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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令人留恋的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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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

陆瑾怀疑这家伙,是存心借着醉酒来气他,报复他的。“就像债主大人,你说过不准我爱上你,可是我偏偏做不到一样!债主大人,我发觉要做到这件事,真的很难,真的真的很难……”背上的人,似乎在叹气。听到这句话,陆瑾的心里微微一惊,凉凉的感觉袭来!有那么一瞬间失神后,然后心里某个地方,突然变得柔软,一直柔软下去……他沉默着,思索着,任凭她趴在他的背上,听着她胡言乱语。“债主大人”!郑小涵像在念经,一声声地唤着他。“又有什么事?”

他不耐烦地问,很想把背上的她,给扔在地上。今晚的她真的很奇怪,平时他一眼就能看透她的心思,却今晚她说的话,做的事,表现出的任性,完全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郑小涵!“债主大人,你答应我,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对我那么好!”

不要在我被人泼酒难堪的时候,替我解围。不要总在我想哭的时候,出现来安慰我。届不要帮我,对我的家人们照顾有加。不要在我生病的时候,细心的照顾我。不要在我每每想见到你时候,总是出现在我的身边。就像今天一样,你去追蒋怡,你就不应该再回来。那样的话,我就会失望到死心了。从今以后,不要再给我任何的希望,好不好?你说过,不准我爱上你的。所以,你不要对我好,行吗?你知道,我的心眼很小的!只能容下一个人,要是你挤进我的心,把苏河给挤了出去,怎么办?要是,要是,我真的爱上了你了,怎么么办?到时候我会贪心的,我怎么舍得离开你?……有股热热的东西,滴在陆瑾的脖子上,蜿蜒着一路向下流。然后那热热的东西越来越多,一滴,两滴……越来越多……似乎是停不下来了。陆瑾整个人都僵硬了,不知是因为她的眼泪,还是她的话。一直以来,他竟没有发觉,对于他一点一滴为她做过的事情,她都清清楚楚的记得,甚至铭记在心。如果不是因为今天她喝醉了,陆瑾想肯定这一天到晚,乐呵呵嘴硬不已的郑小涵,到死也不会说出这翻,让他心动得一塌糊涂的话来。细想之下,他幡然醒悟,原来那天晚上她说喜欢上他的话,不是在恶作剧,不是在开玩笑!月亮,被幽幽的深蓝色代替,路上的街灯依旧昏黄的亮着!背上的人,沉默着不再说话了!他不知她清醒她是不是真累睡着了,就在他走进大门的时候,她的头竟突然轻轻靠上他的肩膀上。手,仿佛很自然的,很信赖的,缠在他的胸前。那一刹,陆瑾的背倏地挺的僵直,很错愕,很惊讶,有点被雷击到的震撼。紧接着,温暖传遍心底!扭头看她的脸时,不经意间,陆瑾突然发现身后道路边的秋海棠花开了。灯光下,那花看丰收来很小,淡粉色,一簇一簇,在细细的风中,显得鲜艳而明亮,很美!一仔细闻着,竟还有阵阵清甜的香味,被风弥散在空气里!这样的秋夜,令人留恋,令人珍惜,连同背上的人儿!不要爱她!仔细闻着,竟还有阵阵清甜的香味儿,被风弥散在空气里!这样的秋夜,令人留恋,令人珍惜。就像背上的人儿!身后是盛开的海棠花,在风里叶影婆娑,耳朵里她轻声的让他有些心痛的真心话,如果说,时间就此定格在这一刻,那么一切都太完美。但是,自古以来,美好也仅仅限于某时,某刻,某人!可惜时间永远无法定格在某一刻。人们想要留住这份美好,除了铭记在心,别无它法!“债主大人!”

迷迷糊糊的某人,又在念经了。“恩!”

这一次他停在原地,语气出奇的温柔。不想打破他要铭记一生的美好瞬间。“其实你人很好!真的很好!好的我都不知道,离开你的时候自己舍不舍得!”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你这家伙!谁让你离开了!”

陆瑾笑了笑,推开了门,慢慢地走进去。“债主大人!”

郑小涵已经被陆瑾放在了沙发上,还在喃喃地念着。“其实蒋怡也很好,我怎么也比不过她,对不对?其实我知道,你一直爱的都是她,对吗?我说的对吗?”

她的眼睛里有种不容他忽视的忧伤,迷蒙地望着他。“你知道什么!快睡!”

