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下一秒,他就咬紧了牙关直接站起身来,血水瞬间就像是失灵了的水龙头一般,一股脑的不停的涌动了出来。小腹边的肌肉瞬间就抽搐了起来,想必也是难忍的厉害。就在穆清苏正打算转身进去别墅的时候,廖暮景的声音却突然从背后传来。廖暮景在看见穆清苏后,紧皱着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继而立马就换上了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调侃道:“啧啧,这么好的身子要是糟蹋了可就不好啊。至少也让我划上几刀再死也不迟吧?”
紧绷着的神经在听见来者的声音后,这才松懈了下来,穆清苏唇角牵强的勾勒起一丝弧度而后缓缓道:“我暂时还死不了,快点。”
话刚说完,他便瘫软在了地上,穆清苏能能坚持到现可以说是奇迹了,就算在强健的人,到现在恐怕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见怪不怪,廖暮景随手解下了自己放在副座上的药箱就直接走了进去。他,廖暮景,是A市跨国医疗企业之子,垄断了国内外半个医疗设备企业。其实力与穆家可以说是互相匹敌着,而两人更是莫逆之交,超越了普通人之间的存在。习惯性的将穆清苏从地上直接拽了起来,他的动作看起来带着一丝粗鲁,可是却没有触及到穆清苏的伤口,就连周边也没有。顺手将门带上,廖暮景就直接带着他到那宽大而又柔软的沙发上。简单的为他做了消毒的工作,而后立马就开始进行了止血的动作。他浓密的睫毛稍稍颤抖着,聚精会神的盯着穆清苏的伤口,唯恐有任何的疏漏。穆清苏的意识有些不清楚,剑眉紧拧,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两个小时候,廖暮景这才稍稍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脖颈处发疼的厉害。缓慢的收着自己的工具一边轻启薄唇自言自语着:“刀倒是刺的够深……你命倒是大。”
随手给穆清苏打了一剂美沙酮,这才站起身子来,稍稍活动了一下,伴随着他的扭动,骨骼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在这个夜里格外的撩耳。翌日,穆清苏一直到响午时分的时候才清醒了过来。稍稍蠕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小腹边瞬间就传来了痛意。唇角因为刺痛而稍稍扬起了一些,泛着一丝惨白,样子看起来有些让人心疼。皱眉,穆清苏索性直接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细细回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太大意了的话,也就不会遇上这样的事情了。而那个女人……正在他沉思着的时候,廖暮景却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随手将刚叫佣人做好的早饭搁浅在了桌子上,走上前头伸出手用力的弹了一下穆清苏的脑门这才开口道:“死不了算你运气好。”
面对着他半讽刺的语气,穆清苏没有责怪,反倒是轻轻舔邸了一下自己的下唇道:“景,你说那女人会是我母亲派来的么?”
他的话说的有些令人匪夷所思,可是廖暮景却还是理解了。随意的将穆清苏往里面推了一些,随手端起杯子上的一杯冷咖啡递到了唇边轻抿了一口一边抖了抖自己肩上的异物道:“那女人我昨天大概瞥了一眼,穿的太过破烂,而且我在你睡着的那段时间去调查过了,那女人家里穷的很,应该不像是你家母亲会雇佣的人,而且,她似乎被你玩的家庭破裂了。”
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似乎是一件不起眼的事情,然背地里究竟有多少苦涩却只有纪苇苇自己知道。穆清苏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晦暗的神色,停顿了很久后这才缓缓道:“帮我去传话,一星期后我跟她订婚。”
订婚?原本还打算继续品尝咖啡的廖暮景瞬间就将口里的咖啡喷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到了极点,而穆清苏的脸色则是铁青着。带着一丝歉意,廖暮景为自己擦拭掉了嘴角的残渣一边试探道:“我说苏,你不是开玩笑的吧,那女人为你寻了那么多女人,你没看上人家就算了,现在竟然捡着一个乞丐女就不愿意松手了?”
厌恶的站起身来,将刚那纱布直接拆掉了而后冷声道:“这件事情你招办就是了。”
廖暮景暗叫无奈,这才将被染脏了的纱布帮他换下来,而后重新包裹了新的上去。在穆清苏强烈的要求下,当天下午两人就直接抵达了青岳医院里,随着两人脚步的牵动,很快的就抵达了加护病房里。此刻的纪苇苇正安静的闭着眼睛熟睡着,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什么时候后醒来?”
“最迟三天后。”
三日后,房间内的气氛异常的紧张。纪苇苇瞪大着自己的眼睛,伸出手死死的拽住了被角,说什么也不愿意松开。“我不同意!”
她的声音在这个房间内稍稍回荡着,而后与穆清苏大眼瞪小眼着。相比起她脸上生动的表情,穆清苏则是显得麻木多了。冷着一张脸盯着纪苇苇,穆清苏这才缓缓道:“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别忘记了,你只不过是我买下来的一只宠物。”
他的语气平缓,几乎听不出任何一丝的拨动,仿佛刚才宣布要与纪苇苇订婚的男人不是他一般。另一侧,廖暮景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眉头时不时紧皱,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一般。气结,纪苇苇腾的一声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而后将被子用力的丢开直接砸在了穆清苏的脸上怒吼道:“我根本就没有要救你的意思,我那时候只是一心求死,但是我现在想明白了,我要活下去!我弟弟还需要我去赚钱救她,至于你说的什么交易,我一点都不承认!你给我的钱我也没有拿到,被黄美娇拿走了,你要我也没有拿到,被黄美娇拿走了,你要是想要讨钱回来的话,那你就去找她好了啦!”
面对着她嗔怪的语气,穆清苏却不以为然。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在单子上齐刷刷的填下了一行数字而后缓缓道:“钱,在这里。你想怎么做随你,一个星期后我要看见你的人。”
用力的将那张轻薄的支票直接扔在了纪苇苇的脸上,穆清苏这才转身离开。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她派来的话,那么她只能说是那女人太过处心积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