雅观的。“怎么样了?”
迅速的穿上上衣后,劳弈枭急切的问着钟离骆事情的结果,不过他知道,只要在这里,麦穗就是安全的,因为他相信钟离骆的医疗团队。“她没事了,打了镇定剂后,人已经睡着了。医生们也已经为她输了液,药性很快就会散去。天亮之前,她就会醒过来。”
既然麦穗已经没事了,钟离骆知道自己也该走了,毕竟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不过在走之前,钟离骆还是忍不住的看着劳弈枭说:“枭,你没有碰她是对的。因为……她还是个处。”
似乎完全忽略掉钟离骆后面的话,劳弈枭毫不相干的说了一句:“我要知道她中的是什么药,包括详细的药剂成分。”
“没有问题,我会让化验师们给你一个详细的检测结果。不过,枭,调查取证不是你的强项,还是找潋晨吧。”
留下这么一句,钟离骆便转身走了,即不多问,也不追查。而正是钟离骆这种不八卦、不管闲事的个性,才让劳弈枭放心的来到钟离骆的医院救治麦穗。想来还真是奇怪,劳弈枭记得自己在几个小时前才表示过他和麦穗的梁子结大了,有机会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胆敢叫他‘小黑’的小女人,而现在就有人把她装好袋子送到了自己的面前。不过劳弈枭知道,这绝对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不再继续思索这件事情,当周围的闲人都走了,劳弈枭这才走进麦穗的病房,看着床上安静躺着麦穗。麦穗之前凌乱,已经被医生护士们整理好,衣服也穿好了。而麦穗那张秀气娇嫩的脸庞,此时还有着不寻常的红晕,不过劳弈枭知道,这只是残余药性在作怪,不过她已经没事了,至少不会再被药折磨着。处子……果然和劳弈枭判断的一样,她还是纯洁的,就像刚刚她身上散发出的味道一样,纯洁的让男人想去犯罪、想去侵犯。劳弈枭不是君子,但是一向诚实的很,他不否认自己刚刚真的想要去不顾一切的占有她。正如她被药折磨的饥渴难耐一样,他也同样被她折磨的饥渴难忍。劳弈枭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占有她的味道,一定很棒!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下去了!劳弈枭赶紧把自己的思想控制住,他可不能再受一次欲望的折磨。在等待她醒过来以及药检测的这段时间,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就是通知她的家人来这里照顾她。在前阵子拿到赫连焰展对麦穗的调查结果后,劳弈枭便对她有了大致的了解,同时也知道,她只有叔叔一个亲人。找到她叔叔的联系方式,劳弈枭直接拨通了电话。现在已经是深夜凌晨时分,正常人都已经入睡了,不过劳弈枭知道,麦穗的叔叔一定没有睡。果然,当电话才刚刚接通的时候,另一端就马上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声音:“喂!你是谁?”
劳弈枭感觉得到电话另一端的急切,看来和赫连焰展调查的一样,麦穗的叔叔对她简直视如己出,这么晚了还在等她的消息。不过他觉得麦穗的叔叔很聪明,没有直接就问‘是麦穗吗?’,这样无疑使得打电话的人不得不先开口。“麦穗在钟离医院,你现在过来吧。”
报出了麦穗的病房号码,劳弈枭直接挂断电话,等待着和她叔叔面对面的谈谈。似乎才过了不久的时间,麦穗病房的房门就被人急匆匆的推开了。来的人先是直接奔向病床,看着床上躺着的小女人正安安静静的睡着,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继而抬头打量起了劳弈枭。同样的,劳弈枭也在看他。来的人是位年纪在四十左右岁、神采奕奕的男子,而且毫不让劳弈枭意外的,他正死死的皱着眉头盯着自己看,好像是在等他的解释。这也难怪,有谁看到自己最亲最乖的侄女躺在病床上,旁边还坐着一个他不认识的大男人而不意外呢。不过让劳弈枭有些意外的是,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的五官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究竟是在哪里呢?劳弈枭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劳弈枭的沉默,反而让麦旗云沉不住气了,他看似语气平静的问道:“这位先生,你是?”
