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子于握着我的手在床前眯眼小憩。回忆我昏迷前的片段,我的心立刻掉进冰窟,小玫的手中,是个死婴,不知道过了多久,尸体已经僵硬冰冷。我再也忍不住,开始颤抖,惊悚,极度的恐惧让我不停的挣扎。这时,子于惊醒了,看见我近乎疯狂的模样,连忙一把抓紧我“小若,别怕,我在,有我在。”
子于熟悉的气息驱散了我的不安,良久,我才留着泪扑进他的怀里:“子于,我好怕,好怕,小玫的怀里,为什么有个死孩子,他的身体好冷,好僵,子于,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我能看见他睁开的眼睛,那么无助,那么凄凉。这是怎会一回事啊?为什么会这样?”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恐惧,极度的不安……“小若”,子于扳过我的身体,盯着我的双眼,“小若,你冷静一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子于拼命抱紧我,用他伟岸的身体控制着我的颤抖,给我冷静的勇气。“小若,你看到的那个孩子不是死婴,他只是个真人大小的洋娃娃,那时候环境昏暗,你被你自己的想法吓晕了。”
靠在子于温暖的怀抱,任他的手指划过我的发梢,许久,我的心逐渐趋于平静,不在颤抖。极度的担心让我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提不起一点精神,只想就这么靠着子于,什么都不过问,什么都不考虑。“小若,别怕,我在,我一直在……”“为什么小玫的手中会抱一个洋娃娃?为什么她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啊?子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小若,你不要着急,你听我慢慢解释。小若你要有心理准备,事情有点复杂。”
子于慢慢的说道。我连忙点头。“小若,小玫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小玫了,她,她……”“她怎么啦,你快说啊?”
我追问道。“小玫她,她疯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小玫她怎么会这样?”
“小若,别急,你听我慢慢说。其实你抱得那个洋娃娃可能是有事实依据。据医生的检查,小玫怀孕过,可能还生过一个孩子,至于那个孩子究竟哪里去了,我们没人知道。专家分析可能是孩子出生不久后夭折了,小玫承受不了打击,才会陷入混沌之中。”
“可是小玫怎么会有孩子呢?”
我问了一个连傻瓜都会联想到的问题。“小若,我想,那个孩子,可能是我的。”
我明显感到子于的声音有了异样,再怎么逃避,我们都不可能逃出自己的心。”
我不知道我能拿什么区安慰子于,我知道,他的痛绝对不比我少,如果我没有认识小玫,那么这一切都不会那么荒谬的发生。反手握住子于,这是我现在能给她的唯一安慰,灾难来临时,唯有紧握住他的手,我们才可以给彼此安慰。遇到这样的事情,谁都无法释怀,我们,只能依偎在彼此的怀中取暖,唯有那样,才能觉得彼此不孤单。很久很久之后,我才抬起头,“那小玫现在在哪里,她怎么样了?”
“萧旭已经想办法联系到了她的家人,现在我们把她安排在医院,放心,她会得到很好的照顾,而其她没有攻击意识,只要不去碰她怀里的娃娃,她就会很安静。”
子于已经几乎没有任何力气的,事情的连连发生掏空了子于全部的意志,我知道,现在的他,脆弱的像个孩子。支撑着自己下床给我和子于胡乱准备了点吃的,我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小玫,我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要勇敢的面对,现在的子于,已经没有精神和力气去照顾我了,我能做的,只有坚强,现在,我是他掌心里仅剩的余温,失去了,我不知道,我们彼此还有什么。强打起精神,我们驱车赶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