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去咖啡厅坐班。中午的时候,储苑杰打电话给她:“妈咪,你说过要给我买生日礼物的,你别忘记哦!”
徐千儿这才想起今天是儿子的生日。匆忙下班,去儿童商场买了一个毛绒熊宝宝,正准备去买蛋糕蜡烛的时候,那个私人侦探打来电话……徐千儿回到储公馆,已经是晚上八点。储苑杰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他妈咪,伤心的睡了。徐千儿坐在沙发上,脸色阴郁,她左手拿着酒杯,右手拿着手机,不停的给南诺拨电话。今天,是她跟他儿子的生日,而他这个做父亲的不来就算了,居然问都不问。再加上,新到手的那份视频在手中,她愤怒之火已经燃烧到最旺。“夫人……”贵嫂站得远远,“你吃了没?要不要我去热一下,还有蛋糕放在冰箱里了,我以为你不回来。”
贵嫂感觉到徐千儿的反常,心中也有些畏惧。平日里,徐千儿心情好,她还可以上前开个玩笑,毕竟在储家做了这么多年了。可是,徐千儿心情不好,贵嫂哪里还敢造次,这点分寸她是懂的。“吃?吃什么吃?”
徐千儿瞪着血红的眼,一伸手把酒杯朝着贵嫂扔过去,“蛋糕?蛋糕?这人都不来,还过个屁生日!”
贵嫂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徐千儿,她躲得更远,战战兢兢的问:“夫人,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走,你给我走!”
徐千儿竭嘶底里的挥着手,“滚啊,一个个都给我滚蛋。我不稀罕,我才不稀罕你……”“夫人……”“滚啊,滚啊!滚……”泪水滚滚而下,徐千儿埋首伏在玻璃案几上,声音似有若无,“没有你,我也活得好好的……”陡然她又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忽然跳起来,抱着熊娃娃上楼。“夫人……”贵嫂真的吓坏了。这样子的徐千儿都好像有点不正常了。徐千儿把袖珍小U盘插进本本里,点开,画面是从门开的那一瞬间开始的。画面中的人,男人赫然是南诺。女人头发低垂,个子娇小,她刚进门就已经被南诺一把抱住,整个人几乎拥在怀中,看不见面孔。悉悉索索的声音,夹着轻喘。这对男女在门关上之际,身体就已经纠缠在一起……徐千儿的手指甲掐进肉里去,尖利的牙齿咬破了红唇。她克制,克制再克制:这对狗男女!画面上的那对男女依旧在继续,南诺的情话让徐千儿想起自己与他的每一次欢爱。原来这个男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是那样!他迷离的唤着她宝贝,状若深情的取悦着她,而他身下女人,动情的仰起了充溢满足和幸福的脸……徐千儿猛然张大了眼:这个女人……不就是?她不止一次在娱乐杂志上看到她,因为她夹杂在储梦琪跟陆易阳之间,所以她很留意这个女人,知道她叫莫兰,是陆易阳的初恋情人。以前因为很厌恶储梦琪,她对这个柔弱的女人充满了好感。而此刻,她恨不得杀了她!莫兰,你这个贱人,不要脸的臭婊子。你抢了储梦琪的男人不说,现在居然还来抢我的男人!画面上,两人已经动情到了极点。断断续续的话语传来,清晰而又迷离。两人云雨之后,竟然没有去洗澡,躺在床上聊天。莫兰伸出脚,懒懒的踢了一下南诺,白花花的身子晃得徐千儿眼一阵刺痛:“说吧,你留着储梦琪有什么用?”
南诺从床头拿出一支烟,抽上,他缓缓的吐出一口烟圈:“陆易阳!”
“陆氏那边有我不就成了。”
莫兰语气有些怪异,“说白了,你还是舍不得她。”
“那个女人现在也动不得了。她有靠山了。”
南诺淡漠的说道。“什么?”
莫兰一下子坐起来,“什么来路?她居然找到靠山?呵……陆易阳还在为她守节,而她已经彻底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莫兰阴恻恻的笑了:“不知道陆易阳要是知道了,会伤心成什么样?”
南诺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你别忘了,储梦琪已经死了,温哥华警察局那边开出死亡证明了。”
“可是他到现在还没有去销户!她这个贱人,她现在活得跟狗一样,他为什么还要这么惦记她?”
莫兰有些失控。南诺也坐直了身子,伸手钳住了她的下巴,神色阴狠:“莫兰,你别忘记了,你是我南诺的女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莫兰吃痛,眼泪流出来,楚楚可怜:“诺,我错了,我已经……”她抚摸自己的肚子,羞答答的说:“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BB了。我的身子是你的,心是你的,什么都是你的。你可不要抛下我……”南诺动容,搂住她吻着:“我怎么舍得抛下你。当初你坚持要储梦琪的眼角膜,我费尽心机,制造了车祸,又引开了陆易阳,让医生活生生的把眼角膜植入你的眼中。我所做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兰儿,别哭了,哭得我的心好疼……”“诺,我爱你,所以我愿意为你做一切的事。”
莫兰温顺的滚进他怀里。“兰儿,我也爱你!”
……徐千儿扫掉了桌子上的所有物品,癫狂了一夜,一直到了早上才慢慢的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