陆瑾盯着她的眼睛,挂了挂她的鼻子,带着点宠溺的味道。“我知道很多。我知道的比你还多!债主大人,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不要计较太多!从她的话里,看得出她真的很爱你的!她为你付出的,真的好多!”

郑小涵喃喃地说着,朦胧中有份来历不明的心痛。郑小涵这家伙刚才还在表白,貌似是爱上他了。现在转眼又要将他推给别的女人!陆瑾搞不懂这家伙的脑袋里,是塞的什么物体,为会么思维都是呈阶梯奖,跳跃着衍生的。他抱着她,轻轻放到床上去,细心地帮她盖被子,替她擦拭因为酒醉而过烫的面颊!这样照顾一个人,他没有对任何人做过。有种陌生心悸的感觉,让他的动作放缓,变得温柔,似乎只看着她就很快乐。“债主大人,你还没有回答我,你直到现在,一直爱的都是蒋怡吗?”

在他起身要离开的时候,这家伙突然抓住他的手,不死心地问道。“对你来说,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他戏谑地问道,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一丝惊喜。“恩!非常重要!”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满脸期盼。“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黑面包!”

他反问她,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脸。“你不要爱她!”

这下她回答得倒是干脆,带着点祈求。“好!那我就不爱她了!”

陆瑾想不到,有一天他会这样肉麻兮兮地哄着一个女人睡觉,而且心里貌似还很乐意,还是真心的。“真的?”

她惊喜地问。“真的!”

他答。她喃喃地说着,说到最后,声音很低,近乎呢喃,谁也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了。宿醉啊杯具啊!“债主大人,你今天看起来很不一样哎。好温柔,也很帅,比任何时候都帅!债主大人,说实话,我有没有,让你有过,那么一点点心动的感觉?其实我很……”她喃喃地说着,说到最后,声音很低,近乎呢喃,谁也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了。她以为刚才只是一场绮丽的梦,她不舍得放手,非要把陆瑾的手抓住才放心,才肯入睡!脱不了身,于是他只好继续待在她身边!看着她渐渐因入睡而平静的脸,还有间断性的低声呢喃细语,他渐渐冷静下来!陆瑾很清楚,他不能再骗自己,他对她已经有了一点感觉,虽然不清楚有多强烈,但是却不容忽视了。而她刚才的话,似乎是在表白,似乎也是瞒着他爱上了他……这个家伙,明天等她清醒过来,一定要问得清清楚楚才行,他自己不能先在她面前泄了底,要不然以后一定被她吃得死死的。心中的甜蜜涌上来,陆瑾觉得眼前这个家伙,看起来越来越可爱了。隐隐约约中,他有点后悔,为什么那个合约是六个月,而不是一年,三年,十年,甚至一辈子?陆瑾被自己这个突兀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这一夜,注定被这可恶的郑小涵,搅得不得安生了。他现在还不知道,被这黑面包,搅得不得安生的何止这短短的一夜啊。……郑小涵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头痛得相当的厉害。哎,宿醉的悲惨结果啊。她摇摇沉重的头,试图摆脱那份挥之不去的疼痛。可是,猛然间她就感觉到不对!‘杯具’性的记忆,一点一点地浮上心头!“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她仔细一想,却什么也记不清楚,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忆中,自己抚过一双如星星般明亮的眼睛。记忆中,她大声的唱歌,陆瑾拦都拦不住。郑小涵回忆不起来自己唱了几遍,唱了多少首歌,因为她的记忆完全混乱了。记忆中,陆瑾的声音吼她的声音,真的大得真是刺耳!郑小涵本来是想捂住他的耳朵,可是方向后来好像是搞错了,捂的是貌似是他的什么呢?她记不清楚,反正是捂住了什么!记忆中,她很晕,是被他抱住,才没倒下去!后来,她只感觉整个人似乎被横抱起来了,那感觉好像在飞啊,真美妙!眼前依次掠过昏黄的路灯,高高的灯柱!耳边飘荡着汽车的声音,人们的笑声,还有狗叫声!记忆中,他把她放在车座上,绑好安全带!夜风吹得好舒服,郑小涵记得自己当时似乎很高兴,把头伸了出去想吹吹风风!后来大概又唱了起来!然后就是温暖的床,冰凉的手巾盖在额头上!记忆中,全都是浓浓的,甜甜的棉花糖的味道!天上是,脚下也是,空气中到处都是棉花糖!貌似,郑小涵惊恐地想到,当时,好像陆瑾地脸上,她也觉得甜甜的,陆瑾的嘴上,她也觉得甜甜的。宿醉啊!记忆啊!杯具啊!郑小涵捶胸顿足地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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