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芊芊此时已经彻底缓过神来,今天是傅正雄的生日,按理说一家人都得吃了晚餐再离开。而她现在这个鬼样子出现在傅家人面前,肯定会有所怀疑。所以她理解的陆承飞的意思就是现在跟他走,然后再顺便找个借口向许耀文和傅正雄说一声便是。许芊芊抬眸看着陆承飞的五官,俊逸的男人浑身都是冷漠。这是她习以为常的样子,但她还是放不下。或许,更多的是不甘心。许芊芊缓缓接过电话拨通了许耀文的号码。.......某宾馆的总统套房。陆承飞不急不缓走前面,许芊芊亦步亦趋跟后面。进门的时候,许芊芊有些愣住了。这间不正是曾经她约云璟来的地方吗?偏过头刻意看了眼房间号码,的确就是,她不会记错,因为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当时那段监控视频还一直存在她的电脑里。想问陆承飞,最终没开口,要不然一切都会露馅。她又看了看陆承飞的背影,挺拔中还带了几分闲适,应该只是巧合而已。许芊芊松了一口气,然后,她还随手关上门。陆承飞进入房间之后就坐到沙发上解着领带,他淡淡地看了一眼许芊芊:“你想好了?”
许芊芊喉咙疼,浑身都疼,但是等了这么久的夙愿终于要实现,她不想放弃。特别是想到云璟隆起的肚子和乔伊那个流产的孩子,她就像被炭火炙烤着。身心都变得癫狂。目光落在茶几处的那瓶红酒上:“我,我先喝点酒。”
陆承飞将领带扯下来松松垮垮搭到自己的肩上,一副痞气的模样:“随便。”
许芊芊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然后又给陆承飞倒了一杯递过去:“要不要喝点?”
听柳姿说性。爱之前喝点红酒能助兴。陆承飞冷冷地笑:“我不需要那东西。”
许芊芊已经从陆承飞之前的电话里知道酒里掺和了药,苍白的脸泛起淡淡的红晕,这个已经不是助兴的问题了,而是别样的情趣。她平常里嚣张跋扈是一回事儿,在情事方面害羞又是另一回事。从未经历过,又紧张又期待,心跳加速,浑身连血液都在澎湃。但突然想到自己和陆承飞之前闹了那么不愉快的一出,她便想将名门千金的架子端着,声音也带了几分冷意:“那个,我不知道怎么伺候你。”
想要她主动替他宽衣解带,暂时不可能。陆承飞此时连看都没看她:“你自然是不用伺候我。”
说完,他从沙发上起身径自往门厅走。许芊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懵:“哎,承飞,你去哪儿啊?”
陆承飞打开门,头也没回。而他出去的同时,门口站着两名壮汉。“陆总。”
两名壮汉毕恭毕敬地和他打招呼。“嗯,好好伺候着。”
陆承飞的声音冰冷得如同万年寒潭。离开时随手将之前扯下来的领带丢给其中一位:“不听话,捆了。”
........许芊芊一直都知道陆承飞心狠。但她从来没想过他竟然是如此心狠。看到这一幕,她终于是相信了。为了这个男人,她骗过自己的亲人跟着他到这里来,宾馆,红酒,媚药……一个个陷阱在等着她跳,她却毫无所知,并且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她发疯似的从房间里跑出来:“陆承飞,你不得好死,我是你老婆啊,你这个甘愿戴绿帽的王八蛋,啊……”她被两个壮汉抓住了胳膊,挣扎无用。卧室的门“砰”一声关上。两个男人将她摔到了大床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陆总吩咐,这是我们的任务。”
他们面色如霜,看许芊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贪念。像她这样的货色,他们已经玩腻了,看似高不可攀,其实骨子里都一样。许芊芊知道自己逃不过,开始哭闹着求饶:“两位大哥,陆承飞给了你们多少钱?我付双倍,不,三倍,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一定不会报警,也不会连累你们.......”“这女人真他妈聒噪。”
其中一人拧着陆承飞的领带,脸色显得很不耐烦。“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到许芊芊脸上:“有钱就了不起?有钱就不能被老子玩了,是不是?靠!”
