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去找吹风机,而是用冷水给自己洗了个脸,看着沾满水滴的那张瘦削的脸颊,她的思绪回到了咖啡厅上,他突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时,他那萧冷剜心的眼神,他为什么要去那儿?他怎么会那儿?她不得而知。左野磔的心思,还是高深莫测,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那样深沉。她拉开抽屉去取吹风机,脱了外套和圆领的粗线毛衣吹干湿掉的地方,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贴身打底衫。卫生间的吹风机响起来时,睡在沙发上的佩儿微皱着眉翻了个身,左野磔扭头过去,担心她会摔到地板上,放下文件和pad,拉过上野稚放置在床畔的轮椅,坐了上去。他的右腿现在不敢使力,他清楚上野稚的警告不是开玩笑的,如果稍有闪失,他这条腿可能就废了。他转着轮椅过去,撑着扶手转坐到沙发上,摸摸女儿天使般的睡容,想到今天在咖啡厅里的一切,心里百感交集。佩儿不知道在睡梦中又梦见什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左野磔连忙轻声安抚着她,而上官琦则是丢下手中的吹风机就冲了出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见左野磔正坐在沙发上轻拍着女儿,上官琦快步过去问:“她怎么了?”
佩儿在睡梦中,还在嘤嘤的哭着。“可能做噩梦了。”
左野磔压着声音说。上官琦弯身掠了掠女儿额角上细碎的小头发,心里有些内疚,佩儿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尽管她给她解释为一个节日,但还是没能完全消除对她的影响。左野磔不经意的抬眸一看,正好看到上官琦白色领口处的锁骨,往下,春光一览无遗。有些什么电光火花般在脑海中掠过,衣帽间,酒店客房浴室的流理台,一张塌掉的小木床,他们在激烈燃烧着彼此。“抱歉,宝贝。”
上官琦低着眉睫对熟睡中的女儿轻喃着,压根没有注意到左野磔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敞着的领口。“对不起,以后我不会随便带她……”她微抬眼眸,想跟左野磔道歉,却猛然发现,他的眼神热烈的落在她的胸口上,一低眸,才发现这个弯身的角度,走光严重。她本能的抬手去捂,却被左野磔猛的一拉,她本来就弯着腰身没站得稳,被外力一拉,整个人就往沙发上的他那里扑去。她手忙脚乱间,双手堪堪的撑在沙发的靠背,生怕自己弄伤了还未复元的左野磔,但是,还是避免不了身体的接触。她的脸侧紧贴着他的颈脖,他的鼻端也贴着她的颈侧,灼热的气息一阵阵的拂过皮肤,她感觉浑身的毛细血管都在张开。慌乱间,她想起来,但是左野磔有力的手却紧扣住她纤细的腰身,不让她离开,她以怪异的姿势半贴在他的身上。“我什么都看过,不是吗?为什么要遮掩?”
他记起了那些身体需索,他们热烈交,缠的瞬间。他用力的去回想,在肯尼亚的那间破屋里,他们是如何抵死缠绵,他的手握上熟悉的质感时,上官琦身体一阵微颤,她一手握停。左野磔也就顿住,任由她的手握着他的手停在那个位置,她没再动,他也就没有再动。他细粹的咬着她锁骨的肉,呼吸有些重:“我们都有身体上的需要,不是吗?”
“不是这个时候。”
上官琦没敢乱动,她心跳如鹿,他们的上一次,是在他去意大利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在衣帽间抵死缠绵,在那张换鞋凳上,他抱着她一次又一次的到达极致欢愉的顶峰。她想念他的味道,想到骨髓里去。她甚至从不敢想像,如果她的人生没有了他的存在,她会怎样。她这么爱他,爱到逼着自己逃离,靠着埋于心底的回忆过活,她这么爱。如果没有了他,她也许,会死。心碎而死。左野磔慢慢的抬起眸,近距离的看着她,看着她墨黑而迷离的美眸里,有他的倒影,他心头一动,密密细细的吮上了她带着微微桔光的嫣唇。上官琦微微颤着,她缓缓的放开他的手,张开唇开始尝试着回吻,她知道不行,女儿在身边,随时会醒,可是她抵挡不了他的诱导,她一点一点的咬着他的唇,那是属于她的味道。两人深入辗转的深吻之间,有人推门进来,看到沙发上吻得忘我的两人时,立马尴尬的说了一句:“抱歉,走错房了。”
然后迅速的退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