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琴说道,“那是晋大中的药,他的心脏在几年前出了点问题,手术过后仍然不是很好,所以,一直都有在服用药物,来缓解心脏的病痛。”
什么!陈寻毅听到这话,心里有些纳闷,这药的服用者居然是死人,那意味着自己之前的论断并不成立了。 哎呀!好不容易才发现这个结论,想不到在这里,居然没对上,太可惜了! “好的!谢谢了!你节哀,”陈寻毅安慰道,“我一定会帮你,把凶手给找出来。”
豪斯也插了句话,指着陈寻毅,“是啊!放心,他是失落城安全局的调查员,也是顶级的解剖者,之前好几个案子都是他侦破的。”
“一定会把真相找出来,将凶手绳之以法。”
伦琴用力的吸了吸鼻子,身子轻微的颤抖,用含糊不清的语气说道,“谢谢!谢谢了!你。。。你一定要把。。。凶手抓到。”
“对了!我还有个问题想要问一问,”陈寻毅朝着拿着礼盒的警卫招了招手,让伦琴看一看礼盒中的布偶娃娃,“见过这个布偶娃娃嘛?”
伦琴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没有!”
“你再仔细看看!”
“警卫先生,我看的很清楚了,”伦琴用确定的口吻说道。 这女人随便看了一眼,就说不是,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陈寻毅觉得这个女人很像在撒谎,“我希望你看清楚了,这个布偶娃娃的样式和外貌,还有服饰都相对眼熟?”
“不是!”
伦琴回应道,“我看的很清楚,蜜拉做的东西,全都挂在那墙上了。”
我好像没说像谁的东西? “那有没有可能,是在其他地方做的?”
“不可能,她不会去其他地方做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伦琴从沙发上站起身,“跟我来!”
她朝着屋子里面走去,来到走廊尽头的一个小隔间前,从屋子结构判断这应该是一个装杂物的小隔间, 伦琴推开了杂物间的门,昏暗的隔间中一双闪亮的眼睛正注视着前方, 在场除了她自己,其他人都被吓了一跳。 当伦琴打开灯后,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个小型的制作工厂,各种大小的身体骨架和逼真的仿皮,被挂在墙壁旁的衣架上,如果,不仔细,还以为挂着的是人体骨架和人皮, 地上放着很多打开的纸箱,里面是各种衣料,在正中心是一架自动缝纫机,只要将自己的设计放入,就能用各种衣料来制作衣服。 这东西在现在这个机械时代相对廉价,并且这种老型号的缝纫机有一部分需要手动,所以价格会更低廉一些。 “蜜拉就是在这个房间里,制作那些布偶娃娃的,这里所有的工具和材料都很齐全,她一定不会去其他地方的!”
她怎么能这么确定呢? 陈寻毅走了进去,这个仓库位于整个屋子的角落,四面都是墙,只有门对面的墙上,挖出了一个小窗,说是杂物间,但看上去更像是禁闭室。 而且里面的空气流动也很差,相当沉闷,让人呼吸都有些不畅。 他抬起头朝着顶层望去,里面没有任何制冷设施,只有在门上方安装了空调扇,这在天气炎热的时候,空调扇的作用会相当的小,这里面应该会相对闷热。 这样的环境下,那个蜜拉还能静下心来制作布偶娃娃? 不过,从制作的时间和布偶娃娃数量来看,太过炎热的季节里,并没有产出布偶娃娃,显然里面的生活条件,并不合适在那些季节。 “让人进来检查一下!”
陈寻毅挥了挥手,然后在这个储物房里寻找其他的线索。 看着被挂在衣架上的骨架和仿真人皮肤材料,他的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 陈寻毅伸手在那些骨架上动了动,又轻轻的搓动仿真人皮肤,从质感方面的感受来说,这些皮肤的触感相当好。 “这些东西,都是你买给她的?”
“是的,有一些是她自己买的。”
“那你的丈夫晋大中呢?有没有买过这些材料给你的女儿?”
伦琴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大概没有吧,他是个工作狂,沉醉于自己的工作。”
“那跟你和你女儿的关系怎么样?”
“没吵架之前,很好!我们经常一起吃饭,散步。”
“哦!”
陈寻毅走到缝纫机旁,坐在那个位置上,总感觉有点别扭,“那他们俩的关系呢?比你要更亲近,还是。。。”
伦琴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陈寻毅压了压手腕,示意对方不要多想,“就是想问问,你现任丈夫跟你的女儿的关系,是否正常。”
“正常!当然正常!我不希望你用这种恶意的揣测,去分析他们之间的关系。”
伦琴用仇视的目光瞪视着他,一副随时可能爆发的状态。 “好的!我知道了!”
陈寻毅蹲在了缝纫机前,他仔细看着那个尖锐的针头,伸手去上面摸了一下。 还有点温度!难道有人用过!想到这里,他立刻将目光转向了骨架那边,心脏剧烈的跳动,不会是布偶娃娃动了这个缝纫机,然后又站在窗口正对的位置看着我? 想到这里,他感到后背一凉,别想太多,别想太多,这根本就不可能。 他在装衣服的料子里,轻轻拨动,里面有着各式各样材料的衣料,让人眼花缭乱。 就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看到翻过的箱子里,正好有一个被裁剪过的衣料,他朝着周围看了看,其他人都在仔细的检查,就一个伦琴,依然是那种带着恨意目光直视着他,看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这女人还对我刚才的话有意见呢! 陈寻毅伸手在那个裁剪过的衣料上摸了摸,这些衣料显然是有人蓄意用剪刀破坏的。 他再次走到了挂仿真人皮的衣架前,骨架和仿真人皮肤没什么问题。 是我多心了?他神色凝重,总觉得挂着东西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感觉呢?陈寻毅抓了抓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