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换上一张脸来对她。她没有任何的力量一而再的接受这样的折腾,她抽回手,没有再挣扎,双手贴向后墙。“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他沉沉的问。她不说话,咬着唇。既然都是折腾,何必为了折腾而折腾?“戒指在哪儿?”
她还是不说话,沉默如死。“你为什么要去H国?”
他换了一个问题。“见程致远。”
这次,她答了,异常的迅速,异常配合。左野磔都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被微微的刺了一下,然后,便有着麻涩隐疼缓缓散开。他抵着墙的那只手甚至到微拢了一下,但上官琦对这些都不知道,也不再关心。如果非要这么僵峙,那就这么僵峙下去吧,不会很久了,一切都会过去。“为什么去见他?”
许久之后,左野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中带着深深的无奈与痛惜。上官琦眨了眨睫,面无表情的开口:“初音绮罗会告诉你。”
“与她有什么关系?”
左野磔极轻的皱起眉。“你如果想知道,你去问她,我相信她会很乐意告诉你我为什么会去。”
上官琦实在不想再提到这个女人,身为心理学专家,却隐藏不了那么一点心思。所以人,总是不能太虚伪,学识再多,也没有办法掩饰与生俱来的伪善。左野磔闻言,果真松开了她,从裤袋里抽出手机,拨号给初音绮罗,上官琦得了空,极快的从他的围困中脱身开来。左野磔也没阻止她,只随着她的身影缓缓的人,侧转过身。初音绮罗没有接电话,平时只要他拨过去,她总是第一时间接听的,无论什么时间。这次竟然会不接,也出乎他的意料。他收起电话,上官琦已经拿了原本准备洗澡的衣服把自己关进了浴室。左野磔坐在床沿上等她,一个月不见,他竟那样想念她,想得入心入肺。上官夫人没有再过来,上官琦呆在浴室里,那个澡洗了好久,久得左野磔差点忍不住想去撞门,要不是听见浴室内的水流声突然停止了,他真的有打算这么做。上官琦知道他不会就这么就走,每次两人不闹得不欢而散,他都不会离开。只是她没有想到,他会一直守在她的浴室门口。她一开门,某道高大的身影便横在她的面前,她低着眸,抿着唇一声不吭的想从他身边过去。他倾倚着门柱,紧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盯进身体里一样,赌气般伸手横住她的去路。“左野磔你不要那么幼稚好吗?”
她皱了眉。“我受不了你这样对我。”
他直接的说了他想说的话,她现在这副不咸不淡,不再在意他的态度,让他心里非常不舒服。“有些东西没有了,就没有了。”
因为她围着他一个人当世界的中心时,他没有珍惜。“没有了吗?”
他直起身来,低头凝定她,她仰着头,刚想开口说话,蓦的,便被霍然落下的吻覆住了唇瓣。她刚洗完澡,浑身都散发着淋浴露的清香,整个人水水嫩嫩,轻易的,便激发了左野磔潜藏已久的原始念想。上官琦身体瞬的微僵,她没有想到他说着话突然会吻她,没有任何的前奏。她还没回神,左野磔便再次把她压在门柱之上:“现在了,还有吗?还有感觉吗?还能想得起我们在内罗毕的那个晚上,做垮了一张床吗?”
他暖——昧的在她的耳朵一点一点的述着他们最动情的回忆。是的,两性关系,他们从来都很和谐,可也仅限于身体的暂时契合。他随时可以换一位与他的身体更加契合的女子,与他再做塌几张床。“只是一次床上经历而已,我忘记了。”
她强迫自己冷硬,但这骗不过左野磔。“忘记了吗?那现在呢?”
他挑开她睡裙,用力的拉下半肩,头一低,便埋首在她完美的胸前,狠狠一吻。上官琦倒抽了一口气,整个人瞬间软了下来。她慌张的推着他,可怎么推得动。左野磔抬起头来,一手横抱起她,大步往床上走去。内罗毕的经历,让他彻底的明白,再没有比床更舒服的地方,所谓体验,完全不及床上来得舒适。他把她放在大床上,人也倾刻的骑跪在她的身侧,临俯过去。她说不记得了,他会做得她哭着求饶,届时他不会再怜香惜玉,他要让她好好记住,他在她的身体里,是什么样的感觉,是多么充盈的幸福。他倾首,上官琦用手抵着他,摇着头:“不要……”“为什么不要?我是你的丈夫,你跟我在结婚证上签下名字的时候,就应该明白,取悦你的丈夫,也是你的义务。”
他的双手撑在她的身侧,高大的身子完全笼了她身上的所有空间。“我不想……我不想。”
“为什么不想?你的身体告诉我它想,它希望我可能摸摸它,也渴望我能够吻吻它,它比你诚实。”
左野磔是不会就此轻易放过她的,这么久不见,他已经是如此想念那种窒息般的味道,他怎么可能会突然刹车?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拉起她的双手,让她主动:“取悦我,像你从前做的一样,你不会陌生。”
他在她的耳边呢喃,声音像酒一样醇厚磁性。他壁垒分明的胸膛触抚起来总是很有质感,她从来,也未曾试过遗忘,可是,可是。她想到这点,突然心一酸,两眼一闭,主动起来。火苗瞬间被点旺,有些人,就算你跟她做一辈子,都不会感到厌倦的,她总是能够轻易的挑起你的火气。她的腿盘缠上来的时候,他知道,内罗毕及以往的一切回忆,都回来了。他们对彼此的身体都不会陌生,她纤瘦而他强壮,他总是能够在她的里面得到极致极致的欢愉。这种感觉,不是谁都能够给予的。他们开始剧烈拥吻,在这柔软的水床之上,点燃久违的热情……一切完结之后,上官琦挣扎着爬下床,而饱餐的某人却一手把她捞了回来,紧紧的锁在怀里,不让她离开。上官琦于是就没动,这样被他一直搂着睡至天明。其实她没怎么睡得着,一晚上脑子里都在想着些乱七八遭的事情,天亮之后,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过一样,空空的。左野磔消耗太多的体力,放下防备之后的他,睡得异常满足,他也深信,上官琦不可突然消息不见,因为翌日便是她哥哥与沈晴的婚礼,她必然会出席。上官琦清晨从房间离开时,他还在熟睡之中。她驱车去了庄园。一夜纵情没睡,她的脸色难看得像鬼一样,她在车上随便画了个妆后,便驱车前往庄园。今天的事情还是有很多要准备,尽管,所有一切都交由婚庆公司策划,可是,毕竟很多事情不是婚庆公司能够处理得了。有些东西,已经根深蒂固了,她很难去剔除,她只有照着既定的路去走。她长久看着他俊帅得不像真人般棱角分明的俊脸,一笔一画的刻着他的棱线,心里莫名的就有些怀念以前平静的日子。是她要得太多了,所以,才会有今天这种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