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拨溃兵,也就是徐谦的骑兵,返回城。“什么?遭遇埋伏?!”
“徐谦将军带领我们想要包抄徐州退军,遇到对方的拦截,徐谦将军战死。”
阳仪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完全不应该呀。听到辽东骑兵这么一说,阳仪的脑海中又浮现出管亥那凶神恶煞一般的样子,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那柳毅将军呢?”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柳毅将军派我等速发兵增援。”
增援?阳仪苦笑城中一共只有五千人,哪来的援军,派兵增援谁来守城。辽东共有兵马三万五千人,其中水军八千人,玄菟和乐浪两郡各驻扎五千人,襄平总共一万七千人,其中两千骑兵。柳毅带步卒一万、骑卒两千出去追击,现在还要城中再派援军?“你们下去歇息吧。再多去几路探马,务必探明消息。”
又过去一个时辰,第二拨逃兵回来,这些是最初撤回的步卒。“我们遭遇徐州军埋伏,他们伏下大批弓箭手,我军损失惨重,柳毅令我等先退,他领军断后。”
阳仪脑袋嗡的一声,出大事了。立即下令,所有的士卒立即上城戒备。自己亲自去见公孙度禀告。公孙度鹰目闪烁寒光,“玄菟和乐浪的援军到哪了?”
“启禀主公,我军水师被徐州水师所败,家兄自杀不降!乐浪已被拦截,玄菟援军这两日便可到达。”
“唉,阳礼捐躯,其志可嘉,赏金千两,战后再为其设祭。阳仪将军当秉令兄之壮烈,与徐州决战到底!”
“是!”
“以柳毅将军之本领杀出重围不难。你立即派人打探消息,坚守城池不得出战,待玄菟援军到来。辽东城高墙厚,周仓想攻城也不容易!”
公孙度自言道,“没有了投石车,周仓断去一爪,为引诱我大军出城,周仓又弃掉粮草,又自断一爪,我倒要看看只剩下牙齿的周仓怎么能啃得动我襄平!”
公孙度拍拍阳仪的肩膀,“只需守住襄平,周仓必退,令兄之仇可报!”
阳仪热泪盈眶:“主公放心,末将定为主公守住襄平!”
阳仪辞别公孙度回到城头,当即下令组织城中青壮协助守城。又过去一个时辰,柳青回到襄平。在路上,柳青还收敛了数百散兵,两名小卒用树枝做成简易的担架抬着柳毅的尸首。“啊,柳毅将军阵亡了。”
阳仪脸色大变,作为辽东领军人物之一的柳毅战死,对城中的士气将造成巨大的影响。柳青此时两眼全是怒火:“阳将军,周仓未死,我们身陷敌军重围,柳毅将军中箭身亡。”
“周仓未死?”
阳仪脸色再次一变。“正是,是我亲眼所见,而且全身无伤!”
阳仪双手掩面,“是我的过失啊!”
阳虎插言问柳青,“柳青,柳毅将军战死,为何你毫发无伤?你又如何从重围之中抢出尸首?你又如何见到周仓?”
柳青勃然大怒,阳虎竟然质疑和怀疑自己。“你信誓旦旦说周仓已死,徐州军心已乱,不是你谎报军情,我军如何会溃败,折损万人,可怜柳毅将军死不瞑目!”
柳青说完嚎啕大哭。“休得狡辩,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阳仪上前,只见柳毅自后颈被一箭透过脖颈,不禁一声叹息。“柳将军安息。你们不要争吵,柳将军不幸阵亡,还是先入土为安。”
柳青却不听阳仪所说,抱着柳毅的尸体不停地哭泣,直呼死的冤,两旁的士卒无不侧目。阳仪劝道:“柳青,柳将军已死,还是想办法给他报仇才是,你知道是谁射死柳将军的,我定然斩杀此人。”
“乱战之中,如何知道是谁所射!”
柳青暗骂,罪魁祸首就是你,不是你,我们又怎么能陷入包围。阳虎过来拉拽柳青,柳青不敢与阳仪争执,将所有的火气都撒到阳虎身上,“你这恶贼,如不是你,我家将军怎会枉死!”
阳虎反骂道:“两军交锋,胜败难免,将军战死沙场有何稀奇,我家大将军阳礼亦是战死。我看你不明不白,定然是周仓派来的卧底!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已经投靠周仓?”
两个人争吵着扭做一团。柳青万万没想到,周仓所做的一切只为博得柳青的好感,将矛盾指向阳仪,让柳青搅局,而自己潜移默化的被周仓影响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