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兴霸有没有兴趣取东夷呢?东夷虽国力较弱,但毕竟是一国,土地广袤,比取辽东可是难上数倍!”
周仓想把朝鲜半岛囊入怀中,那自己就可以彻底的自建一国。“那可是再好不过。”
甘宁马上又来了兴致。“只是如此一来,兴霸就要肩负在辽东督造战船,准备出征的重任,取辽东又要换作他人。唉!真想兴霸能够分身,那我就彻底无忧,看来回去之后还要跟参谋司好好计议一番。”
周仓故作难以取舍。“主公,甘宁愿意去取东夷,还请主公恩准。”
甘宁急眼了。“好吧,我会将兴霸的想法跟他们说清楚。”
周仓心里偷着乐,我这还没有说日本呢。“主公,我还听出海的渔民说,东夷之东乐浪海中还有大岛,岛上住有倭人,身材矮小……”周仓脑袋嗡的一下,甘宁真的是战争狂人啊,现在又开始惦记日本了。“嗯嗯,我也听说过,按我估计那里据此地至少也要有两千里吧。”
“这说不准,他们只说到需要十几日的日程。如是从东夷出发或许会更近一些。”
“太远了,若是海上起了风暴,我大军将全军覆没。兴霸所说,我记下了,待我们取东夷之后再做商议如何?”
周仓不等甘宁回答,又说道。“我看兴霸所绘海图还不够精细,我有个想法你参详一下。”
“将一里划分为万份,每一份为标准长度,代表一里,就像这样。”
周仓比划一下,大约五厘米左右。“就以水军大营为例,大帐为中心,向北三里就是水寨,在地图上就是三个标准长度,水寨之东五里就是船坞,那就是五个标准长度,水寨离大营之东北约四里,就是四个标准长度,两处的交汇处就是船坞。”
周仓比比画画道。“主公奇思妙想,这样的地图虽很难绘制,但是十分精确。”
甘宁叹服道,“这个方法好,只要看地图就可以一目了然。”
“我回徐州以后,会召集一些人专门研究如何绘制,兴霸可以先尝试一下。绘图的关键是策量和方向的准确。此外,若果绘制大图,则可将一里分为一份或十份,甚至十里、百里为一份,只需要在地图上标记一下即可。”
甘宁搓着手说道:“制作海图尤其难。”
周仓沉思良久,眼前一亮。“我听说观星可以定向,那亦应该可以定位。对了,刘立深通此术,不知路上与海中是否有别,我当叫他来助你。”
“如此甚好。”
随后几天,周仓一直待在水军营中,与甘宁研究造船、绘图、练兵等事宜,周仓数次想出海都被甘宁所拒绝,最后在周仓的强烈要求下,甘宁只同意周仓去一趟养马岛。养马岛树木葱郁,风景宜人,周仓还品尝了久违的海鲜。“兴霸武功盖世,水性更是天下无双,可愿与我一起在海中畅游?”
周仓再次有了兴致。“这?好吧,不过主公切不可去远。”
甘宁无可奈何的答应。典韦旱鸭子一个,坐船到养马岛把他折腾的不轻,现在胃里面还在反酸水,只能眼巴巴瞅着两人出海。甘宁带两名水卒,划小船入海约有百步就停下。“主公不可远离小船。”
两人脱去外衣跳入海中,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游泳了,最后一次还是去东海煮盐的时候,那时候自己孤身一人,穷困潦倒,现在一是一方诸侯,还有鼎鼎大名的甘宁为伴。周仓一会蛙泳、一会蝶泳、一会自由泳。甘宁一直在盯着周仓,没想到周仓水性这么好,姿势与自己大不相同:自己在水中是随心所欲,周仓每一个动作都是有板有眼,很有章法,很适合新兵学习。甘宁慢慢放下心来,体会周仓的动作,有模有样的学。周仓游得畅快,猛然间觉得腹中痛如刀绞,这是吃坏肚子了吗?不应该呀,都是从海中先捕的鱼虾,十分新鲜才是,难道是自己贪嘴吃多了,肠胃不适应?周仓的动作开始走形,甘宁还以为周仓又有新花样,没有在意。周仓扑腾几下,右腿又是一阵酸痛,坏了,抽筋了。周仓忍住腹痛,拼命的掰右大母脚趾,他想呼唤甘宁,一个海浪过来,连呛几口水,竟然昏匿过去。甘宁这才发现不对,赶紧又过来潜入水中捞起周仓拽回小船。“周易,醒醒。”
周仓昏沉中听见有人在呼唤,还有人在挤压自己的腹部。“大家让让,救生员来了。”
周仓有感觉有人在给自己做人工呼吸。“周易,周易……”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自己了,是同学吗?周仓很快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这是在哪?”
不知过了多久,周易昏沉沉的醒来。“主公,你可算是醒了。”
主公?叫谁呢?周易茫然的看着眼前之人: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眼睛布满血丝,一副古人打扮。旁边还有一人,看着更加壮硕,也更加凶恶,两眼瞪如铜铃。“主公,不要吓我,我是甘宁甘兴霸呀。”
看着周仓神情恍惚,甘宁着急的说道。甘宁?这不是三国人物吗?周易只觉得天旋地转,又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酸水。吐出来以后,周易觉得自己好多了,往日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对啊,自己穿越到了三国,现在是周仓,可是为什么溺水之后听到有人呼叫自己周易呢?难道说是自己的错觉?“我没有事。我这是昏睡了几天?”
周易,应该是周仓看着一脸憔悴的甘宁问道。“三天,三天来主公人事不知。”
典韦说道,说话间还怒气冲冲的看着甘宁,看来两人曾经发生过争吵。“这些天有劳兴霸,你一直没有歇息吧,快去休息一下,我可不想劳损一员大将。”
“主公是否饥饿?我给主公送点吃的?”
“不用,现在不饿,你去歇息吧,这里留下恶来就可以。”
“那主公有事随时唤我。”
甘宁退出帐去。“恶来,你不要埋怨兴霸,这都是我不小心。”
周仓对典韦说道。“他怎么能如此疏忽大意!”
典韦愤愤的说道,“主公以后不能再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