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她邀月居,便去掉零头,聚个整数,就收这位爷两千两吧。老鸨一脸春风得意的便要阖门离去,纪寒却是突然飘乎乎的向老鸨说出了一句话。“老鸨,那位姑娘呢?”
忽而听得纪寒所问,这位老鸨下意识的向纪寒反问道:“哪位?”
“就是那位大人每次来所点的那位姑娘。”
那位大人?老鸨嚼允着纪寒的这句话,她这邀月居可不比秦淮楼,那秦淮楼里出入的可都是达官显贵,若这秦淮楼在青街称第二便无楼敢称第一。这青街里的风尘之地哪一家不嫉妒秦淮楼的生意,一掷千金的主都去了秦淮楼,她们这些烟花之所便只能赚些蝇头小钱。如今她好不容易逮着一个一掷千金的主,自然不会让这煮熟的鸭子从她指缝里溜走。老鸨开始搜肠刮肚,在一阵敏思苦想中,她好像记得是有一位皇城里的大人会隔三差五的来她邀月居小坐一会。只是这位大人有些奇怪,他每次来都是自带女子来的。虽然举止奇怪,但银子却没少给她,这么一想,好像这位举止古怪的大人快有一个月未来了吧。雅房外花天酒地、莺歌燕舞,雅房内,却是突然陷入了死寂之中。“这位爷!”
老鸨转身看向纪寒,并露出一抹歉色。“您问的那位大人他不曾在我这里点姑娘作陪,说来也怪,那位大人他每次来都是带着一位姑娘来的。”
“带着一位姑娘?老鸨可认得这位姑娘?”
听到此处,这位老鸨怎能不知这位样貌俊俏的主根本就不是来她这里花天酒地的。“银子!”
纪寒将手伸到左宁与魏冉面前。银子?带着一脸的古怪,左宁与魏冉将各自的钱袋扔向了这位老鸨。老鸨颠了颠两袋钱袋的分量,虽然比起那两千两还差了许多,但这有总比没有强。纪寒已经从这位老鸨的神色中看出她并不认得那位她所说的女子,不过没关系,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银钱给够,这位老鸨必定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左宁,先带这些姑娘们出去。”
听得纪寒所令,左宁便带着这些姑娘们离开了雅房。待得左宁回来阖上房门时,这位老鸨亦立时紧张了起来。因为她看到了魏冉手中所持的画像,那画像中人便是她方才所说的那位举止古怪的大人。自衣襟中取出一沓银票,而后往那白玉石几上一放。这位老鸨的一双眼睛立时便亮了。不但老鸨的眼睛亮了,便是连左宁与魏冉二人的眼睛亦跟着亮了。大人,您这么有钱,干嘛为何要花我们的银子?左宁一脸幽怨,魏冉一脸不解!纪寒揉了揉鼻子,而后看向二人说道:“临行前宁嫣给的,你二人若不掏银子,我都快把我有钱这事给忘了。”