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的问话直接忽视掉。“丫头!你别给逃避,说!为什么在上班的时间跑这里来了?”
没办法逃避,她拿起一旁的热茶饮了一口,笑眯眯的宣布:“还能有什么,辞职了呗。”
“辞……职?怎么一回事啊,不是上的好好的吗?”
夏母讶异的瞪大眼睛,不解地问她:“为什么忽视就辞了?不是说公司待遇很好,是个大企业吗?”
才和上司一起到家里吃饭,怎么今天就说辞职了?有古怪……被逼问的人儿无所谓的摊手,“没什么,觉得不适合不想做了呗。”
轻轻松松地说,她不想让她担心。“别跟老娘拐弯墨迹!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你被他们公司的人欺负了?”
不容许女儿敷衍了事,夏母咄咄逼人地追问。要是女儿吃亏,她才不管什么大企业,一定要去算账去!哼……“没有了,母上你别担心!”
看着母亲一脸紧张,她赶紧笑着解释:“我朋友不想我做得辛苦,他说要养我,所以嘛,我就不上班了。”
“就这样?”
夏母皱皱眉,狐疑地看着女儿,“还有你确定你男朋友真的要养你?你不是说不喜欢吃闲饭,要自主吗?怎么这么轻易就被男朋友的口袋给毁了啊?”
“那个……我有这么说过吗?”
她不答,装傻充愣地想蒙混过关。“你是我身上掉出来的,少跟我装傻。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母亲如此,夏宝儿无奈的叹道:“我不是告诉母上了吗,你以为还能有什么。”
“是不是,你男朋友知道你老板对你有意思,才叫你辞职?是这样的没错吧?”
愣了下,夏宝儿随即一脸佩服状的说:“唷,母上大人好腻害的说,你绝壁可以去做私家侦探了。”
“少跟我来这一套,我又不是你父亲,别贫嘴!”
夏母嗔瞪着女儿,直接用话封她。某只小脸一羞,似乎母上大人真的好腻害呀。她嬉皮笑脸的坐到母亲身边,撒娇地搂着她的肩:“母上呀,您女儿有人养,不用在外吃苦奔波,这样不好吗?”
“你能享福,我们当然是最高兴的。但,你们没有结婚,这样长期下去形成了依赖,万一哪天人家不要你了,你想重新融入这个竞争的社会,那可就是难上加很难了。”
考虑深远的对愣头愣脑的女儿孜孜告诫,夏母是认真的。没想一番用心良苦换来某只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哼哼,真发生这种事情,也是我不要他好不好。”
“去,瞧你,还骄傲起来了。怎么你就这么有把握吃定人家?照你这样下去真不行。”
斜睇着女儿,夏母语重心长。“嘿,没事啦。”
像只小狐狸似的露出奸笑。夏宝儿眯着眼,笑眯眯的说:“不用担心我了,做事情的话,我自有分寸。”
没好气的戳了女儿额头一下,夏母哼哼,“如果你不是我女儿的话,我才不担这份心。”
“大不了,以后我入股你的店,跟你一起学做饼干,帮你一起打理好了。”
“算了,你粗手粗脚,别砸了我的招牌。”
夏母一副很嫌弃的样子。闻言的小人儿顿时瞪圆乌眸,不依,“喏,母上你太讨厌了,哪有这么说自个女儿的。”
夏母瞪她:“这是事实,不过该学的还是要学。不上班了,就在家里多学习怎么烧菜做饭还差不多。”
“不,我才不要。”
她撇撇嘴。要她一天呆在家里伺候男人三餐,她才不干咧。虽嘴上是这么轻松的说,但不工作只是暂时的。她会重新找工作,不过,得先做好某人的思想才行。“你这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要抓住男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夏宝儿心中哀嚎。她最怕听这种传统论了!上旁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而不一会儿,夏父便来到了店里。“主上大人,你来了!”
似看到救星般,某只忙撤离念经般的母亲身边,朝父亲挨去。“咦?丫头你怎么也在这?”
搂着女儿,夏父微诧地问。一边的夏母没好气的,将事情经过大致告诉了他,还不忘念叨几句。“不想做就不做,没什么大不了。”
夏父倒是很开明。反正女儿是他的心头宝,他也舍不得女儿每天加班这么晚。“看吧,还是主上最懂我。”
开心地重重亲了父亲一口,某只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对了,主上刚去跟人谈事情了,是什么事情?”
夏父笑了笑,说:“没什么,是一个老朋友,他想在郊外搞个鱼场,问我有没有兴趣。”
“主上你也想搞投资哦?”
夏父点点头:“反正闲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做,家里现在也不用什么钱,我倒是挺想的。”
“我支持你。”
某只举起手,无条件支持。她心里明明白父亲退休以后,日子过得安逸却也无聊,找点事做也无妨。眼珠子骨碌一转,她忽然扬声说:“我看,主上一人忙不过来的,不如让我也加入,怎么样?”
夏父想了想,很高兴地说:“这个主意不错。”
有女儿天天陪在身边,他求之不得。“一来可以打发时间,二来还可以给你赚点嫁妆钱。”
夏宝儿连连点头,转头问道:“那么母上,你的意思呢?”
佯装吃味,夏母凉凉的说:“你们父女俩讨论得这么尽兴,还用得着问我的意见吗?”
见状,父女俩立马蹭过去,一左一右,讨好的说:“当然,你才是一家之主嘛。”
好气又好笑地瞪他们一眼,夏母才说:“行,那找个时间,我们一家一起去看看吧。”
一间秘密包厢里,坐着几个等待的人,其中的几个,则是蓝眼金发的西方面孔。“请问你们警官何时会来?”
