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本来就是从魔鬼营里出来的恶魔,恭喜你让他重现了。”
邪的笑,冰冷的声音,仿若化身成为撒旦的南牧离,让夏宝儿整个人都害怕得止不住的哆嗦了起来。这一次的他,比在小岛上偶尔出现的那一面来得让人恐惧多了。“想不想看你父母被我一刀一刀的在你面前切割?或者,我可以考虑让顾向东断手断脚,于你面前求生不得求死无能?想看吗?”
惊骇的瞪着眼,夏宝儿发觉自己脸声音都抖得无法说出来,“看……看、什么。不、不看……”“那画面应该很精彩,血色残阳一样的美。而且,也可以看清楚谁才是你唯一的人,对不对?我该把他们全都带到你家里来吗?”
他狂鸷的的眯眼,说得那样云淡风轻。“不,你、别乱来……”摇着头,他夹著怒火的举动和威胁,令楚楚可怜的她难受,又不安。“我给你的机会,已经不止一次!”
“什、什么?”
小脸如酒醺过般酡红,透出极度惊恐的白,美得惊心动魄。对他的话她害怕又困惑不解。“那些人……”他冷怒的瞪着她:“他们跟你,到底还有什么关系?”
“谁……”神智开始浮游,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在他冷瞪下,半晌才意会过来。“你、你是说……顾向东和蓝与之吗?”
“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骗我!”
“我、我跟顾向东……真的没什么……”“他抱了你,不止一次,他还跟你,也不止一次,还有那个娘娘腔!蓝与之你都那样,对我,你为什么要那么无情!”
他们甚至可以随意出入她的家,跟她父母是那般熟稔。他们即便是被指使着当劳力,相较之下,他像是客人,完全融不入,是多余的!那人像她家的一份子,那个娘娘腔也是一样的吧!自幼父母双亡,又在极其复杂的环境下生长,他难免会有些扭曲。他甚至连自己都当不存在。所以,当看到这么一个普通的家庭,看她平实质朴的父母如此。习惯于尔虞我诈的环境的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的家人。谁也看不出,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冷峻的表情下,心情竟是可笑的嫉妒和渴望拥有。他不会像顾向东那样说令人喜欢的话,他更不会讨好任何人。怎么看,顾向东都更适合照顾她,爱护她,能给她最好,最安全,最适合依靠的……一辈子!他们,才是真正属于两个世界的人……生平从未想过这些问题,他以为他早就可以抛掉这些让人羁绊的关系。可此刻这些情感,正在他内心纠结……想辩解,却不知为何改口,夏宝儿带着恼怒的口气冷冷说:“你搞清楚一点!我跟他们男未婚,女未嫁。就算不跟他们交往,我跟谁是我的自由!这年头就算结了婚,发觉彼此之间不合适还离婚呢。你又凭什么这样认为,这样管制我?太当自己是一回事了吧。”
“你只能是我的!”
他切齿,眉目冷傲。“哈,我身上又没刻着南牧离三个字的专属权,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土皇帝了?”
尖锐的话让南牧离突然沉默了下来,眼神格外森冷沉的看着她。片刻,他眯眼,淡淡的道:“是吗?如果那样做,就可以把你绑定了吗?”
“什么那样做?”
他没头没脑的话让她不着边际,却直觉地认为他一定又要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了。果不其然,她的猜测是正确的……“如果你希望是这样,那我现在就去跟他们说清楚”夏宝儿有些愣住,心突了一下,紧张的看着他。“你别乱来。”
“乱来?”
点头,她迎上他的视线,“是,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我必须坦白告诉你,不管你想霸道的说什么。”
“那正好,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休想得到!”
“什么!”
乍听,夏宝儿不由地扬高音调,怪叫了一声。“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南牧离冷笑,像个恶魔一样的宣告:“很明白,但我要你名副其实成为我的专属。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准其他男人得到你!”
“你疯了!”
不敢置信的瞪着他,她能想象他会做出什么样可怕的事情来!那一脸的坚决,她绝对有理由相信,他是一个行为派的人!“你说什么都晚了!是你一再的欺骗了我。”
“你乱说……”他突地吞没她的解释。可恶!她绝对不要这样的人。“我要光明正大的娶你!不准你用其他理由回绝,否则别怪我真的用出狠手段!”
拽着她的手,他半拉半拖的来到门边,拧开门出去。夏宝儿一惊,慌忙以身子挡住了门,“你这样,只会让我一辈子对你怨恨!娶了我的人又怎么样?我的心和我的大脑我的生命永远属于我!只要我不愿意,一切都没用。”
南牧离蓦地攒起了眉,满眸炽火。“那又怎样?我不在乎。”
“哈哈,也对,干这种事情你最在行了,哪里管得了我怎么想。”
讥讽的嗓音让南牧离突然一下的压住她,“你敢再说下去试试!”
怨恨的小脸一僵,她的确害怕这样的他。“我、我说的是实话,我也没有心理准备,你若敢这样娶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如愿!不管用什么办法!”
觑着他又黑了一些的脸,她气得哼的转身。“无所谓,我只要把你囚在身边,不让任何人接近就行!”
“你还是不是个人!玩我很好玩吗!你有开心了吗?算什么本事?”
“你可以继续卖弄你的戏言!但是……”他冷睇着她,一把挥开她挡在门把上的手,“抱歉,对你的话再难听我也只当你在说谎。”
“你……”“嫁给我还是要他们的命?”
森冷的威胁,让夏宝儿完全慌了神。她连忙抱住他的腰,将他拖住,急急的开口:“我答应你不会跟任何人谈恋爱,你别这么冲,杀人可是犯法的,你……”“既然你这么说,那为什么不在他们面前承认我是你的人?”
