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而不是女儿。“傻孩子，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哭鼻子掉金豆豆呢？”

季悠也有些慌神，心疼也欣慰，错误的一生有唯唯这样的女儿，是一种怎样的幸运。顾唯宁声音闷闷得，“我不管，在警方催你回去之前，你都不许离开。”

季悠叹口气，“我只是不想你被人非议，说你妈咪犯错还不知道悔过，只想着逃避。”

“你是被冤枉的！你明明就是为了我！”

那些道理只是他们能懂，别人未必。其实季悠这么多年，也不是个活在别人眼里的人，只是当人一无所有之后，便想到可能需要一个好名声，至少不拖累女儿，这是季悠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季悠这几天看书，听人讲经，关于因果报应的例子看了不少，触动她心中的伤痛，如是这般飞来横祸，大概她前半生没有积德。如果坐牢能偿还孽债，季悠当然愿意，用这种方式赎罪，求得顾唯宁下半生平顺康安。“我这一辈子错了太多，也不想再逃避了。坐牢未必不是好事，或许没有自由，但也没有人打扰。”

季悠看顾唯宁又要哭，语气也跟着软下来，“我听你的，等警察上门带我走，我再离开。”

顾唯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先前季悠情绪激动，现在又老僧入定，看破尘世，两种极端，都觉得不是好事。夜里，顾唯宁的情绪始终不高。她先前还觉得一切事情都了了，能够安心过生活，但现在却发现似乎高兴得太早。尘埃未定，感觉遗留了很多问题。她洗完澡便先休息，习惯了有易君临的陪伴，大概有些不习惯，顾唯宁便起身去书房找易君临。这人说有一些公事要处理。书房里的光透过门缝落到门口的地毯上，顾唯宁轻轻推开门，易君临靠在椅背上，正在接电话，几乎是瞬间看到了顾唯宁，将她逮了个正着。顾唯宁也没有不好意思，干脆大大方方走过去，书桌上放满文件，估计都是这段时间堆积的工作。都是为了她，他现在才要这么辛苦。顾唯宁心头柔软，伸手到易君临肩头，本意是给他按揉肩头，却被他轻轻一带，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易君临低头，在她脸颊上轻啄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