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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二章 无限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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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再检查了脚下的盐壳,砂砾,完全不同于鸣沙的地质环境。胡子他们用了很久才消化,一夜之间,他们移动了几百里,从鸣沙到了罗布泊。行走的绿洲果然有生命。竟能将人带离这么远!罗布泊的诡异,难以用文字表述。早在尧舜时,先贤就注意到大片盐壳覆盖的沼泽,到秦汉,此地一度为丝绸之路繁华重镇,富饶一时,堪称塞外江南。明清以后,西北沙化严重,罗布泊迅速枯竭。到上世纪五十年代,所谓的罗布泊,其实只有浅浅一斛水,就像下雨地面积出的水坑,最浅处甚至能光脚涉水而过,无法行船。清末开始,无数外国探险队、考察团进入这里,大都音讯全无。最早能查到的,是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从罗布泊全身而退,并在横穿罗布泊后,发掘了震惊世界的楼兰遗址!这有数不尽的遗失文明和宝藏。方国兴作为军人,远知道罗布泊比书上记载的更为恐怖。在红头的绝密档案里,曾惊鸿一瞥有那么一些碎片。我国第一颗核武,就是在罗布泊深处试爆成功。后来的氢弹也在罗布泊试爆。这片土地被列为禁区,深处常年有兵员驻扎。得知一夜之间,竟从鸣沙进了罗布泊,方国兴比胡子更紧张。检查了装备,发现淡水最多能够两天。好在方国兴在西北服役期间,有过作战和野外生存经验。确定地平线上的三头黑龙,是三条山脉后,方国兴掏出地图,按比例和风化岩的流动痕迹,判断他们位于海头以北几十公里外。没信号,没补给,没救援。胡子与方国兴进行了激烈争吵,胡子认为应该按西,寻找千年前丝绸之路的遗址,那可能存在暗河。方国兴则冒险认为,横穿罗布泊腹地,抵达西北方向的“光头泉科考站”。那是官方科研基地,有兵员,有车队,有卫星通讯设备。抵达那里,不仅能快速获救,还能及时说明当前严峻的情况。方国兴的计划非常危险。罗布泊这片土地千百年不知吞了多少尸骸,几乎穿过半个地球之耳,仅靠两天水源,希望渺茫。拗不过方国兴。胡子知道这个节骨眼不能分裂。在反复确认行程后,三人开始向西北进发,沿途以太阳为参照。大概走了两天,南边的三个龙头已经看不到了,脚下盐壳愈发坚硬,岩石像水流一般,蚀出一道道优美曲线。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非亲眼所见,实在难以想象魔鬼之地,竟有如此掠人魂魄的美景!水源告罄后,胡子他们每天用塑料布,在早晨收集一些露水,或沿着沙枣的根基,挖一些咸漉漉的水窝子。在第三天的时候,平整的大地突然凹陷一角,犹如天神用斧子劈开。这在罗布泊很罕见。罗布泊几乎没有起伏,它是由一大片沙山和盐壳组成。站在上面,你几乎不觉得地面有棱角,好像走在一张雪白的纸片上。一条贯通天地的沟壑,足以让胡子他们震撼。沟壑形成地谷,下面长着一些稀疏的沙柳。当时地图已经不管用了。胡子他们迷失在罗布泊深处,姑且把那个地方叫做“沙柳沟”。按照流程,遇见这种沙沟需要远离,以防野兽或地质塌陷。沟里长了沙柳,说明地下有水。胡子他们实在渴得慌,便钻到沟子里,沿一排排沙柳向深处走。在沙柳沟深处,有个村子。土砌岩凿的房子,住着三户人家。罗布泊曾是塞外江南,未枯竭时,人口稠密。胡子啧啧称奇,没想到在这还能遇见住户。正当胡子他们上去讨水时,却发现三户人家鬼气森森的。一靠近,就冰冷刺骨。胡子第一直觉,这玩意不是活人!沙柳沟的人对他们很不友善,眼仁发黑,几乎没有瞳孔。沟内灰黑阴暗,看不太清。村民穿着上世纪的蓝色布裳,用着搪瓷水杯,腰间褪色的武装带,绿色解放胶鞋,破军帽。一切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他们死死盯着胡子三人,一言不发。胡子浑身不舒服,仿佛那一刻让粽子盯上。三人一步步后退,村民躁动起来,爆发野兽的嘶鸣。胡子心想,会不会他们听不懂汉语,或者仇视内地人?为了避免接触,三人爬到窑洞上面,与那些动作呆滞的村民对峙。双方僵了十几分钟,胡子内急,实在忍不住,心想大不了下去打一架,都是人,谁怕谁啊。这时候,沙柳沟上头,射下一束橘黄的汽车灯!喇叭摁得朝天响,如同暗海深处,洪荒古老的鲸鸣。胡子他们头皮发麻,连忙藏在窑洞上面。不多久,沿沙柳沟有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支部队出现,对十几个村民展开抓捕。那些村民顿时发狂了。张牙舞爪,用手扯,用牙咬,开始攻击部队的人。部队那边穿着生化服,手脚用厚布包裹,还戴了胸甲。混乱中,部队开了枪,村民倒下去,很快被装在麻袋里,运到外面的汽车上。胡子奇怪,莫非这些村民是境外潜伏的危险分子?不管怎么说,遇见部队了,咱们有证件的,求援应该没问题。谁料方国兴死死拉住胡子,一手捂住了汪海洋的嘴。胡子万分不解,回头看,却见方国兴脸色惨白。他们藏在窑洞上,没被发现。部队只针对村民,没想到会有外人藏在房顶。打扫战场,那些人飞快撤走,头顶的汽车灯也熄了。四下死寂。良久,方国兴才松开紧握的手。他说,刚才抓捕村民的人,压根不是现代部队。胡子问这是啥意思,方国兴说,那些人穿的军装、枪械,完全是几十年前,苏式一套。这装备早就淘汰了,不应该出现在当代。方国兴劝胡子别多管闲事,既然村民被抓走了,房子里的粮食淡水就成了无主之物。他们可以补给一番,再寻找光头泉科考站。三人便从窑洞爬下,进屋翻找。里面是真穷。漆皮掉落的木箱,带着补丁的铁锅,几个缺了口子的陶瓷碗,这就是村民的全部家当。好在厨房有南瓜、玉米、土豆等食物。缸里有淡水,带着股臭味,反正能喝。胡子三人高兴坏了。用铁锅炖了大碗的土豆烧萝卜,洒一把盐一把辣椒,炖出来那叫一个香。如果有酱油上个色,这在沙漠里,比龙肉都稀罕。胡子直吞口水,顺手把一叠钱放在灶台上,所谓盗亦有道,不算吃白食。正在三人大快朵颐之际,沙柳沟外又起了脚步声。以为部队的人去而复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三人再次爬到窑洞上藏好。谁知一转眼的功夫,白天被抓走的村民,一个个衣裳整洁,从屋里点灯走了出来!白天被打伤的几个,也都完好无损。村民仿佛无事发生,按部就班,有坐着抽烟的,有做饭的,还有喂奶的。灶台上摆着一叠钞票,胡子以为他们会暴露。谁知做饭的人压根没看见。胡子说,正常人看见一堆红票子,肯定要拿起来看,除非瞎子,这属于人的本能。做饭的压根没在意,锅里还有炖的土豆,他们也不吃,倒了重新烧水。这时候,胡子三人都感到不对。村民的状态很怪,动作太假了。而且他们白天才被抓走,怎么一到晚上,居然从房里钻出来了,除非每个人有双胞胎的哥哥!“咋整?”