骂完又再补上一脚,正好踹到她的小腹上。许芊芊从小就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千金,那里遭受过这样的皮肉之痛,蜷缩在墙角疼得浑身不停地抖。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身体里的药效也在渐渐发作。两个男人等在一旁,也不急,就像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让她自己上钩。果然,许芊芊开始一件一件撕扯着自己的衣服,然后主动贴上男人的身体,唇齿间溢出难耐的声音。内心的悲怆终究是抵不过血液里的谷欠望。“真他妈是够贱!”
“靠,骚货!”
两个男人骂骂咧咧。掐着许芊芊的腰机械式的轮番交替。许芊芊的身体随着有规律的节奏在地狱里浮浮沉沉。……陆承飞就在隔壁房间的沙发上坐着。何哲在他的对面。虽说只是一墙之隔,却听不到任何的动静。何哲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担忧:“陆总。”
“嗯?”
陆承飞淡淡地挑眉。“会不会不妥啊?”
毕竟许芊芊还顶着他的未婚妻身份。陆承飞点燃一支烟,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头放到唇边深吸一口:“那个女人呢?”
“关在不远处的公寓里。”
“嗯,你去把她给我带来。”
何哲起身:“好的,陆总。”
半小时之后,何哲将一名披头散发的女人丢到陆承飞面前。女人手脚被捆,看到陆承飞,赶紧爬过去抓住他的裤腿求饶:“陆总,你就是陆总吧?求求你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女人吓得浑身都在颤抖,她是昨晚在自己的小公寓里被人带走的。刚开始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来人也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整个白天只是将她关在房间里。直到何哲刚才将她带过来,并问了一些关于云璟的事情,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完蛋了。于是赶紧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解释到:“陆总,一切都是许芊芊那个贱人让我做的,和我没有关系,真的,你要手链,我马上让我表姐还给你。哦,对了对了,云小姐我也从来没有欺负过她,真的,精神病院里她们将她捆起来打针灌药可狠了,我只是给她喂水而已。你可以问问云小姐,她是不是每次从昏迷中醒来都会看到我在她的病床边照顾着……”陆承飞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然后掐灭了手中的烟头:“何哲,手脚就别捆了。”
何哲点头:“好的!”
陆承飞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眉:“你知道璟儿身上那道疤是怎么来的?”
女人惊恐地抬起头来:“什么疤?”
“胸口上那道。”
“那道疤也不是我,真的,她被送来的时候就有了。”
陆承飞微微眯起那双阴鸷的眸:“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
女人想了想:“我也不是太清楚,但听同事说好像是被人用餐刀刺伤的,来精神病院后她因为伤口感染一直在发烧,然后,我就听到她迷迷糊糊间经常在喊着什么。”
“喊什么?”
“喊的好像是什么飞,听不太清楚,不是成飞,就是虫飞……”在听到真相的这一刻,陆承飞连额头上的经脉都开始暴跳,从来都是自制力强大的男人,此时却红了眼眶。他的璟儿,在被人一次次算计之后沦入地狱任人践踏。而他却还在一直怨恨她,并因为报复对她做出那么多难以原谅的事情。“哐!”
陆承飞抓过茶几上的烟灰缸狠狠砸向电视机。霎时间整个客厅玻璃四溅,地板上,家具上都是碎片,就像他此时疼得支离破碎的心。何哲是最能见证陆承飞和云璟之间恋情的人。陆承飞刚开始从学校辞职办公司他就是他的特助了,这些年两人经历的风风雨雨,他比谁都清楚。云璟遭遇的一切让何哲都觉得心里难受得不行,更别提陆承飞。他跟着陆承飞久了,也了解自己boss的性子,看似绝情,却是最深情。他估计陆承飞这辈子都不可能从云璟这个坑里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