“我是劳弈枭。”
不是劳弈枭酷,而是他知道,只要报出自己的姓名就可以,像麦旗云这样的商人,也许不认识他的样子,但是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名字以及他的身份。虽然劳弈枭一向低调,但是他们劳氏的其他人,可是一点都不懂什么叫做低调。“哦?原来是劳氏集团的大公子。我很好奇,你怎么会认识我家麦穗,又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而且,我家麦穗怎么会躺在医院里面昏迷着。”
果然,在听到如此大人物的名字后,麦旗云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不认为依照麦穗的性格会认识劳弈枭,那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麦旗云甚至不明白,怎么他的宝贝侄女只是出门去相亲而已,就会一直失踪到凌晨才有消息,而且还是躺在病床上输液打针。“我不认识她,我只是碰巧遇到。至于你的电话号码嘛,我想我不需要太费力就能得到。”
劳弈枭不想让麦旗云知道自己认识麦穗并且有她的调查资料。因为关于他是如何认识麦穗的,这是他和赫连焰展的事情,还是不要声张的好。而且他总不能说,‘我经常去看你的侄女和老男人相亲’吧。不过,劳弈枭还是把自己刚刚如何遇到麦穗的‘部分’过程告诉了麦旗云,劳弈枭自动的把春药改成了迷药。毕竟,在不知道麦旗云是什么样子的人之前,他可不想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万一麦旗云用这件事情大做文章,他可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事情了。听着劳弈枭所说的两个偷车贼和麦穗被装到袋子里面的事情,麦旗云只觉得脊背生风,因为他完全不敢想,怎么偏偏是这次他把小鳄鱼藏起来让麦穗一个人去相亲,结果他的宝贝侄女就发生了意外。麦旗云更不敢去想象,麦穗是不是已经发生了什么他最怕的那件事情。随后,麦旗云有些语气不稳定的问道:“那两个男人有没有对麦穗做什么?我……我还是找医生再给她好好检查一下吧。”
知道麦旗云担心的是什么,劳弈枭直接为他解惑说道:“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让这里的院长钟离骆派医生专家检查过了,麦穗很好,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言下之意,恐怕不用再解释了吧。听到劳弈枭的话,麦旗云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石头。不是他对只见过一面的劳弈枭如此的信任,而是他知道,仅仅凭借‘劳弈枭’和‘钟离骆’这两个名字,就已经是最好的保证了。但是想来还是觉得害怕,麦旗云当下决定,以后他再也不让自己的侄女晚上去相亲了,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劳先生,真的谢谢你。我想等麦穗醒来之后就去报警,希望到时候劳先生能帮我们做个证人。”
麦旗云是真心的感谢劳弈枭,也是真心的对劳弈枭有好感。麦旗云甚至觉得自己的侄女很幸运,在如此惊险的事情发生时,遇到了劳弈枭救她。“不用客气,我并没有做什么。不过,我不认为你报警是明智的选择。”
看着麦旗云疑惑的脸,劳弈枭继续说:“首先,就算你报警,恐怕也无法很容易的抓到那两个可疑的男人,因为我相信他们在事情失败后,就已经跑得很远了。其次,你有没有想过,麦穗今天遇到这样的事情,究竟是她自己招惹来的,还是她的家人为她带来的?如果是后者,恐怕事情还没有结束。与其报警,不如好好的保护她。”
说出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劳弈枭只是为了不让麦旗云去报警。因为,他要自己去找原因,不想有警察出面碍手碍脚的。毕竟整件事情看起来,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为什么那两个男人会偏偏把麦穗放到他的车子旁边?又为什么他们要给麦穗下药,但是却并没有侵犯伤害她?而劳弈枭也知道,自己这些理由一说,麦旗云一定不会去报警,因为根据赫连焰展的调查,麦旗云最近似乎不太顺利,尤其是他的马戏团经营状况很不好,外债也欠了不少。至于麦穗就更不用说了,她那种每次去相亲就带着小鳄鱼吓得别人屁滚尿流的行为,说不定就是最有可能得罪人的理由。现在麦穗出了这样的事情,麦旗云一定会本能的把事情联想到自己或者是麦穗的相亲对象,所以他不会报警,而且他甚至不会对清醒之后的麦穗说出实情。果然,劳弈枭的话让麦旗云深思了一会,随后他点点头,同意了劳弈枭的提议。“既然麦穗已经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看着劳弈枭二话不说的转身要走,麦旗云赶紧说道:“劳先生,今夜的事情谢谢你,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不知道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物品,我希望可以表达一下我的谢意。”
人家可是救了麦穗一命,送东西表示一下也是应该的,不过很显然,劳弈枭却不这么想。“你要送我东西感谢我?”
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劳弈枭忽然一咧嘴角,有些痞子的说道:“我看不必了,你应该知道,我什么都不多,就是钱花不完。而且我最不缺的,就是喜欢的东西。我说过了,我今天只是碰巧遇到,你就当没有见过我,也没有必要向麦穗提起我。至于今天的事情你要怎么解释,那就随你吧。”
随性的一摆手,劳弈枭大刺刺的走出了病房,仿佛真的只是一时好心遇到麦穗,完全不在乎她一样。不过他对麦旗云说不用告诉麦穗是他救了她倒是真心的。劳弈枭向来低调惯了,他不喜欢别人对他感谢来感谢去的,更不喜欢麦穗因为他救了她就觉得亏欠了他的。但是麦旗云不知道的是,劳弈枭在走出病房后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找钟离骆要药性的检测结果。之后呢,他又不管现在是不是午夜时分,直接冲到了关潋晨的家里,要求他帮自己着手调查一下这件奇异的事情。劳弈枭知道,只要关潋晨出马,就一定会很快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劳弈枭甚至决定,暂时取消攀登乞力马扎罗的计划,留在这里按兵不动。因为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是有事情要发生了,而且还是关于自己的事情。更何况,劳弈枭还知道,他和麦穗,应该还会有交集。至于他更关心的是前者还是后者,恐怕只有劳弈枭自己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