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看见。马修是个多疑的人,平时得罪人多,也怕遭别人报复,所以在他的别墅里到处布满人。他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要怎么进去真的得好好想想。彼时,木野望受邀进入了别墅,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与马修边看文件边聊天,马修遣退了所有手下,走到酒柜倒酒。木野望装着低头看文件,眼眸的余光却掠见马修微微侧转头看了他一眼,一只手迅速的往酒杯里加了点什么。老家伙,果然想动手。木野望心里轻嗤了一眼,却不动声色。早已记住了份量稍微少了一丁点的那杯是加了东西的。马修拿着酒杯转过身过的时候,木野望还在低头看文件。“我这案子,胜诉的希望是多少?”
“光看这些证据的话,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能够帮你打赢。”
木野望低眸继续翻阅资料,平时一目十行,现在是一行数秒的速度,只是尽量的装着很专业的样子。“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我都觉得很意外了,要知道,几乎所有的律师都认为我这案子没得打。先喝杯酒。”
马修把右手的那杯递给他。一般人总有那样的习惯,递给别人东西时,总是习惯用平时惯用的那只手,马修也不例外。木野望合上文件,置在一边,接过马修递过来的酒杯,当时没喝,只是微蹙着眉想了一下后问道:“这案子如果要百分之百赢的话,不是没有办法,但我需要看之前律师整理的资料才能给你作出判定。”
“都在,我拿给你。”
马修放下酒杯转身去拿。木野望点头,悠游的拿起自己的那杯酒,置在嘴边。马修回转身去,嘴角露出了一抹将要得手的诡异微笑,他极快的进了书房,打开监控系统,看到木野望并没有换掉两人的酒杯,并且把那杯下了药的酒送到嘴边时,他阴险的笑了。他看上的人,也是随便就会动的,换了酒杯的人,说明心机沉重,有备而来,他一般是直接让人捆了,给药,然后弄他个半死。另一种是像木野望这种毫无防备之心的,他喜欢这种,这种人通常不会死得很惨,只是乖乖听话取悦他,他还是会宠上一阵子的,犹像木野望这种绝色,千年难得一见。他关掉监控,转身拿了些前任律师整理的案卷出门,木野望的酒杯里的酒已经喝了一小半。马修暗喜于心,把卷宗递给他后,佯装问:“都在这,我不想坐牢,只要你能打掉这官司,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马修先生说笑了,我来帮你,并不是看重薪酬,是我欠安德烈先生一个天大的人情,而且安德烈先生曾跟我说过,说马修先生是一个非常有魅力有名望的人,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一定是被别人陷害了。”
木野望说得非常得体,有多奉承说多奉承。“安德烈真的这么说?”
敢情是这小子自己吃不到,把这个天大的人情顺水送给他了。据说安德烈原本是个双性恋,自从娶了妻后就改邪归正了。“他是这么说的。”
木野望微微笑。“可真要谢谢安德烈的抬举,来,为我们共同的朋友安德烈干杯。”
老狐狸憋不住了,双眼发出绿幽幽的光芒。“干怀。”
木野望还是温文尔雅的举着杯,他是全数喝下:“这酒杯不错,32年的水晶杯?”
他干了之后,突然发现手里的杯子很是漂亮,如果他没有记错,这杯子来路不凡。“是,没想到你对水晶杯这么在行,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强要回来的,一套五个,花了五百万英磅,摔了一个,心疼死我了。一百万就这么没了。”
马修装作去酒柜拿瓶子过来:“其实,酒杯不错,酒更不错,你猜都猜不着年份。我珍藏很多年了,一般人我都不愿意拿出来分享,木野先生值得我这么做。”
“我深表荣幸,但这酒的后劲好像有点太强了。”
木野望觉得头有些晕,一阵一阵的往头上蹿,他以手支额,用力的摇了摇,力图清醒的样子。无奈眼皮越来越重,终于双眼一黑,不省人事。“木野先生?木野先生?”
马修佯装过来查看情况,连拍了他的脸几下没反应后,嘴角露出了一抹奇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