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子于讲述的故事中,刻意隐瞒了萧旭和小玫演绎的那场游戏,我知道,那段游戏,不管我们怎样说出来都不好解释,所以,不说才是最好的的选择,只是委屈了小玫,背负了大半的责任。子于擦去我眼角的泪花。我不知道小玫的父母是种怎样的感受,很久都没有人说话。小玫的母亲一直在流泪,一个为女儿,一个为曾经。我们都以为,忘记是那么容易,却没有想到,一遍又一遍的回忆,让我们都很累很累。“柳小姐,你受苦了。”
小玫的父亲在沉默了很久之后开口,那种声音,是绝望后的沧桑,让人从心底难过。“伯父别这么说,爱情里本来就没有谁对谁错,再说,小玫已经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我又怎么能,随便怪罪于谁?”
现在的我,已经无力面对。世事变迁,谁都没有想过会有今天,那时候,我们年轻,我们灿烂,肆意挥洒生活,如果,没有如果,这一切,会演变至今,惨不忍睹。谁都不好受,谁也不能怪谁,如果过去不可以瞬间忘记,如果回忆注定是冰冷的痛,那么就让我们铭记吧,泪水代表上一个轮回,在我们的轨迹里,有你们所有人。小玫的父母没有再说什么,感慨又能有什么用?我们,要学会面对。从他们的表情中,我能体会到他们对我,对子于的愧疚,还有,对小玫的伤心。可是,小玫已经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我们,即便是再怎么的愤怒,哀伤,在她的眼中,也只不过是飘过的一群陌生人,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可能,再见到她的一颦一笑。她的父母亲仔细询问了医生,答案还是可喜的,医生说至少还有那么一丝希望,我们需要的,是时间,是时间,忘记和记起,要的都是时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伯父伯母决定带小玫回家,在医院也是这副模样,还不如回家,也许,回到儿时的环境,对她的恢复是另一种好处。临走的时候,小玫还是抱着她怀中的娃娃唤着:“子于……”我清晰地看见子于眼底的波澜,不属于爱情,属于无奈,还有伯母眼中的痛惜,这一生,因为一个不该爱的人,毁了自己的前半生,那后半生呢?伯母像哄小孩子一样把小玫哄出了了门,出门的那一刻,小玫竟然回头看了我们大家一眼,虽然眼神还是那么的无神,我却感觉,她是在向我们告别。这一走,不知道何时才会再见。小玫再见,那个陪了我三年大学一年工作的小玫,还会再出现吗?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她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继续骂道:“你丫的混蛋,有那么好的老公藏起来不给我们看。”
会不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一个人跑到熟悉的酒吧把鸡尾酒当开水喝,会不会在飘雪的冬天,一袭红衣,高傲动人……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我陷入无边的幻想,仅仅是幻想,远去的车辙印掀起落寞的尘埃,飞舞着,消逝在视线里。我站在原地,任思绪飞扬,呆呆的,想着从前,未来……子于从背后环住我的身体,温和的声音传来:“小若,我们回家……”“回家。”
一个多么美好的词语,受了再多的伤痛和委屈,回到家,我就可以什么都不闻不问。家里,有小远,我们的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看到他天真无辜的眼神,我就有继续奋斗的勇气。小玫的故事,小玫的身影,就让她随风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