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算了吧!”
辛田拉拉左杳的袖子。“凭什么算了,今天是我们命好。要不好好收拾,说不定明天就有一个命不好的死在他车轱辘下了!”
左杳戴着眼镜,辛田看不见她的脸,但还是感觉到了她的白眼:“我不是那种玛丽苏的人,你要当天使最好不要再威胁我的利益的时候!”
辛田也不知道怎么辩驳,别扭了一句:“我才不是玛丽苏,我才不是天使……”不一会儿,记者就来了,围着那个司机问个不停。本来一个医院不守规则的问题,渐渐提高到社会角度,甚至关系到了国家未来的精神面貌。这让辛田不得不佩服记者们的联系能力。辛田看事情已经和她没什么关系了。辛田偷偷摸摸的想要离开,偏偏左杳拉住了她说:“陪我去喝酒!”
辛田一愣,我们还算情敌关系好不好,你怎么能随便请我喝酒。“我就当你答应了!”
左杳根本不看辛田一眼,拉住她的胳膊挽着就往停车场走。左杳心里很堵,堵到没有一个发泄口会逼死自己的地步。她怀孕了,顾戚霖的孩子,本来她知道这个消息想直接把孩子打掉,但当看着一个母亲抱着自己的肚子微笑时候,她放弃了。那样的微笑,那样的美丽,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幸福光芒。她没有朋友,也没有爱人,她做母亲了这个消息,连一个可以和她分享的人都没有,她真的好想吐诉一下。刚好的,辛田就成了左杳临时抓来的倾诉对象。酒吧里很安静,不是夜店的那种酒吧。有些灰暗的房间里点着蜡烛,放着哼唱的布鲁斯,横有感觉。“呃,你怎么去医院了,是身体不舒服么?”
两个人久久不说话,左杳自顾自的喝酒又不让她走,辛田只好先开口问她。“别问我,我不想说。”
左杳猛的喝下一口酒,呛得咳嗽起来,辛田赶紧帮她拍背。“别碰我!”
左杳有些醉了的说,辛田赶紧把手放开,左杳坐在椅子上晃来晃去的,她又伸手把她扶住,却被左杳一巴掌打开:“碰我干嘛!嫌我脏,还碰我干嘛!”
左杳说着说着哭了,辛田下了一跳,不知道怎么哄她,只好说:“没嫌你脏,我们先坐起来哈!”
左杳被辛田扶着做好,只是不过一会儿,这个女人就开始张牙舞爪的乱动,最后直接跟着音乐跳起来了:“High起来啊!放一首High一点的歌啊!”
辛田在众人的注视下无比尴尬,只好拉住左杳,捂住她的嘴:“先不跳舞了哈,我先送你回家!”
左杳推开辛田,哈哈大笑:“我没有家,挥那门子的家?”
辛田有点制服不了左杳了,只好打了一辆出租车换了一家酒吧。左杳应该是常常去酒吧,一听要换酒吧,瞬间很是清醒的对司机说:“去百源步行街的夜莺!”
然后转头对辛田妩媚的一笑说:“那里最High了。”
到了夜莺,夜莺里果然已经进入夜场的状态了,辛田进来后很是无语,这里太奢靡了,一群浓妆艳抹,醉生梦死的人仿佛根本不知道外面还是艳阳高照,只是在酒吧绚烂的霓虹下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荒废着虚度着时光。一进到舞池,左杳像是中毒似的开始摇摆,辛田无奈的在一边吧台坐着她着左杳别干什么傻事,她虽然不愿意说,辛田还是可以感觉到她应该有什么说不出的心事。在舞池里摇摆的左杳是个性感尤物,只是她躲开那些咸猪手,因为她的肚子里还有她的宝宝。其实左杳没有醉,她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辛田,她需要一个人陪着她消化这个小心,这个人不可能是顾戚霖,其他人更是不可能,现在她只有辛田陪伴,左杳只有靠着装傻喝醉来骗骗这个傻女人。坐了有两个个多小时,左杳只从舞池里出来过一次一口喝了一瓶啤酒,就继续上去跳舞了,辛田看看时间,自己再不回去就赶不上给陆若禹买菜做饭了。她根舞池里的左杳找找手,左杳干脆当没看见她的召唤。无奈辛田直接自己上去找她,在舞池中,不少人动手动脚的,辛田紧张的不得了,直到到了左杳跟前才松了一口气。“我要回去了!”
“什么?”
“我说,我要回去了!”
左杳看了她一眼,和她一起出舞池了。回到位置,辛田打算离开的时候,左杳拉住了她的胳膊。“再陪我一个小时,好不好?”
左杳用一种悲戚的眼光看着辛田,那种哀求是她从未见过的脆弱。辛田犹豫了一下,又坐了下来:“那在陪你一个小时,你不要喝酒了。”
左杳点点头,但还是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辛田,我好羡慕你啊。”
左杳苦笑着。辛田愣了一下,如果说家庭的话,辛田确实有个非常幸福的家庭,辛田有点同情左杳受的苦,说道:“是我羡慕你啊,你可是本市最漂亮最有名的女主播呢!?”
“最漂亮?最有名?你知道我为了成为你说的这样好的额女主播,付出了多少么?”
左杳猛地喝了一口酒,辛田拉也拉不住她。左杳甩开辛田的手,指着自己的说:“我就像个芭比娃娃一样,谁给我漂亮衣服,我就把现在的衣物脱了,随便他玩!”
辛田皱起眉头,说:“不要这么说自己!”
“这是事实啊,你以为不说别人就不知道么?”
左杳开始灌自己酒,仿佛这样就不会痛苦了:“他们说我,多难听都说,只不过不敢当着我的面说而已。”
辛田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人的一生何其艰难,不仅要活在自己的脚下,还要活在别人的眼下,这条路上有那么多路人甲说着各式各样的评价。“这里真的好疼……好疼好疼……呵呵……可又有谁知道呢……”左杳看上去是那样无奈,那样无可奈何。辛田觉得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善良的来到这个世界,然后被这个世界的环境所改变。尽管她不喜欢左杳,但她也很佩服左杳的坚强,她一步步走过来的坚信也许就像她说的那样,没有谁会懂她,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