他浑身一震,咄咄逼问。“……”她一愣,才犹豫一下立马惹来他更阴鸷的瞪视。把委屈吞下肚子,她像个不敢反抗的小媳妇,低着头小声的抿了抿嘴角,“我不会承认但也没否认。”
她怕他真的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如果非要那样不可……她相信她能演戏的吧?阴郁不满的表情像个得不到名份证实的地下恋人,南牧离口气坚定:“那就到他们面前说清楚谁才是你的人,还有,把工作辞了,我不喜欢!”
“喂!你不要这么得寸进尺!”
讶然的仰头看他,她虽然知道自己不能在去蓝与之那里上班,但仍是一肚子的火,“我们这件事关我工作什么事?”
“我说了不喜欢!”
“我管你,你又不是我,为什么要用你的想法加附给我。”
她不能接受他这种无理的要求。“我会给你更好的!”
“问题不在这里好吗?”
南牧离皱着眉,冷捩成一线。他不打算给她任何解释,但态度却表明了他的的霸道!这样无休止的争执她厌倦了。看着他阴冷古怪的神情,她想了想,猜测道:“今晚的事吗?”
他没出声,她便当作默认。她耐着脾气,不打算和解,但得让自己好过一点的说:“我们只是单纯的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并没有你看到的这样,我会这样完全是因为你……”“辞职!”
他不容商量的打断她,“我不想听任何借口。”
你妹的!夏宝儿怒火乱窜,她自认已经够小心翼翼的了,也尽量放低姿态去迁就他。可他总是这样,自己想什么就是什么,完全不顾及到别人的感受。她为什么要去受这些啊!一口倔气让她拉不下面子。“既然这样,那你也给我听好了,我绝不会辞职!”
她态度也冷了。表情皱起,他冷不防的提高音调,“你就这么舍不得离开他吗?看上他的钱还是他的人?或者他的身家?”
俏脸僵了下来,夏宝儿皱起秀眉,不可理喻的看着他。她在努力去说服自己不要生气,深吸一口气,调整好了情绪才缓缓的说:“你说哪去了?我去那上班不过几日,你认为我是随便喜欢上别人的人吗?”
态度果然有效,他只是捩着嘴角,片刻沉默:“看你这样,那只是时间的迟早问题。”
小手握得要崩塌,她为这没有逻辑的定罪断了一根理智线。没必要跟他这种人计较!“你是预言家啊,未来的事情谁知道,你这么早就判定我的情感归属是为什么呀?”
南牧离不说话了,只是脸色更黑,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如果你没有个合理的说法,那么请离开我们家,你不用看也知道我不欢迎你。”
她可以接受他这个诡异,也可以答应他向父母表明他们的不实的虚假关系。但她绝不同意他毫无证据的猜测。他说让她辞职她就辞,那岂不是证明她心中有鬼?他打的,就是这个鬼心思了吧?她的拒绝,让他原本就够低冷的气又降了几度。雪夹冰的霜冰脸,捩着危险的气息。握紧的手心,全是湿腻的冷汗。她屏息以对,头皮绷紧,心脏甚至有些发颤,唯恐他失去理智就会掐死她。游在死亡边缘的恐惧惩罚她不是没有过,她知道其中利害。但他一动不动,雕像一般。冷魅的眼瞳像黑不见底的深渊,好深好深,教人难以看透。又好似藏了哀愁,令她心口莫名地一阵揪痛。忽而收回手,南牧离峻冷地面孔呈现出雕像一般的森冷,毫无生气。眼神除了空洞冷漠之外,又隐含着一点绝望。夏宝儿迷惑地想从他的眼神确认,看到的却只有冰凉无比的视线和充满距离的疏远。她动动僵直的身子,小嘴张了张。喉咙还未发出声音,便听他那毫无温度的声音:“随你。”
身边她?那干嘛要这样做?她怔然,还没意会到他的意思,便见他伸手拧开门把。迈出去的步伐,绝决得像是要和她一刀两断似的。眸子敛下,她无力的靠着墙壁,浑身绵绵的……房间门打开,南牧离面无表情的走出来。守在外面的夏父夏母父母站起身子,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这个男人淡冷的告别。他们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在睁眼时,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任何迟疑的离开了。奇怪,他们在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刚才他看女儿的眼神还很不一样,走的时候眼神完全的冷漠了。夏父望着那个背影消失,兀自的皱起了眉目。他拉开窗子,看见那个人在车边抬头望了忘,决然的上车,瞬间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下。“老公,你有没有觉得气氛有点怪怪的。”
悄悄用手肘撞了下老公,夏母悄声的问。空气中还没有消散的气息,他们也嗅到了一些什么。要是还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那也太假了吧,虽然他们嘴里没有说什么,也不会真的要去问什么。但他们还是知道女儿跟南先生刚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夏父将视线收回来,看了老婆一眼,“他不是你看好的未来女婿吗?”
“我……”夏母语塞。“下次再有陌生男人来家里,你考虑一下丫头的感受在行动吧。”
夏父将话说完,示意着女儿还在们见门口。两人便聪明的什么都不说了。反正年轻人的事情啊,他们这些人说了反而不好。更别说家里还有一个顾向东没有离开,这么想,他们真的太自私了。竟然没有为女儿的感受找想过,可想而知她面对这两个人,一定是最尴尬,难过的。“喂,老公你去招呼一下那个人,我去看看女儿。”
“什么那个人!人家有名有姓,他进我们家门口十几快二十年了!”
夏父有些恼的纠正了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