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安每天都孤孤单单了,除了一个看护之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司浩南就这样把她给遗忘了。失落感不是没有,或许,趁着这个机会可以让他重新选择一次了。江诗雨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一来好脾气地说:“乔安,都是我错了,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从那天你对我的奋不顾身,我决定以后要跟你好好相处,是我一开始接受不了浩锋娶了你,不过我已经看到了他的心意,我不会再怪他了。”
顾乔安苍白地说了一句:“祝你们幸福,我会尽快离开,不会打扰你们的。”
“谢谢,你是我跟浩锋的大恩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
江诗雨异常兴奋。司浩南刚进来,江诗雨就迎了上去,甜甜地说:“浩锋,乔安已经答应退出了。”
司浩南面无表情,说:“诗雨,你先回去吧!”
直到房间中只剩下了两人,顾乔安没想到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两人半天没说话。终于,司浩南冷冷地说:“说话啊,刚才放了那么大的话,现在怎么不会说话了?”
顾乔安觉得莫名其妙,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她说错什么话吗?为了避免跟他起争执,她说:“我没有什么话好说!”
“你不是很大方吗?”
不知道为什么,司浩南听到她说放弃他的时候,竟然出奇地难受。他迫切地想知道一个答案。“你到底说不说?”
司浩南一拳打在了雪白的墙壁上,顿时上面出现了血印子,顾乔安从床上冲了下来,指责地说:“你怎么回事?你无缘无故发什么疯?再怎么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出气!”
说完,顾乔安两条秀眉皱到了一起,马上按铃把护士叫过来。护士一进来,马上扶着顾乔安,没好气地说:“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被撕裂了?你是不是不想出院了?我们都已经叮嘱过很多次了!”
顾乔安指了指司浩南的方向,僵笑着:“其实是他的手受伤了,你快点帮他包扎一下吧!”
护士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帅气男人手时受伤了,可是顾乔安的伤口渗血,加之输液的针孔现在也鲜血直流。无奈之下,护士又把其他护士喊进来了,几个人忙了好一会儿才帮他们处理完伤口。“你笑什么?”
司浩南听到顾乔安银铃般的笑声,咯咯的,于是耐着性子问。顾乔安瞅了一样他的伤口,笑着说:“我感觉我们两个还真是无理取闹。”
“你……”司浩南很少见到那么有阿Q精神的女人。顾乔安鼓起勇气,硬着头皮说:“你该不会又是想威胁我吧?我现在可是病号!”
“扣扣!”
有人在敲门,随后进来的人让顾乔安都吓了一跳,她长大了眼睛问:“学长,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杨延俊跟司浩南点了点头,说:“梁曼也在医院,我看到新闻上报道的你们的绑架案,没事了吧?”
他的焦急和心疼一分不少地落到了司浩南的眼里,司浩南冷笑着说:“乔安怎么样都不关你的事吧?你该关心的应该是为你流产的女人。”
杨延俊满脸通红,想说什么硬生生地压了下来,他艰难地说:“乔安是我学妹,我来看看也是应该的,而且,梁曼是个意外,我以后会好好补偿她的!”
司浩南再度讽刺:“刻骨铭心的痛,你以为几句补偿的话就可以弥补了吗?”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司少爷管,好像你喜欢的人也不是乔安吧?”
杨延俊极力反击。“就算是不喜欢,那也是我的女人!”
无论何时何地,无不在宣示着他的霸权地位。“你不知道这样对乔安很不公平吗?她还是个学生。我相信我能给她幸福!”
杨延俊信誓旦旦地说。这两人越吵火药味越重,她的小心脏快受不了了,刚才是司浩南无缘无故伤了自己,现在又是两个大男人在针锋相对,她被夹在中间成了肉饼。处于弱势的杨延俊不服气地说:“你以为你有钱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总有一天,我会把乔安抢回来的!”
司浩南完全不屑,自信满满地说:“好,我等着你这一天!”
当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空气中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顾乔安问:“司浩南,你什么时候才会放过我?”
“怎么,你那么迫不及待想跟你小男朋友走了?是不是在我面前演戏很难受呢?”
司浩南就看不惯杨延俊眼底志在必得的光芒,他不会让他如意的。顾乔安耸耸肩,很无奈,“我早就跟你解释过了,我跟杨延俊只是学长和学妹的关系,并不是跟你想的那样。”
司浩南说:“但是我看到的就是那样,顾乔安,你现在是不是很恨你的好姐妹把你男人给抢了呢?不过你放心,在我玩腻之前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她的大好人生已经毁了,估计以后都不会爱上别的男人了,他到底要如何个残忍法呢?难道真的要死了才能解脱吗?窗外得了癌症晚期的病人在顽强地笑着,她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白发苍苍了还被困在司家别墅做牛做马。她很累,身体顿时栽在了床上。司浩南啐了一口,大声地医生喊过来,喝道:“她怎么回事?是不是我要你们医院陪葬?”
医生唯唯诺诺半天不敢说话,只得马上给她检查。司浩南俊逸非凡,一如王者般在盯着医生的一举一动。有个医生哆嗦着,血管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急急刺了进去,司浩南看到顾乔安挣扎了一下,他怒吼着:“你是怎么当医生的?可以滚人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滚开!”
不顾医生的哀求,司浩南亲自帮她把血迹都擦干了,血管是很细,而且因为打吊瓶,手腕上都已经肿了。接着他又问:“她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平白无故晕倒?”
司浩南胡乱发了一通气,良久,他把唯唯诺诺的医生和护士都轰出去了。他呢喃着:“我该怎么对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