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来,就听楼下吵闹声四起。顾寒起身披衣,往楼下走去。楼下围了许多的人。顾寒下到一楼的时候,警察也来了,问是怎么回事。住在一楼的光头指着墙角下那被帆布盖住的一堆东西道:“你们自己去看吧!”
其中两名警察掀开了帆布一角又迅速了盖上了。就是这一掀一盖,顾寒看清楚了,帆布下面躺着的,都是尸体,起码有二十多具,其中一些尸体身上还有冰碴子,很显然,此前他们是被冰冻了的!警察沉着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光头的脸色很苦:“我还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
光头又说道:“一早我就让老婆将孩子带走了,不然的话,非吓出个好歹来!”
警察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啊?……”得罪了人人就往屋檐下堆尸体,一堆堆二十多具?就不能找些简单的报复方法吗?他们都盯着帆布堆看的时候,顾寒在留意脚下的地面。他发现一长溜湿湿的脚印。事实上,这些脚印本来应该干了的,因为其中落有冰渣子,所以干得没有那么快,事实上,其中几个脚印上,还有小块的冰碴子没有融化……“这,这是那些尸体的脚印吗?”
有人有了和顾寒一样的发现。“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尸体是自己走来的?那怎么可能?”
“我冰箱里冰的那只鸡,它有可能会独自逃走吗?”
这时候有消息传来,五百米外的一家医院太平间里的尸体全部失踪……巧得是,顾寒和凌芳昨晚回家,正好经过那家医院的后门。从人群中退了出来,顾寒心说冰箱里的鸡有没有可能独自逃走他不知道,但是,太平间的尸体是真的有可能出走的——只要有足够多的阴气!很显然,这些尸体就是受了凌芳的影响,从太平间里走了出来,它们循着气息来了校外小区,却没有找到楼道的入口……于是就沿着围墙溜达,一直到天明以后,又恢复了尸体的样子!也幸亏光头一家睡得沉,否则的话,要是半夜醒来,看到窗户上的无数鬼脸,非吓死不可!尸体被医院的人抬走了,人群也散了。这时候,方书艺和凌芳下了楼。凌芳问顾寒发生了什么,被顾寒应付了过去。上午凌芳有课,顾寒就在凌芳兼职的学校附近溜达。十一点五十的时候,顾寒往学校走去。别看这时候日当正午,却是一天中最阴的两个时刻之一!王立人坐在十万元订制的人体工学椅里。他的面前放着一只水晶打造的盒子,盒子里放着顾寒送他的旧纸片。王立人盯着这张旧纸片,已经足足半个多钟了。房间里多出一个人来,他仿佛也没有发觉。“爸,这旧纸片这么重要吗?你每天都得盯着看一个多钟?”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有些不满地说道。王立人叹息一声,问道:“顺景,你知道我王家的来历嘛……”“知道!”
王顺景说道:“我们王家,是书圣王羲之的后人……”“是啊,书圣王羲之,那是我们王家最为高光的时刻了,此后千余年,再无人超越!”
王立人谓叹道:“可惜的是,先祖虽然名为书圣,却无一部真迹传世!”
“展现在世人面前的,要不是拓本,要不是仿本!”
“做为王家后人,却没有书圣遗迹,妄为书圣后人!”
王顺景心说这都一千多年了,战乱加上自然风化,纸与绢早已经不复存在,石碑倒仍然能够保存,但是架不住那些拓碑的王八蛋啊!他们拓完碑之后,为了让自己的拓文成为孤本,就将石碑给砸掉。以到于一代书圣竟然无一直迹传世!“莫非……”王立人兴奋地道:“没错,这张旧纸片上的文字,就是书圣的字,虽然只有一个半字!……”“真的?”
王顺景也兴奋起来。王立人严肃地道:“你老子我研究书圣的字半辈子了,岂会看错?书圣的字,世人评价“飘若浮云,矫若惊龙,万毫齐力,一波而三折”书圣笔法精妙,行笔潇洒飘逸,笔势委婉含蓄,有如行云流水。结体遒美,骨格清秀,点画疏密相间。无论横竖点撇钩折捺,真可说极尽用笔使锋之妙。你看这个‘之’字,你再看这半个‘当’字,是不是与飘若浮云,一波三折……”“当然,只是这一点还无法判定这就是书圣的真迹,最重要的当属笔意,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临帖者可以将书圣的字仿写得一般无二,唯独笔意,却是仿写不来的……”王顺景凑过头去看,越来脸上的表情变化越大,喃喃说道:“还别说,我越看越觉得,这就是书圣的真迹,但是为什么只有一张纸片呢?”
王立人的嘴角现出一抹意义不明的微笑:“有旧纸一角就说明有全贴!”
王顺景说道:“那为什么不去找呢?我现在就叫人将那个叫顾寒的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