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浩南见顾乔安半天没有行动，于是不怀好意地说：“我的耐性所剩无几了，要想拿到支票的钱，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顾乔安惊恐地看着他，他脸上的笑容无不在她的脑海中充斥着脸红心跳的画面，不，再这样下去，她真的没有回头之路了，有朝一日，她的妈妈知道的话，只怕会受不了的。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着哀求着：“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还只是个学生，而且那天，我什么都已经做了！”

原本只想用一晚的时间换来母亲的平安，却没想到阴差阳错地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折磨了两次。如今学校里的人已经议论纷纷了，再被抓到什么把柄的话，只怕在学校都难以待得下去了。司浩南冷酷桀骜，依旧是笑容迷人地说：“顾乔安，别以为你是学生我就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我就一句话，要拿走我的钱，那就要看看你的表现了！”

“不！”

“我的耐性已经所剩无几了！”

司浩南再次提醒她。眼泪大颗大颗地在肆虐着，顾乔安慢慢地解开自己的纽扣，屈辱的泪水狠狠地在提醒着自己此刻的羞辱，此刻的不易和心酸，她尝到了眼泪的滋味，原来是那么苦涩。服务员的外套已经卸下，她手抓着胸衣，却不忍心下手了，心里再次提醒自己，妈妈的命就在自己的手上。终于，她狠狠地解开了，含着泪问：“你满意了吗？”

“继续脱！”

司浩南很烦躁，面对这个假惺惺的女人，明明在学校的时候跟小男生打情骂俏的，却仍在这里装清纯，今天，他就要把她虚伪的面具卸下来！左右都是一刀，顾乔安始料未及的是，有一天自己也走上了从前自己鄙夷的那条路，她看到了自己的开放，看到了自己变得越来越模糊，身体离灵魂越来越远。司浩南没几下就放开了她，没好气地说：“我对死鱼的身体没兴趣，顾乔安，滚出我的世界，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说完，就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顾乔安久久地在沙发上起不来，终于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只是自己失去的，该是一辈子都回不来了。良久，擦干了眼泪，缓缓地套上了衣服，她对自己笑了一下，鼓励自己：“今天不错，等妈妈好了，一切的苦难都会过去的！”

服务员小桂看到顾乔安那么久才出来，以为她在客人那里受到了欺负，于是安慰她说：“没事，这种客人我见多了，忍忍也就过去了，你不要伤心了！”

顾乔安越哭越伤心了。纪云飞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沉默地走开了。生活恢复了平静，学校的风言风语终会有过去的一天，生活还是会继续的，母亲的病虽然还在治疗，但是每一次，医生宣布的结果都是良性的。一切似乎都变得那么美好了。司浩南最讨厌的就是流连于这种商业酒会中虚伪的嘴脸，远远就看到了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在冲着他招手。不久，顾文中和顾文惜就来到了他的面前，举着酒杯，顾文中欣赏地看着司浩南，虽然外界传闻这位司家二公子无所事事，但是他隐约觉得，他是金麟岂非池中物般的人物，司家的大少爷已经不能再肖想了，而且他也只能把公司的希望寄托于司浩南身上了。顾文中最得意的就是生了两个如花似玉的闺女，顾文惜绝对是貌美如花，美得艳丽，而顾乔安我见犹怜，闭月羞花，他已然不指望顾乔安了。他推了推顾文惜，笑着说：“贤侄，文惜每天都在念叨你，没想到那么快就见面了！”

杯中的酒仰头一饮而尽，他笑着说：“是很快！”

他依稀从他们身上寻找到了顾乔安的影子，该死的！那个死女人，居然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真是不可思议。司家的一切已经成为了他的煎熬，尤其每每看到司浩天和江诗雨你侬我侬的样子，他杀人的冲动都有了。当初，她选择了比他强的司浩天，不代表他不能超越司浩天。顾文中赶紧找了个借口闪人了。顾文惜使尽了浑身解数，不能地找话题来聊天，从头到尾，他都只是点头或是轻轻答了一声。顾文中远远看到他们聊得那么甜蜜的样子，于是又故意出来，笑着说：“还是你们年轻人有共同的话题。”

但是司浩南却冷不防来了一句：“好像顾总是有两个女儿吧？”

天知道，他还故意去打听了顾乔安。“司总，你认识乔安？”

顾文惜迫不及待地问，她绝对不允许顾乔安那个贱蹄子抢了她的地位，司浩南是她看上的人。司浩南依旧是漫不经心地笑着说：“只不过外界风传顾总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今天看来，文惜小姐倾国倾城，大概任何人都比不上了吧？”

顾文惜乐开了花，连忙说：“司总，您说笑了。”

故作娇羞之情，而喜悦已经溢于言表。不少老总带着女儿纷纷引荐给了司浩南，顾文中和顾文惜一下子就被挤了出去，不过两人是心满意足的，至少司浩南对顾文惜的美貌是留下了深刻印象的。有时候男人的一个眼神，在商场上打拼许久的顾文中早已了然于心。翌日，顾文中特意带着精心准备的合作案拜访了司浩南，却被司浩南来了一句：“顾总，难道我那天晚上的意思还不够明确吗？”

顾文中双腿发软，他不知道他说的什么。“能否提示一下？”

如果是顾文惜的话，他可以立刻就送给他，反正司浩南也不赖。司浩南冷笑了一下，重复着昨天晚上的那句话：“外界风传顾总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您是指文惜吗？我马上叫她来！”

司浩南不耐烦地摇了摇头，说：“顾总那么聪明的人不会不知道我说的人是谁吧？”

走出天浩集团，顾文中的腿依旧在瑟缩发抖，为什么是顾乔安？他对不起她们母女那么多，罪孽深重的他难道还要继续吗？一边是公司、家庭的生死存亡，一边是自己这辈子最愧对的人，天平该如何倾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