方国兴问胡子。胡子压低声音:“这帮人阴气重,浑身带着邪性,我瞧着不对,咱们还是快离开这鬼地方。”

“你们看,他们开始吃饭了,鬼会吃饭?”

汪海洋伸手一指,有村民将大把螺蛳倒在铁锅里。螺蛳没洗,水一煮冒着绿色泡沫,腥臭不堪。胡子作呕,原来水缸那层黑糊糊的臭泥,就是螺蛳屎啊。奇了怪,沙漠里头哪来水养螺蛳,这螺蛳和村民,好像都一转眼冒出来的。想起绿洲内,肚里塞满螺蛳的干尸,三人有了不适感。村民一个个迫不及待,坐在锅前大块朵颐。有人洒了一把绿叶植物进去,顿时香气四溢。吃了个半饱的胡子垂涎欲滴,按照他的形容,加了那把叶子,腥臭的螺蛳很香,吃一口把你枪毙了,你都干。村民狼吞虎咽,很快把螺蛳吃干净了。他们连壳带肉吞到肚里,胃袋很快涨起来,抵到下巴。吃了螺蛳,村民僵坐在地上不动,也不见有人去洗碗。就这么待了不知多久,昏黄的汽车灯再次出现在头顶。部队又抓捕那些村民。与之前看见的画面一样。待部队撤离,胡子他们下去,厨房的萝卜土豆都还原了,放的那一叠钞票消失不见,也不知谁拿了。这一次,三人翻箱倒柜,把窑洞翻遍了,没看见有“幸存者”。带足了水,准备离开,窑洞里又挑燃了灯火,村民竟像凭空变出来的,又从屋里走出,抽烟的,抱孩子的,等开饭!三人汗毛倒竖。只要他们不发出声音,村民似乎就看不见他们。等螺蛳煮好了,村民又拿一把绿叶子洒进去,男人小孩争先恐后,拇指大的螺蛳一个个往喉咙里摁。胡子百分百肯定,遇见鬼了。三人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藏起来,胡子说,假设这地方闹鬼,待会车灯出现,部队的又要来抓人。这是一个死循环。吃饭,抓人,村民出现,又吃饭,再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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