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景慕年和风嫤画就从景家里消失了,只留下了讯息,说是度蜜月去了。当然这个蜜月并没有很长,才半个月,风嫤画就对家人朋友的各种挂念,要景慕年回家了。男人面对她的时候毫无怨言,但是转身一对上其他人,就黑压压地冷着表情,好像被人欠了他几条人命一样。吓得连小景和小镜子都不敢靠近他。唯有朵朵,还是见了喜欢的东西就笑,咯咯咯的,在景家里算是最动听的声音了。本来以为生活就这样平静地继续下去,但是风嫤画却接到了祁洛的电话。她有些惊愕,“祁洛,怎么了?”
“嫤儿,能不能帮一个忙?”
他的声音很寻常,就像老朋友之间简单的对话那样。“怎么了?”
“今天约一下郑薇薇吧。”
“啊?”
风嫤画不解,“为什么?”
“想知道一些事。”
祁洛老实说。这半个月来,他一直都在监看着那个女人,太不寻常了,她几乎是按照着严谨的作息时间来生活的。鲜少有超过十分钟的范围。另一边,图图依旧没有任何消息,简直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而原家,除了原母,没有人再提起过这件事。他想,能让原家都噤声的人,只能是有些权势的人……可是为什么呢?图图只是纯粹的一个大学生,不可能得罪人。不过,要是她不小心得知了什么秘密,而且上面的人觊觎她家里有点关系,所以只是将她关了起来,才通知原家,这样的话,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原父不再担心她出事……当然这些都是他的猜测而已。他知道的还有一点是关于景慕年的,他身边有刑警卧底,专门负责查他的底到底干不干净。图图会不会刚好跟这个卧底扯上了关系?才被……祁洛挂了电话,神色更加冷峻。这件事不能再拖了,恐怕景慕年也等不及了。偏偏,穆子深还一直护着那个女人,他的人无论如何都近不了身。景家书房。只有景慕年和穆子深。半个月没见,穆子深好像一下子沧桑了很多。他没见泛着愁绪,冷峻的脸好像已经被固定了一样,没有丝毫表情。“他们花费了那么多功夫都要保住的棋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发现?”
景慕年不咸不淡说着。穆子深抿着唇,许久才开口,“大哥,按照计划来吧,那个人总会现身的,这对他来说可是最后一个机会了。”
景慕年目光定定看在他身上,“你觉得,这个他,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穆子深浑身一震,之前他们将所有的重点都放在了男人身上,所以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他扯了扯嘴角,大哥既然这么说了,那么就代表他知道了些什么,“最简单明了的方法,问汤尼就知道了。”
汤尼本是卧底,但是最后却成为了他们这边的人。上面的人拿他没办法,他无亲无故,有的只是一条命。可是这条命已经是景慕年的了。“原则上,我不会问,他也不会说。”
景慕年语气又恢复了轻松。汤尼还是有职业操守的,即便不在了那边,也不会泄露任何的秘密。这也是他当初信任他的原因。“那么,大哥怀疑的人是谁?”
穆子深最终是问出了这句话。景慕年忽然冷了脸色,“祁洛联系过我了。”
一句话,穆子深便猜到了他话里的意思。祁洛一直都在追着郑薇薇来查,自然怀疑的对象便是她了。穆子深本来挺直的腰,微微弯了下来,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指按在了太阳穴上。“大哥,按照计划来吧,是她的话,我不会管。”
书房里,只剩下他的话在回荡。风嫤画按照答应了祁洛的话,约了郑薇薇,但是出门的时候,景慕年却从书房里出来,将她叫住。在她以为他要阻止她,或者跟着一起去的时候,他却道,“嫤儿,早去早回。”
风嫤画愣住,水汪汪的眸子微微眨了一下,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阿景,你为什么没有说要跟着过来?”
景慕年被她的话取悦,伸手摸了摸她额头,像她平时对小景的那样,“因为阿景有事要忙,等下才过去找嫤儿。”
听了她的话,她展颜一笑,“好。”
其实心里有一抹淡淡的失落,还是想他像以前那样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