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中枪。阳仪哭罢陷入沉思,没想到徐州的水师出动,来的还是鼎鼎大名的甘宁,这一仗难打了。乐浪的援军指望不上,希望玄菟的援军尽快到达,那城中就有一万八千守军,坚守城池应该足够。但是要想击退周仓,就看田光能否成功。按计划田光应该已进入军中,看来想煽动裴元绍发动进攻的可能性不大,那就只看田光能否刺杀周仓。他正在沉思之计,士卒来报:“将军,徐州兵马又开始向城头投放石块了。”
“我去看看。”
阳仪旋即对阳虎说道:“带陈至下去歇息,赏他千钱,不得随意走动,不要走漏水师失利的消息。”
陈到哪还有力气闲逛,他只想美美的睡上一觉,然后大吃一顿,接着再睡一觉。这出戏自己唱成了,周仓交办的任务已完成,现在剩下的就是耐心等待,继续获取阳仪和阳虎的信任。阳虎亲热的拍拍陈到肩膀:“我没看错,好好干!这次你要是能建功必定得到将军的赏识,做个都尉不成问题,要是再有新功,我保你当上校尉。”
“这还不是大人的提携?小的没齿难忘。”
“行了,你好好睡一觉,回头我派人把钱给你送来。”
“唉!能逃得一命已是万幸,我哪有脸再领钱?想想阳阵兄弟几个就死在我面前,心里就不是滋味,我怕折寿啊!这钱我不能要,大人帮我把钱给阳阵几个兄弟的家中吧,让我心里安顿点。”
“好小子,能想着兄弟们,有前途!我去办,你就不用管了,以后你要是升职不怕没钱赚。你虽然不是我们辽东人,性子倒是跟我们很像,呵呵。”
三月二十三日日暮时分,周仓率领五千辅兵,高举各类旗帜,把队伍拉开,浩浩荡荡来到襄平城外,从远处看足有万人。裴元绍与周才得到报告,迎出大营。“大哥……唉,弟弟无能啊……”裴元绍一脸的愧疚。“先不要说了,大致情况我已了解,咱们帐内说话。”
周仓端坐中军帐,脸色铁黑。“前面的事情先不要讲,攻城失利后,这几日你们都做些什么,城内有何动静?”
“从昨日开始,我们没再攻城,只是在城外不断的向城头投放石块,只是城高墙厚效果不明显,不知城内死伤情况。城内很安静,没有异常。”
裴元绍偷偷看一眼周仓。“这都是周才的主意。”
周仓的脸色稍好,点点头。“处置还算得当。”
转脸看看周才:“一晃又是数年不见,没想到你用兵持重很多,幸亏有你,否则按照元绍的性子早就狠劲攻城了。”
“唉,吃一堑长一智罢了。”
波才苦笑道。“你有否打算恢复原姓?”
有了管亥,就不怕再有波才。至于李儒,只要在汉室疆域这辈子注定只能叫周文。“这不会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波才沉吟道。“要说在徐州是有点麻烦,可是别忘了这是辽东。”
周仓已打算将波才留在辽东。波才已有两子一女,不可能再回归波家堡,波家堡的人差不多死光了,留在辽东生根发芽确实是不错的选择。“多谢主公体谅,等此战结束以后再议吧!”
穿插一个小插曲,又回到正题。裴元绍说道:“前日夜里,城中将我们在城内的内应尸首运出城外,还树旗:内贼的下场,任凭我们收尸。一共一百三十一具尸体,经过辨认,没有发现典韦。却找到一个活人,身受两处刀伤,发觉他还有口气,昏迷一天,今天早晨才醒过来。他自称叫田光,是主公派的内应,他们共有三百多人起事,城内防范很严所以才失败。按照他的说法,他受伤昏倒之时,典韦中箭被俘,他是被当成死人才被拖出城的。”
周仓一愣。“照此说来,他的伤应该很重?”
“我看过他的伤口,一处在左臂、一处在前胸,伤势不重,可能是因为失血才昏迷。之所以昏迷一天,我觉得是受伤连带冷冻,另外又受到一点惊吓所致。”
想想也是,三月的辽东依然寒冷,在城外冻伤一夜,那会是什么滋味,要不是又拿些尸体把他包住,说不定会冻死。田光也是失策,千算万算,漏算自己虽然尽可能的多穿依旧被冻得失去行动能力,他的投毒计划没有得到实施。“大哥要不要见一见?”
裴元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