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枪！但是，这一次，他一连开了八枪，八枪皆中眼前女子的头颅，她仍站在自己的面前！他胆子之所以大是因为他心里知道人被重伤之后会死，但是现在，他的这个认知被打破了……方书艺上到船顶，迎着朱桉走了去。“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朱桉惊叫着，去捡地上的枪。狙击枪十分沉重，他的手已经被震伤，虽然抓住了枪柄，一时间也无法举起来。方书艺拨开被血染湿的头发，看向朱桉，眼中满是笑意：“朱桉，你好啊，我来讨回你欠我的东西……”说着往前一扑，将朱桉扑入了水中。方书艺与朱桉双双沉入水中，就像是沉石入水，再无声息。黄涵吓得半条命都没了，他扒在船沿，看了足足十多分钟，甚至都没有看到一个冒起的气泡。半个多钟以后，黄涵这才省起，抖抖索索地掏出手机，报了警。警察很快来了，沿河打捞了一天一夜，除了打捞上来地朱桉的劳力士手表，一无所获。朱桉凭空消失了。又过了几天，有夜钓者从鲢鱼肚里发现一截手指头，这才真相大白，朱桉不是凭空消失了，而是被水底的鱼分食了……水花响起，方书艺从水中钻出。此时的她又恢复了古典美女的形象，长发披肩，五官精致，好像是出水芙蓉。方书艺如水的眼睛大胆地看向顾寒：“主人……”顾寒收趣鱼杆，不满地说道：“方书艺，你惊走我的鱼了！”

“主人，我这一生中，最大的两个心愿都完成了！”

方书艺的眼中有着喜悦，同时也跳动着热烈的火焰。“哦！”

顾寒淡淡地应了一声，起身收鱼杆。“从现在到以后，我都是为主人你而活！”

方书艺从水中跑出，一把抱住了顾寒。顾寒有些错愕，因为主仆有别，方书艺在自己面前一直是恭敬有加，唯唯诺诺，这时候竟然如此越礼，以卑犯尊，真是岂有此理！顾寒随即想到：方书艺在心中念了两百余年的大仇一朝得报，极度开心之下放浪形骸，也是情有可原，我就忍她一忍吧！而这时候，方书艺已经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冰冷的双唇吻上了他的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忍也！我很愤怒，我的怒火呢？咦！我的怒火在往下移动？顾寒试图将方书艺推开，可是看到她熊熊欲焰燃烧的眼，又迟疑了……很快，他发现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控制……一个钟之后，被冷风一吹，方书艺恍然醒了过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查飞与朱桉之仇，她心心念念了一百多年，这也可以说，是她人生的意义所在！“我应该是个残忍的人！”

方书艺心里想。看着查飞与朱桉被自己亲手杀死，方书艺比吃了催，情剂在要兴奋！而看到顾寒，她的身体彻底被点燃了……方书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去看顾寒：“主人，我错了，我冒犯了主人，请主人降罚吧！”

咳咳咳，顾寒干咳了几声，扣上了衣服。“我知道，我罪不容恕，如果主人要我的命，我也没话说！”

方书艺的头更低了……降罚？怎么降？不过她全程上位确实有点主俾不分了！罚她下位？咳咳咳……顾寒颇觉有些尴尬，将外套披在方书艺的身上道：“走吧！”

“嗯！”

方书艺跟在顾寒后面。她虽然一直没有抬头，但是却忍不住偷笑起来，那是幸福面甜蜜的偷笑。顾寒与方书艺回到家，发现除了凌芳与赵灵之外，朱纷也在。朱纷见到顾寒，脸上勉强挤出笑容，那笑，简直比哭还要难看……顾寒取过帕子，擦了擦手，问道：“哥们怎么了？你这个样子，看起来比被人阉了还要痛苦啊！”

朱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凌芳和赵灵，向着顾寒靠近过来，一把抓住了顾寒的手，压低了声音道：“兄弟，我有话要跟你说！”

“说吧！”

顾寒摊开手。“出去，出去说！”

朱纷拿眼瞄外面。“哦！”

顾寒随朱纷来到了门口。顾寒原以为朱纷专业知识不过硬，搞出来什么医疗事故来了，自己摆不平来找他，没想到别有事由。朱纷抓住顾寒的肩膀，声音有些颤抖：“兄弟，兄弟，听我一句，赶紧跟我走吧，你屋里没有一个活人……”“实话跟你说，等你回来这段时间，我差点吓晕过去！”

“什么没一个活人？”

顾寒愕然问道：“凌芳老师，教过你的，她也不是活人吗？”

“小心点，小心点！”

朱纷捂住胸口道：“你要吓死我啊……我可是为了等你，才撑到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