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但当我抬头去看的时候,除了显得寂静了些,周围却并没有什么异样。“怎么了?”
我皱眉问徐娅。“有血腥味!”
我使劲儿吸了吸鼻子,还真是感觉有股子淡淡的腥味儿。“你在车上别动,我下去看看。”
她的紧张,让我也紧张了起来,不禁让我想起了之前那两个年轻人说的尸体会自己走的说法。这突然下降的气温和血腥味……难道刘斌不是被盗走了尸体,而是真是电影里演的那样,诈尸了?车门被徐娅打开,她手持着枪,弓下了身子,而后紧贴着围住门口的SUV警车,缓缓向门口靠近。我本也打算跟着下车,可当我去掰车门的时候,却发现打不开。我的目光瞬间转移到车驾驶座的锁门仪表上,但仪表上显示,车门并没有锁上。车门坏了?挪了挪身子,我探出身子,去掰驾驶座那边刚刚合上的车门。让我疑惑的是,这边的车门也掰不开!我想叫徐娅回来帮我开门,然而当我抬眼的时候,我却看到徐娅的身后,竟跟着一个长发女人!那女人的头发很长,直垂到小腿的位置,她穿着一身白衣,又或者那算不上是一件衣服,而是乱七八糟裹在身上的白布。并且白布是完全将女人的手脚都裹在其中的,此时她跟着徐娅的步伐仅仅是靠着脚尖小步。“徐警官,你后面有人!”
徐娅的注意力完全在前方,根本就没注意到后面有人。我虽然不知道这个怪异的女人,会不会对徐娅产生威胁,但提醒她一句总是好的。听到我的声音,徐娅猛地的往后转头。我这个角度是侧面,看两人的角度呈现45度,我明显看到徐娅的脸,正对着那长发女人的脸部。然而诡异的是,徐娅转过头后,竟似乎没看到女人一样,反而朝我这边递来一个疑惑的眼神!“你后面有人!”
我指着她的身后,这次我提高了音调。然而徐娅却依旧是满脸的疑惑,她扭头又看了看身后,皱下了柳眉,而后对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这特么,你眼睛瞎呀!我是急的满头是汗。徐娅做完嘘的动作后,没再理会我,继续前进。那长发女人就这样跟着她,直到徐娅进入了宗祠,才停住脚步。她停下后,就缓缓的向我这个方向扭动肩膀。我的视线在这一刻仿佛被按在了她的肩头上,根本控制不住,明亮的灯光之下,我就这么注视着女人一寸寸的转身……呼吸在这一瞬,几乎是停止状态,莫名的恐惧如洪水猛兽充斥席卷而来,这一刻我能清晰的听到我心跳狂跳的节奏!我不知道我接下来,将看到怎样一张脸,但直觉告诉我,绝不是什么倾国倾城!“喂!”
就在此时,我突然感觉谁在背后拍了我一下肩膀。我猛地一回头,看到的是一张与刘斌有几分相似的精巧小脸。“小兰?”
小兰,全名,刘小兰,是我和刘斌的堂妹,也是我二叔的女儿。不过看到她之后,我又立马回头去看前方,只是这时我的眼前,不是宗祠的大门口,而是挂在床尾的刘斌艺术照。她站在海滩上,双手托着自己稚嫩的小脸,灿烂的笑着。四下一瞅,我怔楞住。我怎么在刘斌的家里?刚才我明明和徐娅在宗祠大门外来着!“做噩梦了吧?瞧你这一身汗。”
小兰用毛巾,擦了擦我的额头。而我低头一看,发现我白色的衬衫,早已被汗水打透了。“我自己来。”
我木纳的拿过毛巾,擦拭汗水。“你也别想太多啦,姐姐能有你,也算无憾此生了。”
说着,她指了指床头边的一碗瘦肉稀粥。“早饭在这,你一会儿吃过就再休息会儿,我爸让我告诉你,姐姐今天中午上山。”
上山,是村里的土话,意思是下葬。但昨晚刘斌的尸体不是被偷走了吗?“小兰你姐姐的尸体找到了?”
我这一问,小兰却一脸的古怪,还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斌子哥,你没事吧?”
“昨晚的警察呢?”
我又问,看着小兰的表情,我隐隐觉得不对劲。“什么警察?村里没来过警察啊!”
小兰面露关切。“你是不是病了,我去找村头的老汪给你看看?”
没来过警察?那意思就是,刘斌的尸体没丢过?可昨晚明明就……“没……没事,可能是我昨晚做梦了。”
我喃念着回答小兰,同时也算是回答我自己。一整个早上我都觉得自己浑浑噩噩的,小兰走后,我想找母亲和大伯问问,但我找遍了自己家,都找不到母亲,而后我又去大伯家,同样的也找不到人。最后只得前往宗祠。但我没能进祠堂去确认刘斌的尸体是否还在,因为祠堂门口守着四个村里的中年人,他们之前我也算见过,是村里专门做丧事的人。他们告诉我,下葬时,刘斌的亲属都必须离开村子去别处,原因是刘斌是横死的,下葬时怕她眷恋亲人,回到村子,而导致丧事出现纰漏。我提出要看刘斌最后一面,他们则告诉我,棺已经封了,开棺是大忌。“刘先生,请你尊重咱们祠堂的习俗,否则就算你是他生前的亲人,也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其中一个老人,见我执拗,撂下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