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于，我知道你醒了，睁开眼好吗？我就在你面前，我是你的小若，我就在你身边。”

看着子于迟迟不肯睁开眼睛，我再也忍不住开口，盯着子于的双眸，看着他的睫毛在轻轻颤抖还有指尖的挣扎，我知道，他怕睁开眼，无法面对，一滴泪水落在子于的脸颊，打的他睫毛狠狠一颤，另一滴来自子于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和我的泪水重合，慢慢交融。“子于，你睁开眼好不好，你不要我了吗？为什么，不愿意看我一眼。子于……”伏在他的胸口我放声大哭，委屈，压抑，难过。感觉到子于的手试探的握住我的手，最终，狠狠抱着我。一声疲惫的呼唤：“小若……”“子于，是我，我们回家了，回家了。”

“小若，别哭了，我没事。”

伸手擦去我眼角的泪水，子于的声音里，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淡淡的，冷的让我陌生。“子于，要洗澡吗？”

“嗯。”

没有多余的语言，被我拉起来，走进浴室，我感觉，子于变了，或者，心死了。如果悲伤是一条河，那么此刻子于的悲伤已经足够把我淹死，而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沉溺，窒息的痛苦只有心能体会，却不知道怎么逃出。我的子于，怎么可以受这么多的痛苦，从小到大，一路上永远在我的头顶撑起了一片纯净的天空，而自己，却总是隐忍着，压抑着。看着他走进浴室，我慢慢尾随着走进浴室，热气蔓延的小小空间，模糊中，我看见子于拼命擦拭自己的身体，仿佛有一些脏东西已经深深烙进自己的身体。接过他手上的毛巾，扔在一旁，我拥抱着子于，没有任何间隙，仿佛是一个整体。“子于。”

我抬头在他耳边轻轻呼唤，“别难过了，你不是说过，在你的眼睛里，我是纯洁的，那么，在我的眼睛里，你永远是我的子于，其他的，我通通不记得，我是你的小若，仅此而已。”

“小若。”

子于的眼神里是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