一名说着不太标准中国话的外国男走过来,轻声的问。“请稍等,他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很快就到了。”
大伙才正谈着,包厢的门便被人推开了,走进来的身影英挺。“抱歉,让各位久等了。”
一进门,顾向东就地向在座的几人赔礼,并一一与来自国外的人握手表示歉意。双方客套一番,待他坐下来后,马上入了正题。“大家,都有什么消息吗?”
“我方警方已经确定安德路已与贵国的不法份子相互合作,打算在这个城市进行交易。”
“跟紧埋伏在他身边的卧底提供线索,安德路近日会在入境时参加一个基金会的开典启动仪式。”
认真听着他们的报告,顾向东面色沉稳,严肃的接着问:“已经查到具体时间了吗?”
“还不太确定。那个毒枭大佬警戒心很重,即使是身边贴心的人也未必完全被他所信任,人是非常的难抓。”
“他身上有什么弱点吗?”
另一个不是很了解安德路的探警提出疑问。“有,安德路贪财好女,这两样东西是他离不开的弱点。”
顾向东点头,沉声的说道,眉宇一沉,他便又打破了安静,“但,安德路狡猾得很,他要的女人绝对是确保万无一失才会带走,金钱也不会是他亲手交接,所以行踪很神秘。”
“乔装打扮?”
“对付他要用美心计?”
德国来的警员表示同意:“按照这样推测,找个女人去卧底或许会降低他的心防,听说他对东方女人,很感兴趣。”
“这?该派谁去呢?”
一时之间,大家面面相觑,也想不出个合适的人选。毕竟是非常危险的任务,不可能随便派一个人就能完成。而且对方还是那么大头的反正头目,不可能那么容易应付。大家商议了一会,顾向东才作结论,“这件事必须从长计议,我回去把搜集的相关资料整理出来递上去,到时头给出什么方案大家再一起研究,尽量找出最合适的方案来。”
大家也表示赞同,结束了这一次中外合作的会面。高楼打赏的专属办公室内。南牧离端坐于高背皮椅,双手交握,他凝视着窗外的夕阳。余晖洒落他满身,他的脸上,像带了面具似的毫无表情,钢铁般的肩膀紧绷,毫不遗漏在倾听助理每一句话。“南总,您交代的事情我们查出来了。他们这次来到这个城市,明是参加基金会的启动仪式,暗地里,似乎还别有目的。”
转过椅子,南牧离双眼微眯,眼里的看着报告的助理。“继续说。”
助理点点头,“他们盯上夏小姐好像是想从她身上寻找某样很重要的东西。”
对他的吩咐,云修深入调查,但令他匪夷所思的。是他们调查的夏小姐背景单纯,生活简单干净,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与这些人,为什么会扯上关系?“什么重要的东西?有查出来吗?”
蹙眉沉思,南牧离沉声发问,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看他们着急查找的样子,估计真是非常了不起的东西。不过,因上次窃室事件惊动了警方,也令那些人有所忌讳,只敢在暗中监视着夏小姐一家的一举一动。您看要不要……”南牧离皱眉,冷淡的嗓音飘荡开:“安德路近一年来与义父来往甚密,现在还不能惊动了他。”
“是,除了这些之外,我还得到消息称,安德路现在已被国际刑警列为监控对象。”
动作这么快?看来还有几个警察不是吃素的呢。指有一下没一下轻敲桌面,南牧离的面色凝重,他知道安德路是个贩毒的毒枭。他们此次前来,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会跟义父有关吗?具体的事情他不得而知,虽然他是从那里出来。但从开始他便自己创业,旗下的事业,其实跟黒阎门与义父一点关系都没有。黒阎门虽是黑道起家,但随着时代进步,也弃旧图新,跟上法律意识,所以才在黑白两道稳当当地站得住脚。不过,近来黒阎门一些不寻常地举动,不由让他生疑。“有警方的介入他们应该不敢轻举妄动。你继续密切跟踪下去,随便查查亚太基金会的幕后是谁在控和掌权。”
据他对义父的了解,他不认为义父会对这种慈善事业有兴趣。一边的云修心中诧异,南总竟然怀疑阎门?他虽疑惑,但身为南牧离的下属,他并没有多问,恭敬的点头:“是。”
看了一眼时间,南牧离自椅上站了起来:“没其他事的话,就先到这里吧。”
“南总要回去了吗?”
云修腿并拢,双手紧贴裤管,严谨且有礼的问。“不,你先回去,今天不用跟着我了。”
“是要去接夏小姐吗?”
跟随他多年,云修是他最忠心,也是最信任的属下。他好奇多问的这一句,并没让南牧离感到不耐。或许,是因为今天心情好的缘故?“嗯。”
淡应一声,南牧离脑海中想到某张面孔时,表情露出难得一见的柔和。快到下班的时间了,这是她最后一天上班。想到她的妥协,他冷抿地嘴角不由地扬起一抹不太明显的弧度。她果然还是在乎他的!敏锐的捕捉到主人脸上微妙的变化,会心的笑笑。正要走出去时,南牧离的手机正好在这时响了起来。清悦的音乐铃声也是专属的。不用看,便知道是谁打来。掏出手机,听到那端传来熟悉甜美的声音,南牧离嘴边的弧度扩大。“离、离先生……”糯柔的嗓音喊出他的名字,瞬间融化了他俊颜上的冷。“嗯,出来了吗,我很快就到。”
依旧是简洁的回应,声音却异常的柔和。“你、现在有空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