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递上去了,林清商,你就等着开庭吧!”
他终于甩开人,挽着林宛媛走进公证处。四周是议论纷纷的声音,可如今的林清商,却早已不在乎这些。她只死死盯着那两道走远的身影,觉着心口忽然疼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挖掉了里头一块肉。冷风吹进去,飕飕的疼。……五月初,天气晴了不少,日光懒懒散散地往下落,从树影之间投落下斑驳。她坐在树荫下,第无数次翻开手机里的《婚姻法》,一颗心,却越发沉落谷底。手机响起。“商商,办妥了吗?”
历锦时打来电话,她今天轮休,带了梁凉出去玩,看了看时间立刻给林清商打电话。“梁少凡很干脆地签了吧?”
“嗯……”是挺干脆的。林清商苦笑,仰起头瞧着片片被风吹动的树叶,心灰意冷,“锦时,你有熟悉的律师吗?擅长……抚养权争夺的那种。”
……入夜时分,四周漆黑如墨色。男人倚在二楼阳台栏杆上,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烟,淡淡的雾气从上头绕开,落在昏暗的天色里,很快消失不见。他蹙着眉,目光直直看向远处公路。“王叔,几点了。”
“现在是八点整。”
第三次回答时间,可王叔仍极有耐心,“刚刚联系了林医生,没有接听。”
八点整!男人终于捻熄了烟蒂,一双黑眸沉沉看向外头,确定没有瞧见那道熟悉的身影时,终于冷着一张脸走回去。拿起手机。“她人现在在哪?”
“花海。”
……周围很吵。灯光闪烁的太厉害,四处又是震耳欲聋的声音,便惊的她心脏难受。可林清商想了想,仍趴在吧台没有离开。她稍稍喝了点酒,才觉着好受一些。一下午,她已经去了好几个律师事务所,得到的答案都一样——以她目前的状况,如果梁少凡以经济以及她推搡林宛媛流产一事为由,她几乎没有胜算。以前一直以为梁少凡不学无术,却怎么也没料到,会在这个时候被将了一军。他要孩子做什么呢?明知道那不是他的。恍恍惚惚的,林清商觉着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人站起来,也晕晕的。便自嘲地笑了笑,干脆安心坐下,“再来一杯绿光森林。”
调酒师点头,正要去准备,却忽然有人,握住她拿杯子的手。“放开……”扰着她喝酒了。林清商用力扯了扯,发现来人力度极大,这才不悦地扬起眉,正欲发作,却听见一道熟悉又喑哑的声。带着丝冷漠和……愤怒?“林清商,你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
男人一把夺过她的酒杯,连拖带抱一起将人拽出酒吧。冷风吹过来,让林清商清醒了不少。一张秀气的小脸皱着,却终于能看清楚,面前拉着她的男人,长的那样好看。深邃的眉眼,泛着怒意的眸,因为生气而紧紧抿着的薄唇。可即便如此,仍那样好看。“傅景年。”
她却是记得这张脸的,在她记忆里最好看的男人,当属傅景年。“你还知道我是谁?”
“嗯。”
点点头,脑袋仍是发昏。男人沉沉凝着她,黑眸瞧见女人漾着绯色的面容,红唇轻嘟起的模样,蓦地心中一动。“你来做什么?”
她眨眨眼,问她,身上的酒气往他鼻尖里窜,和女人的香味混在一起,却莫名的染了些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