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想了想说道:“我正好还有一事交给你。现在各处学府已经步入正轨,我想再办一个武院,你且回去想想如何操办。”
徐盛就怕没事做,听说以后心中狂喜,领命而去。走了徐盛,周文前来求见。“主公,刚从徐州得到线报,陈登奉命出使许都,现又准备送父亲陈圭回广陵,据说是陈圭老迈想回乡。”
“哦,有这等事,元芳你说陈登所来何为?”
周仓问道。“主公洞若观火,早已心中有数。”
“我且不说,看你我所想是否一样。”
周仓说道。说完用手指蘸水在案几上书写两字,以手覆盖,周文一见有趣,用手指蘸水在案几上也书写两字,以手覆盖。两人同时将手拿开,只见周仓写的是“避祸”,周文写的是“曹操”。两人哈哈大笑,周文说道:“虽与主公所写不一样,但是一回事!”
“此必定是陈元龙知晓曹操将用兵徐州,为逃避吕布责难,也是为保护宗族免受兵戈之灾,所以跑到广陵。”
周文说道。“正是,以元龙之智,想到这个好主意,真是难为他。”
周仓苦笑道,“他不难为了,现在轮到咱们为难。”
“陈登此去许都,料想徐州虚实已被曹操尽知,曹操定会趁袁绍还无暇南顾之际迅速发兵徐州,以备袁绍。主公有何打算?”
周文问道。“有何打算?呵呵,你说怎么办?凉拌?”
周仓说道。“凉拌?主公是何意?”
周文显然不知道凉拌是什么意思。“曹操与吕布交锋,两人肯定都会派人与我结盟,攻伐对方。我帮谁?此战我帮谁,谁就会赢,可是然后呢?谁能抵住袁绍?我不看好吕布,凭这一点我们应该帮曹操,可是我实在对吕布下不去手啊?”
周仓真的不愿意与吕布兵戎相见。“主公,成大事不能有妇人之仁,我们助曹操战吕布,取胜后可顺势取得徐州,主公与曹操有约,这是难得的机会。”
周文劝谏道。周仓现在深深地体会到曹操和刘备的难处,刘备被名声所累,处处要显示仁义,以至于处处被动,狠下心之后才取得西川。曹操因为不仁义,被士人所唾弃,口诛笔伐,以至于名声狼藉,千年不得翻身。现在到自己身上,又该怎么办呢?“非是我不愿,人言可畏啊。”
周仓叹息一声。周仓还是爱惜自己的名声,尽管自己明明知道作为过客这些都是过眼云烟,可就是狠不下心。“呃……”周文很无语,也很无奈,“主公切不可两不相助,那才是取祸之道啊,看似两不得罪,其实是全都得罪!”
“我又何尝不知,元芳快想办法如何化解。办法总比困难多,我就不信想不出好办法。”
周仓与周文两个人抓耳挠腮,怎么办?怎么办?有了!周文说道:“主公,我想到一法,既然陈登能躲,主公何不趁他还没有来广陵,也躲起来呢?”
“馊主意,你说让我称病吗,那能躲几时,又有几个人会相信?”
周仓没好气的说道。“哈哈,非也,非也。主公请看。”
周文引周仓来到地图前,“曹操败袁术,袁术逃到淮水,孙策与刘表在江夏交锋。离广陵近的就是丹阳和庐江,主公何不出兵呢?主公在外交战,他们找不到主公,纵然找到,主公也需战事结束才能回来……”“妙啊妙!”
周仓赞许的看着周文,真是好主意,我不找曹操和吕布帮忙就不错了,嘿嘿。“只是庐江和丹阳,选哪一个呢?”
“我认为当取庐江,不取丹阳是因为我们现在还不好跟孙策翻脸,孙策与刘表交锋,我们固然能取下丹阳,之后就会面临他疯狂的报复,虽然我们与孙策难免一战,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广陵的势力还不够与孙策全面开展,而且战事持久对我军不利。”
周文忍不住翻个白眼,明明你先把庐江说出来了,还要再问,这是在考验我吗?“要取庐江,需先取九江郡,现在九江郡在江北之地没有兵马,如果成功则庐江和九江的江北之地,淮水一带尽归主公所有,与广陵联成一线,可死死的把孙策压在江东。”
周文喝口水润润嗓子:“取庐江好处多多:其一是袁术已经是过街老鼠,我们出征庐江符合大义,没人说我们做得不对,我们还可以上表朝廷,先封住曹操和吕布的嘴,取下庐江,我们也不怕袁术报复。其二是听说刘勋在庐江苦心经营,积攒不少财物,嘿嘿嘿,主公懂得。还有一个好处,我们还有张炯做内应……至于丹阳吗,这些年都从丹阳招兵,青壮早就为之一空,得之无益。”
周文的脑子确实快,周仓还没有想到这么多。“好主意,你看这样行不行,曲阿刚投入我军,没有人认识,让他率军去投奔袁术,然后让张炯举荐他协助收庐江,最后我们攻城时……”“高!主公实在是高!”
两个阴谋家又开始盘算阴谋诡计。张炯禁不住打两个喷嚏,疑惑的看着外面的旗帜,没有风啊,怎么后背发凉。“主公如何安置陈登?”
周文忽然问道。“我与元龙相识很久,这人很有点小聪明。我打算先敲打一下他,让他警醒警醒,死心塌地投靠我。”
周仓说道,“陈元龙有才,不能放着不用。”
周文不怀好意的说道:“若说敲打他,我倒是有两个人选,不知主公是否中意?”
周仓一愣,自己还真没想好怎么敲打。自己手下还有人能跟陈登斗智吗?“元龙之才,一般人敲他不动他啊。”
“主公这是多虑了。正是因为陈登智士,所以派去的人不能直接去敲他,更不需要能言善辩之士。只要让他见到来人就可,让他自己揣摩。”
周文坏坏的说道。“你说说,是谁?”
“其一,糜芳。”
糜家的糜芳,呵呵,糜竺投靠刘备,糜芳却在广陵。“有点意思,那另外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